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側院見到蕭雪,方陵便問起這事來,蕭雪一聽也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拿起那藥鼎來琢磨了半天,最終得出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銀草還未完全。
銀草吸取天地靈氣,但是生於黑暗之中,見不得,生於水中,沾不得乾土。所以必須保存在金屬皿之中才不會衰敗。
因爲蕭雪對銀草也只是耳聞,並未見過,所以並不確定是否真是的銀草,如果是還未,那麼很可能在水之後也會產生衰敗,而一旦衰敗便會化爲灰燼。
因爲藥鼎裡本來就有一些煉藥剩下的灰燼,所以這個解釋倒也算合合理。
方陵只覺得大爲惋惜,若是拿這銀草母親服用,豈不是天大的好事,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再回那去了,就算去了,那麼多彎道岔路又無法保證真能找得到。
他走到院子裡,在馬車上的箱子裡拿了一些東西后,然後才進屋子裡休息。
第二天,傍晚最後一趟船時,方陵和董滄海幾人先坐馬車出城,扮遠行的旅客,因爲碼頭那裡有著上百名兵在檢查旅客,所以城門這裡反而很輕鬆,士兵們幾乎都是抄著手聊天。
到了市場外,侍衛裝作休息,將馬車橫停在一角,董滄海等人則悄悄的將一箱箱東西移到淺灘一角,那裡剛好是碼頭視野的盲點,雖然地方小,但是藏上幾個箱子已足夠,再加上一些掩蓋,就算路過的也辨別不出。
待到時間晚了,線昏暗起來,漁民們開始陸續從江上返回,走到最後一撥人的時候,董滄海等人便開始沿著淺灘行。
雖然箱子頗重,但是董滄海等侍衛剛力境的境界可不是開玩笑的,力舉千斤,又何況是幾箱東西呢?
於是,在夜、迴歸的漁民和淺攤周圍木架子之類的掩護下,衆人順利的來到了戰船一側,沿著繩子攀上甲板。
待到衆人都上船之後,蘇氏細聲叮囑兒子小心,方陵這才乘著夜離去。
回到城裡,已是華燈剛上之時,城門還有有半個時辰就要關上,方陵知道,自己得抓時間。
平潭關的夜景比清水關更加繁榮,街道上不斷出現著巡邏士兵的影。方陵混跡在人羣中,躲避著巡邏士兵的目,很快的便來到了將軍府外。
作爲平潭關最高的機構,將軍府邸也是一副重兵把守的樣子。不過,方陵可是從衛森嚴的皇宮出來的,和那裡比起來,這看似固若金湯的府邸其實是百出,再加上服用了銀草後,方陵的修爲已經達到了蓄氣境的顛峰境界,力可開碑碎石,可輕如鴻雁。
悄悄潛進將軍府後,方陵尋找了一會兒,最後跟蹤一個送夜宵的丫鬟,終於在邸中庭附近見到了周永誠。
和陳謀聽聞過的相貌一樣,周永城大概四十來歲,方臉寬額,眉心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紅痣,材微胖。
他穿著一便服,坐在一間寬敞的廳房中,正在文案上籤署著公文之類的東西,而守衛則在院子外的地方,還有一長段距離。
待到丫鬟將夜宵送進去之後,方陵從牆壁上跳了下來,慢悠悠的走進了廳房中,將門輕輕關了上去。
周永誠頭也未擡,開口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夫人那裡有事?”
未聽到迴音,他便擡頭一看,豁然見到一個英俊拔的年正在屋裡,最醒目的則是他手裡拿著的那塊龍玉佩。
一看那玉佩,周永誠微微怔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來人的份,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道:“下臣周永誠拜見石城王。”
方陵淡淡的看著他,此人說話恭恭敬敬,一副卑微的樣子,好似犯了大錯一樣,甚至子都抖了一抖。
然而,看人如果只看表相,那就大錯特錯了,從其一言一行,小到細微之來分析,那纔是其真正的心格。
所以,他只是靜靜的站著,並沒有說什麼的話。
見到方陵未說話,周永誠立刻出誠惶誠恐的表,小心翼翼的擡頭來:“下臣實在不知道殿下和娘娘已經到了城裡,殿下深夜來訪,下臣實在是惶恐啊。”
方陵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道:“你的確應該惶恐,因爲這麼近的距離,我只需要一刀——便可以要了周將軍的命。”
周永誠臉明顯變了一下,甚至下意識的瞄了瞄方陵背上凸出的刀柄,眼神裡閃過一慌道:“殿……殿下這是何意,下臣對朝廷可是一片忠心啊!”
方陵卻是哈哈一笑,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道:“周大人別擔心,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象周大人這樣的忠臣,我豈會對你手呢?”
周永誠頓時鬆了口氣,出一笑意道:“殿下過獎,下臣只是儘儘自己的本分罷了。”
方陵微微一笑,話鋒卻突而一轉道:“不過據我所知,周大人的本分恐怕不僅僅是對朝廷,而且還對著皇后娘娘呢。何大人是不是早就來過,告訴你只要取了我的命便可得到皇后娘娘的開心呢,讓你加進爵呢?”
周永誠臉又是一變,從商人到將軍,這二十年來他經歷的風浪不可謂,自認爲見過不世面,就算是王公大員在面前,那也能沉得住氣。
但是眼前這石城王,雖然年紀輕輕,然而自一出來後便不按理出牌,聽到上一句話,無法揣測到下一句話要講什麼,更好象自己底細都被他掌握似的,一下子便竟了分寸。
周永誠連忙深吸一口氣,終於鎮定了下來,一臉無辜的道:“殿下這是什麼話,我一個小小的臣子怎敢對殿下起歹心呢?”
方陵玩味的看著他道:“你能這樣當然最好,只不過,何大人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周永誠轉了轉眼珠,一副忠肝義膽的答道:“不瞞殿下,何大人的確來
找過我,也說了想要謀害殿下的事,但是被下臣直言拒絕掉了。雖然這樣會得罪皇后娘娘,但是作爲臣子,我又豈能做出這逆天之事呢?”
方陵故作半信半疑的道:“周將軍你當真拒絕掉了?”
似乎看出方陵有相信的意思,周永誠連忙表著忠心道:“殿下,臣能夠當上這一城之將,靠的乃是皇恩浩,殿下乃是皇上之子,臣就算再大膽,又豈敢對殿下邪念呢?請殿下相信臣的一片忠心,就算何保他再如何威脅利,臣是毫沒有過心,縱然得罪皇后娘娘,也拼死要將殿下送出城去!”
周永誠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然而方陵卻分明看見,他眼中那閃爍著的狡黠目,他便站起來,將周永誠扶起來道:“周將軍果然值得信賴,不過,我希你在何大人面前還要演下戲,假裝答應他的要求。”
周永誠不解道:“殿下的意思是……”
方陵微微笑道:“這樣一來,明天我和母后一行人去碼頭的時候,周將軍不就可以暗中施展援手了嗎?這樣,也不用你得罪皇后娘娘,從而瞞天過海了。”
周永誠便立刻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讚道:“殿下這招真是高明。”
方陵這時解下背後的小包袱,將沉甸甸的品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含笑道:“我雖然無法象宋皇后那樣給你高 後祿的許諾,但是謝禮還是多有點的。”
“殿下,下臣爲您效勞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哪能要什麼謝禮呢?”周永誠一臉正的道。
方陵努努道:“就當我賞賜給你的,打開看看吧。”
周永誠便道了聲謝,慢慢將包袱打開來,待到看到裡面的東西時,頓時眼睛一亮,只見那包袱裡是三顆鴿蛋大小的珍珠,還有黃金玉,每一樣都價值千金。
看到周永誠眼中流出的貪婪,方陵的心裡更加有數了,微微一笑道:“周將軍,這只是一點點謝禮,等你將我和母后送出城後,我還有萬兩黃金相贈!”
“萬……萬兩黃金?”周永誠聽得吃了一驚,眼中貪婪之更濃了。
方陵故作深沉的一笑,聲音略略擡高了一些道:“若沒有黃金打點,周將軍認爲我可能從皇宮順利出走,可能有一堆臣子爲我效命,可能有侍衛太醫願意死心跟隨嗎?”
這麼一說,周永誠才恍然大悟,作爲商人,他自然知道這錢能通神的道理,本來他就對大皇子出宮的傳聞覺希奇,一個藏深宮十 六年的皇子怎麼可能有太醫侍衛死心塌地的跟著呢?
現在謎底終於揭曉,原來只是爲財啊!
這隨手一拿出來的幾樣珠寶都如此昂貴,再拿出個萬兩黃金那豈不是輕而易舉,也怪不得宮裡的人也會了。
而且,他也很敏 的聞出了些味道,這些東西對方陵而言簡直就是九牛一,在他上還有著更大更大的寶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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