笑罷,刑天武又問道:“我且問你,李秉嚴是從何得知進這裡的方法?”
他這話一說,黎江天便不由得打了個寒,只因爲關於蒼穹星鑑的事是他給方陵的,不過,他又很快鎮定下來,必定事無憑無證,當日不過是隻是一番對話罷了,他大可否認。
方陵當然也很清楚黎江天在這事中扮演的角,但此時這種況,就算能夠將他拖下水也於事無補,他便淡淡說道:“這件事,大哥還是去親自問一問李大人的好。”
刑天武嗤笑道:“看來你也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不過,他想利用你來對付本府,那真是太過天真了。”說到這裡,他又朝著餘濁海等人道,“看諸位的樣子,只怕也是不會跟我底,不過,本府多也猜得到,李秉嚴必定和司禮監的上司通報了所發現的事,否則你們也不會潛到這裡。只不過,如今李秉嚴算盤落空,他搞不清楚這裡的底細,弄不清楚這裡的虛實,必定不敢輕舉妄。”
說罷,他又大笑起來,然後臉一冷,對著方陵說道:“義弟呀,我此生最恨背叛的人,你萬萬不該背叛於我。不過你放心,本府不會殺掉你,怎麼說你我也有結拜之誼,或許,本府會將你煉活傀儡,乖乖聽我命令。”
如此骨悚然的事在刑天武口中吐出來更讓人宛如掉冰窖般,方陵再如何鎮定,臉也不由一變。
刑天武當真是說得到做得到,而且這個決策確實是首選,可讓自己繼續發揮作用,於刑天武而言,本沒有任何的損失。
“全都給我帶下去,關黑牢,嚴加看管,若有任何閃失,相關諸人皆問斬!”刑天武突而一擺手,大聲下令。
“還不快給我帶下去!”黎江天連忙吩咐,衆守衛便一擁而上,押著方陵等人朝著海島的另一邊走去。
在剛纔進島的時候,黎江天便早有個介紹,由於地下岔道有著許多的險境,所以有一些險境也被開發了出來,作爲關押犯人的監牢,當然關押是在日後刑天武起兵之後,如今方陵等人倒了島上的第一批囚犯。
黑牢者,位於島嶼北部之地,其牢獄四周是由堅固的納石組,這些納石將天地間一切的線和氣息都吸石類,所以黑牢倒是名符其實,衆人被丟進黑牢中,便立刻進到了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而且連其他的氣息都完全察覺不到,只是尚能說話而已。
“轟——”的一聲沉悶巨響,是牢門關上的聲音,而衆人的五也在牢門被關上的剎那被切斷掉了。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纔好呢?”一個護衛立刻說道。
雖然衆人相互看不見對方,但說話倒是無礙,沉默一陣,餘濁海說道:“這島上守衛森嚴之極,這黑牢中又斷絕了我們的五,法和隨都被搜走了,要想逃出去只怕比登天還難。不過所幸……”
這所幸的事沒有明說
出來,但衆人都明白過來,希單峋三人能夠功逃出去,這樣一來或許大軍到來之時衆人還有生還的希。
“不過,這事怎麼看都有些蹊蹺,按理說,刑州君將我們擒下,理應酷刑伺候,以問出我們所知道的,但他只是將我們關在這裡而已。”那護衛又說道。
“這的確有些怪異。”餘濁海也沉道。
方陵此時說道:“以我對州君的瞭解,在通常況下他的確會問,他如今沒有如此做,一則是認爲自己佔盡了天運,咱們剛剛完刺探任務,就被他賭住,這份運道不可謂不強,所以他認爲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其二便是更重要的一個訊息,他將我們丟在這裡不管,只怕是因爲帝龍即將誕生了!”
衆人心頓時一沉,畢竟方陵可是州君的義弟,他的推斷比起衆人來說自然更加準確。
“不好,若是帝龍出世,被刑州君獲得了帝運,那隻怕大軍來襲也會被這運道所影響,萬一敗陣豈不反而就了刑州君的威名?”那護衛驚呼道。
餘濁海眉頭也一沉道:“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以單峋三人的能耐,要想按原路返回,逃出去只怕不難,難的就是這裡的局面不在我們掌握之中。這擁有帝運者,都有著非凡的能耐,就算這帝龍乃是刻意培養的後天之,但畢竟乃是自然而生,其運道不會比其他帝運者差多,以臣將之運和帝運者對戰,只怕後果當真對我們不利。”說到這裡,他朝方陵問道,“方公子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們從這裡逃出去?”
因爲之前冒險進地下一事,使得餘濁海對方陵頗有改觀,所以這話問得倒也毫無鄙夷之意。
方陵卻搖搖頭,無奈道:“刑天武不可能給我們有任何逃出去的機會,而且如果帝龍出世,他更不可能在此時離開,只能夠看看我們是否也有天運,若大軍及時趕到,或許還有生機。”
衆人聽得神黯淡,便無人再說什麼,方陵盤坐在地上,亦心複雜,以往所遇險惡之事諸多,每一次都認爲比以前所遇的兇險更勝,只是卻怎麼也比不上如今這局面。
以刑天武的能耐,要將自己煉活傀儡,那也費不了多周張,就算自己想死,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自己如此一暴,柳青三人也危險之極,當然現在刑天武還不至於派人回去通知手下行,但如果自己無法保全命,那他們必定難逃生天。
然而,方陵絞盡腦,也想不出如何逃生之計,餘濁海等人也試著想在這黑牢中找到可以逃生之法,然而衆人修爲被束縛,法被收走,又豈能有辦法?
而且,衆人被關在黑牢中,外面的守衛並不和衆人進行任何形式的接,衆人就好象與世隔絕了一般,時間便如此一天天的過去。
若是普通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只怕早被力弄得恐慌而不知所措,但衆人畢竟是修真者,
一個個早鎮定下來,等待著命運最後的宣判。
半月之後,牢門突然被打開,衆人被了出來,在牢門前的正是刑天武的心腹侍衛統領阮。
這阮型消瘦,雙臂顯得特別修長,手掌幾乎能夠抵著膝蓋,其頸部以下都包裹著一層層的白條,外面再穿上特製的甲冑,顯得非常的怪異。
此人臉呈三角形,戴著的面包住了鼻下的部分,一雙眼睛生著暗黑的眸子,腦袋上彷彿針刺似的印刻著古怪的紋路。
此人不知是何來歷,但明顯是刑天武最信任的人之一,他一向如同影子般跟在刑天武的邊,從不離,其修爲之高可謂莫測。
“走吧,州君要帶你們去看場好戲。”阮聲音冰冷得不含,微微擺手,手下人便拿著一個個鐐銬扣在了餘濁海等人的上。
鐐銬加,餘濁海等人皆發一聲悶哼,宛如被電擊似的。
方陵認出這鐐銬乃是純之鎖,此鎖正是在冥鬼地府最底層見到過的東西,韋八龍便是被其鎖在石窟之中,此鎖乃是純之製,而且品級極高,如此鎖在上,便會無時無刻的削弱被束者的戰力,使之力量無法恢復。
本來衆人已被鎖住氣息,本使不上半分力道,但顯然刑天武謹慎之極,居然還要讓衆人戴上這純之鎖,以杜絕掉衆人最後一希。
唯有方陵沒有戴上純之鎖,也沒有戴上其他的刑,這倒並非是刑天武對他另眼相待,而是方陵擁有魔道心,任何東西加過去,反倒可以爲他所用,而另一方面,刑天武就算再如何的謹慎,方陵的修爲擺在那裡,本不足以讓他有所擔心。
衆人不知道刑天武要搞什麼鬼,讓衆人去看什麼戲,但對方說得好聽,卻暗含殺機,只怕這一去就難以生還,只是出了黑牢,站在海島之上,星球異常的平靜,足見帝域的大軍尚未趕到。
阮可沒工夫讓衆人在這裡看風景,將餘濁海等人朝前一推,朝前行去,不多時便來到龍口之,沿龍口而,一路下行。
衆人便都因爲是要換個監牢住住,畢竟這龍口之的岔道暗藏著無數險境,只是又搞不懂刑天武所說的看戲是什麼意思。
但方陵卻已經有了一些預,心裡更暗暗覺得不妙,只是此時他再明白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卻沒辦法改變如今這現狀。
沿著大道而行,穿過諸多險地,帝龍巢終於再次出現在了方陵等人面前,目睹這天坑中的巨蛋,餘濁海的手下都大吃了一驚。
之,刑天武正站在天坑邊緣,他邊有著二十幾個護衛,每一個都是渡劫境強者,就算餘濁海等人修爲恢復,也決然不是對手,更何況如今連一力氣都提不起來呢。
刑天武微微一笑,說道:“諸位從帝域遠道而來,本府又豈無待客之道,如今就讓諸位欣賞一下帝龍出世的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