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莊凌霄披著睡袍走出臥室后，看到了葉俊柯坐在飯桌前吃著早餐, 這才想起這貨要賴這里一段時日，臉頓時沉了下來, 尤其是看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也被葉俊柯毫不客氣地消滅了之后, 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焰。

“我先走了……”吃飽喝足的葉俊柯打了個飽嗝, 拿了掛在椅背上的外套, 一邊穿上，一邊朝莊凌霄揮揮手，姿容瀟灑地邁出了公寓。

看著一桌的狼藉，想到還要聶長生回來收拾, 莊凌霄的無名火燒得更旺了！他卻不反省反省，以前他用完聶長生為他準備好了的早餐之后, 還不也是這樣離桌就走, 哪一次有自己收拾過的？

盤算著要怎樣把葉俊柯這條寄生蟲出他與聶長生的生活，直接驅趕的話，肯定會到聶長生的阻攔，說不定還會弄巧拙, 造他跟聶長生之間的芥, 那就得不償失了！

莊凌霄的頭腦轉得很快，穿戴一新之后, 已經設計了好幾條驅逐葉俊柯自覺離去的計謀了，正洋洋得意時，才發現車鑰匙找不到了, 這才想起，剛才那個死人妖出門前跟他打招呼，揮的手里分明掛著他的車鑰匙……

原先那把還沒熄滅的怒火蹭蹭的蔓上心頭，莊凌霄咬牙切齒，“哐當”一聲，葉俊柯喝過豆漿的杯子被他擲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也沒能打消莊凌霄的怒火，他發誓要是今晚那死人妖還能再踏進這公寓一步，他的大名就倒著寫！

當晚聶長生果然沒見到葉俊柯，事實上他有臺腦瘤手做的很晚，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才結束，每次高強度的手下來之后，聶長生都會去辦公室隔開的那間小休息室睡一覺的，可自從跟莊凌霄在那里有過一次之親，他就再沒有踏那間小休息室一步，更別說還要再躺回那張移床上了。

踩著略顯凌的腳步打開了辦公室大門，聶長生著突突跳的太走向那張長沙發，這是他不再踏小休息室之后花了上千塊錢選購的仿真皮質沙發。他的小助手百思不得其解，聶主任不是說過在辦公室置辦臥很不適宜辦公麼？怎麼隔出來的小休息室沒睡多久呢，他就破了原則，寧肯睡在辦公室了？

辦公桌上的電腦還泛著白慘慘的，聶長生皺著眉，按理說小助手早就下班回家了，電腦就算忘記了關，也該進省電屏保才對吧？

聶長生正奇怪著，小休息室的門霍然打開，莊凌霄一邊披著外套一邊朝他走近。

“了？累了？”莊凌霄簡略地問，他八點多的時候是帶著宵夜過來候著聶長生下班的，沒料到這一等就是五六個小時，以為還要等再久的，沒想到剛到休息室躺下，就聽到了辦公室的門推開的聲音，這個點也就只有剛下手的醫生會出現了。

“有點累。”聶長生回答得也很簡略，嗓音疲憊至極，或許是因為見到是這個人，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放松，形突然搖晃了幾下，緩緩地倒下，被莊凌霄一把扶住，再要責問時，懷中人呼吸正悠長，人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聶長生的眼里還有一瞬的迷蒙，干的眼睛勉力地盯著原型天花板上朦朧的水晶吊燈，暖的燈閃爍著和的線，罩在初醒者的臉上，依稀暈出了一層飄渺的彩。

那麼漂亮的暈，依稀是夢境里那束追逐著莊凌霄奔跑的亮。

可不管聶長生怎麼追趕，莊凌霄總是藏在暈里，遠遠的看著他，等他跑近時，人又去了前方等著他。

怪的夢，總有莊凌霄的影子，聶長生嘆了口氣。

四肢有點乏力，聶長生費了半刻的時間，才爬了起來，房間不算陌生，反正他是住過一段時間的，目之所至的什樣樣沒有變，都是那麼的窮奢極，那個用來顯示時間的壁鐘還是數碼電子的態夜山水圖，只是被調了靜音，那是屋主人對睡者的。

已經是下午了啊……聶長生了已經不再疼痛的太，睡這麼長時間，難怪渾每力氣了，他的記憶只停留在手完后見到莊凌霄的那一刻，現在想想，那個胡作妄為的家伙，該不會又是不顧旁人的指指點點，率地橫抱著他離開醫院吧？

那現在該不該慶幸被莊凌霄帶回別墅小區？起碼每棟別墅離得遠，樹木濃郁，不用擔心誰那麼無聊用遠鏡窺，要是回他住的新公寓，就算是半夜，也是人來人往，被那麼多雙眼睛探究，那是聶長生無論如何也不愿看到的事。

拖著虛的剛下了床，臥室的門就被扭開了，兩人對視了一眼，莊凌霄像被激怒了似的，眼里滲著狠戾的芒，大步朝他走來，一把攬住擅自離床的人的腰間，怒氣沖沖地道：“你又要去哪兒？上班嗎？告訴你，我不準！”想起昨晚這人徑直倒下，睡在自己的懷里，那麼的疲憊，那麼的脆弱，當時莊凌霄的腦海里閃過電視雜刊里沒報到的哪個IT英過勞死、哪個白領猝死的消息，渾便止不住的發起抖來，好在聶長生只是睡著了，他才沒有毀天滅地的將那座醫院毀掉。

“我……”聶長生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生氣了，大概是生意上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了吧，便低聲道，“我沒要去上班，只是想去洗一下澡……”雖然大冬天沒什麼汗漬，但他收養了賀鴻梧之后，上完手臺就習慣消毒再去沖洗一下，以免帶回去了什麼細菌。

“哼！”莊凌霄哼了一聲，心中的怒氣才稍稍平息，收斂了鷙冷的眼神，眉頭往上微微一揚，嘲諷道，“洗澡是吧？你現在這個狀況，連路也走不穩吧？我抱你去吧！”不由分說橫抱起他，朝并不是太遠的盥洗室走去。

“放我下來！”聶長生無力地敲了他一拳，奈何現在確實手腳乏力，長時間的聚會神的工作之后，又長時間的陷休眠剛醒的聶長生，怎麼可能是積累了一天怒意的莊凌霄的對手？連抗爭的氣力都沒有，人就已經被莊凌霄推在冰冷的浴缸里了。

“莊……莊凌霄！”聶長生剛要爬起來，“嘩啦啦”的水痕傾灑而下，頭發、軀瞬間了，所幸恒溫的水漸漸加熱，浴室里的霧氣也氤氳縈繞起來，像籠罩了一層飄渺的煙霧。

只是曖昧的衫挲聲響起，聶長生一寬松的睡袍三兩下就被始作俑者剝扯了下來，任憑他怎麼反抗，都因為手腳乏力且困而敗于下風，抖抖索索連最后一道屏障都被莊凌霄扯掉，只能不著一縷地蟄伏在浴缸里。

莊凌霄輕浮地掃了一眼困在浴缸里的聶長生，目邪地落在他下那一有抬起趨勢的發，揶揄地吹了一聲口哨，楊著眉取笑道：“帥哥真是好啊，明明這麼疲憊，這里卻這麼神！真是夠的！”

極盡的嘲諷陡讓聶長生更加的惱，他瞪了那個穿戴整齊的家伙一眼，全然不知水霧里的自己眼角眉梢的嗔，落在莊凌霄的眼中全是意脈脈，一副求被狠狠欺負的邀約。

“嘖！”本來還想再嘲諷幾句的莊凌霄無奈的收住了毒舌，比起讓聶長生在他的眼前憤，他更想看到聶長生出惱甚至是哭泣的神，那樣的聶長生截然相悖于平時的冷峻嚴肅的神，莊凌霄總喜歡撕破他克制的氣息，最好能毫無芥的在自己的懷中地著哭著，然后陷極致的噴。

花灑的噴涌的水珠兒不算太大，沒能很快淹沒赤的，聶長生赧地發現腹下那腫脹的事更加直地支了起來，在莊凌霄戲謔的目下巍巍地抖了一下，毫不赧地翹了起來，愣頭愣腦的像一只闖狼群等待被的小羊羔，聶長生難堪地用盤起一條大，試圖遮那掩起了反應的男象征，一雙發的手捂住了臉，指間本無法遮掩那張紅潤滴的臉頰。

“不是說要洗澡嗎？遮著怎麼洗得干凈啊？”莊凌霄眼眸一沉，魯地揮開聶長生遮掩臉頰的手，狠狠地抬起他的下，讓傾斜而下的水珠兒瞬間打了這張倔強的臉。

熱騰的水霧里，聶長生微微瞇著眼，他手去拂莊凌霄住他下的手，可惜力度本撼不了分毫，里剛了一聲“放手”，抗議的手已經被莊凌霄的另一只手摁在浴缸邊沿，彈不了了。

嘩啦啦的水痕順著聶長生的臉頰落到頎長的脖子，而后是瘦削的鎖骨，再潺潺地匯一趟溪水細流，沖刷著前起的兩粒小小的紅豆。

澤那麼的瑰麗，形狀那麼的巧，如同一朵沐浴在氤氳水汽里的花蕾荷尖。

莊凌霄艱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低頭看了一眼腹下蘇醒了的兄弟，該死的！明明是要戲弄總是惹他生氣的聶長生的，怎麼反倒是自己又中招了！

懲罰似的，莊凌霄一把攬過浴缸里還要掙扎離開的聶長生，附過，攥住了翕闔著的，略顯暴地撬開他抿的薄，長舌肆無忌憚地追逐者那條閃躲的舌尖，水霧之中，赤的水中蓮蕾也落了莊凌霄的手里，或或扯，一點也不溫的采擷著立的紅豆。

曖昧的細碎地溢了出來，煙霧縈繞中極顯靡悱惻。

打落在臉上的水珠兒倏忽變了，終于獲得自由的聶長生著急促的氣息，微微掙開一條眼，赫然見到站起來的莊凌霄擋住了花灑大半的水量。而站起的那人，正慢條斯理地解開了的襯衫紐扣，出壯的膛。

那堵起伏的膛也沾了水柱，匯的集的水痕往出森林草澤的境沖刷，起了念的人，三兩下褪完了礙事的，解放出了那只兇猛的婪。

聶長生腦海“嗡”的一聲炸開，明知道這人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樣的事，里卻還是問出了可笑的問題：“你……你要做什麼？”

“我這個況了，”莊凌霄毫不恥地指了指腹下神奕奕的婪，邊勾起一得意之，“師兄你覺得我會想做什麼？“聶長生撇開臉，本能地以手推搡同樣一不茍的莊凌霄踏浴缸的腳步，可惜薄弱的力量本撼不了莊凌霄半分，揮的雙手瞬間落莊凌霄寬厚的手掌里，偌大的浴缸里，也出了一半的空間為了他的地盤。

“你不要太過分了！”聶長生掰不開放在腰間的那只強的手掌，雙被迫分叉地坐在莊凌霄的上，水底里不盡的旖旎一即發，他一不敢，生怕一個輕微的刺激，就能讓那只發的婪不顧一切的橫沖直撞，低叱的聲音里全是無措的控訴，“前天晚上你已經做過了！”

“可是昨晚不是沒做嗎？”莊凌霄倒是著氣，灼燙的印在懷中人的耳側里、脖背中，肩膀上，懷中的軀越是栗，他越是興。

聶長生張著，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分，昨晚他上了一臺手，花了十六七個小時，下手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或許，正是因為他高強度的工作質，才刺激到這只霸道而兇狠的家伙了吧……

可是，曾為醫學院學生的莊凌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份工作的特殊呢？

辯解的話胎死腹中，武流，水聲搖曳，其間又有難耐的無措的聲音時起時伏地印在水汽里，又有高昂的興的息若有似無的溢出……

最后的一聲悠綿的哭泣劃破浴室縈繞的水霧時，聶長生滾燙的不斷地痙攣著，咬得的里終于溢出了一兩聲失控的哦，紅潤的臉著浴缸的邊沿，膛劇烈地起伏著，像經歷了一場滅頂的窒息。

“呵！”后一聲心滿意足的嘆息響起，莊凌霄從聶長生的上了下來，滿意地繼續控著主權，將懷中人翻了過來，繼續著下一場饕餮盛宴。

“放了我吧……”聶長生晃著頭，他已經沒了氣力再應對這人強悍的索求了。

“不可能的事，就不要提出來！”莊凌霄冷哼一聲，舌尖趁機鉆進了聶長生的口腔，肆無忌憚地四刮，發狠地攥取更多的，直弄得懷中人呼吸絮，渾火燙，只能由著莊凌霄擺布，做出種種令他慚死的作。

浴室的上空，曖昧的水霧與相互糾纏，如同雨幕下那兩纏綿的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