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天牢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天牢外的一個大殿高匿了起來,從那裡可以很輕易的看到天牢外的場景。
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的景,方陵便見到一個四個金甲侍衛擡著一頂轎子而來,便知道鎮國天師到了。
無論是鎮國天師還是鎮天塔,對於皇城的大部分人而言,都是一個謎,不過衆所周知的是,守護鎮天塔的乃是楚皇親自在前侍衛中挑選出的英,這些人所穿的便是一燦金甲,十分的顯眼。
天牢的各級員早已經來到了外面,待到轎子停下,一個個便垂下頭去,不敢擡頭。誰都知道鎮國天師乃是會仙的世外高人,連楚皇見到都得畢恭畢敬的,更何況是臣子呢?
方陵本來想看看這鎮國天師究竟是什麼樣子,然而讓他失的是,鎮國天師穿著一黑袍,從頭到腳,只出兩隻眼睛來,本看不清楚樣子,只是他走起路來好似在地上飄過去的一般,看起來十足的詭異。
不過饒是如此,天牢的將領們也尊敬無比,畢竟,天底下哪有人膽敢冒充鎮國天師呢?那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更何況,這些金甲侍衛一個神威赫赫,在宮裡也是十分拉風的角,誰也冒充不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方陵也不由得有些擔憂,要是刺客的假死沒有瞞過鎮國天師,那事可就嚴重了,甚至可能牽涉到自己。
不過,這已經不是擔心自安危的時候了,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刺客,這已經是一條不可能回頭的路了。
不過幸運的是,等候一陣之後,裹著黑袍的鎮國天師從天牢口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坐上轎子後離去,天牢的員們這才鬆了口氣,然後開始吩咐手下將天牢的骨全都移出來。
方陵也安下心來,和董滄海輾轉來了萬人坑。
萬人坑,是天牢建立以後便設下的拋之地,其實就是東山後方的一天坑,之又稱爲萬人坑,是指這天坑即深又大,丟進萬人都塞不滿。
而事實上能夠被關進天牢的人比起刑部大獄裡是之又,每隔五年清出去的也不過幾十骨罷了,除非遇到牽涉重大的要案,纔會在這個數量上有所增加。
雖然天坑離宮外不遠,不過畢竟還是在宮中屬地,也曾有人議論此地氣太重,不夠吉利,不過按照楚皇的話來說,這些人死後怨氣太重,怕放到別化爲厲鬼 作,唯有用皇城龍氣鎮,讓其永生永世在此地煎熬,這也是給那些逆反之人的威懾。
守萬人坑的守衛都是刑部裡箱底的角,要麼是得罪上司,要麼就是犯過錯誤,總之是一羣毫無前途可言的老兵,比起天牢那裡的油水來說,這裡的顯得清苦許多,唯一能撈到的油水就是有人願意花高價買。
不過,敢來買的
也是數,畢竟買了要從宮裡運出去也不是件輕鬆事,所以收自然就很多。
來到天坑腳下的地方,五、六個守衛正守在山道前的地方,一個個靠著山背聊著天,一副百無聊奈的樣子。
董滄海在一邊喚了聲老王,一個四十來歲的守衛立刻轉過頭來,一見到董滄海,立馬快步趕了過來,略略掃了方陵一眼,臉上堆起笑道:“喲,董副統領,您來拉。”
董滄海問道:“老王,上次說好的事,沒什麼問題吧?”
老王連忙拍著脯說道:“董副統領你放心,我們做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拿前年魏史滿門抄斬那件事來說吧,一家十幾口人的都是我們幫忙給弄出來的,到現在也沒有出個半點風聲。”
董滄海點點頭道:“我不是不相信老王你的能力,就是怕你手下的人了。”
老王呵呵笑道:“董副統領,你儘管放心,這裡可不比天牢,守這萬人坑的也不過十來個人,我老王在這裡十幾年,對這些人可是知知底,大家到宮裡當差,圖個什麼?不就是圖個錢財嘛,誰也不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到張揚的。”
董滄海便朝方陵了一眼,方陵便從懷裡出一張三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老王眼一亮,連忙接過來,一邊塞進懷裡,一邊連聲說道:“多謝公子,那你們要的這……”
“我們也不太清楚那怎麼樣了,所以恐怕要親眼看著才能認出來。”方陵模棱兩可的說道。
老王一副瞭解的點頭,頗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是是,天牢那邊的人都是些孫子養的,什麼刑法都用上,就算出來了也不 人形,那這樣吧,我先帶你們上山去。”
來到山腳下,幾個守衛顯然也都認識董滄海,紛紛打起招呼,然後方陵二人便隨著老王上了石梯,輾轉來到了半山腰上。
只見山腰有著一道菱形的坑,坑的口子斜開在山腰的石壁上,外面有著木製的蓋子製,上面上了一把虎頭大鎖,不風。
“這就是萬人坑?”方陵倒有些意外,本以爲這萬人坑怎麼也有點規模,沒想到口僅是一人大小而已。
老王笑道:“公子別看這口小,這裡面可深不可測啊,自我國建立以來,這坑裡不知道埋下了多骨,但是站在這裡朝裡面一,嘿,黑漆漆的不見底啊。”
方陵聽得又奇道:“那等會兒怎麼把那弄出來呢?”
老王笑了笑,指著山腰前的一個拐彎說道:“等會兒你們就藏在那塊大石頭後面,一旦分辨出了來人,就扔塊小石頭過來,我們將那移到你那裡不扔下去就好了。”
“這方法安全嗎?”董滄海多問了一句。
老王自信的說道
:“董副統領放心,這些天牢守衛都嫌這裡臭味太重,讓他們多呆一陣都不肯。”
正說著,下面傳來刀柄敲擊山石的清脆聲音,老王連忙說道:“二位先藏好,他們來了。”
方陵便和董滄海站在山石後方,本來此時午夜時分,線就不明朗,二人藏在這裡倒也很蔽。
沒過多久,老王便拿起火把走了上來,將火把在萬人坑門的上方,幾個手下則和天牢來人一起將一的擡上來。
因爲天坑前的空地還頗大,所以一連放下十幾也不問題。
老王拿出鑰匙,一邊開鎖一邊笑道:“二位先到拐角休息一下吧,這門一打開,臭味可是很濃的。”
那幾個天牢守衛連忙捂著鼻子就走開了,遠遠的呆在拐彎的地方聊著天。
老王將那坑門一打開,一濃濃的臭味頓時朝裡面涌了出來,方陵都忍不住捂鼻子,掩著袖子緩緩呼吸著,直有種作嘔的覺。
方陵這才知道爲什麼那些天牢守衛都離得遠遠的,那天牢雖然森可怕,但是因爲冷,很發出惡臭味來,然而這裡的臭味卻象是泡在水中,讓人難以忍。
老王等人倒是早習慣了,只微微皺了下眉頭,便開始拋,每次擡起,都將其面部朝著方陵等人,然後才扔下去。
每次天牢守衛都擡十幾上來,然後由老王等人扔進去,當到第三批的時候,終於出了刺客的影。
方陵連忙丟了一塊小石頭過去,老王朝外了一眼,見到天牢守衛都沒注意這邊,邊抱著這小跑了幾步,將其藏在了二人的邊,然後過去繼續拋。
待到其他全部扔完之後,那守衛在周圍略看了一下,見到老王鎖好坑門後,這才離開。
不久之後,老王才重新返回上來,叮囑二人小心離開。
由於要帶離開,所以二人格外小心,好在董滄海對於軍巡邏的時間和宮裡的道路都瞭如指掌,二人很輕鬆的避過一次次巡邏的隊伍,經由偏僻的宮道前行,迂迴前往冰華宮。
來到一個花園小徑的時候,董滄海讓方陵在這裡稍等片刻,然後便走到前面去打探況。
董滄海一走,方陵便朝這花園裡了一眼,準備找個地方藏,就在這時,從走廊一側突然出現了一個影,方陵看得暗吃了一驚,只因爲這來人不是別人,居然是賈公公賈德!
賈德並不是一個人,在他後還跟著兩個小太監。
而方陵此時要躲已經本來不及,若是自己孤一人,或許還有解釋,然而現在自己手裡可是抱著刺客的啊,賈德只要在這裡喊上一聲,事便會完全敗。
只一瞬間,方陵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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