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老實人同理。
什麼所謂的擔心父母的回家是假的。
所謂的欣賞他的善良和孝心所以願意嫁給他是假的。
婚姻是假的, 兒子是假的,所有和梁知之有關的一切, 都只是為了利用他掩蓋那個野種骯髒的出生才是真的。
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裡得罪了那個人, 要用這樣的方式毀了他的一, 如果沒有梁知之的出現,他本可以擁有一段普通但卻溫馨幸福的婚姻。
他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他的妻子或許和他的母親會和全天下絕大多數的婆媳一般偶有爭執拌, 但是本善良的兩人終究會為了們的兒子/丈夫和解,一家人在一塊, 陪伴著家中第三代的長。
他依舊是那個在小縣城裡人尊敬的老師,買早餐的時候, 逛菜場的時候, 市場能夠遇到那些學生的家長,他子比較悶, 可是面對自己學生的長輩, 卻很樂意停下自己的腳步,跟他們流和孩子相的心得,告訴他們在孩子犯錯時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教導他們才是最好的。
他會是一個好老師,也會是一個好丈夫, 好爸爸。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在所有人談起他時,存在的只有中鬼,家暴的丈夫這樣帶著譏諷和不屑的稱號。
還有他媽媽, 那個為他勞了半生的人,要不是因為梁知之,何嘗會抱憾終,有家歸不得,跟著他來到這異鄉,直到死之前,還怨自己當初沒有幹淨的那一地的水,覺得要不是因為自己,事不會鬧現在這樣。
思念那個不知道被兒媳婦帶到哪裡去的孫子,又對自己的兒子抱有歉意,那幾年的時裡,幾乎就沒有再笑過,斷氣的時候,的眼睛還是睜著的。
原恨,恨自己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梁知之的事,為什麼要把他們一家害這樣。
在打聽到對方的住後,原提著一把刀就找上門去了,他只想殺了那一家人,然後再自殺。
那一次行格外的順利,張修遠是知名企業家,價不菲,按理對方的住所,即便是臨時的也應該安保嚴,可是當天晚上,除了守門的兩個保鏢以外,別墅裡就再也沒有了其他巡邏的人。
他順利的到了主人家的房間,那間屋子著許多球星的照片,一看就是青年男孩的房間,他進去的時候,屋裡的燈已經關了,床上躺著一個人,那個孩子,他曾經到骨子裡,他給他喂,給他換尿布,幫他洗澡。
對方第一次睜眼,第一次笑,在他之前的生活中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力,可就是這個他深的孩子,現在了他最恥的證據。
原流著淚,躡著腳來到床邊,拉起被子蓋住那個男孩的臉,然後一刀刀的,紮進了那個孩子的裡去。
他著那個孩子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直至完全停止反抗。
原幹了淚,在房間裡停留了良久,這才拿著刀離開,他還有一個更改殺的人要殺。
只是在他提著刀準備朝別墅的主臥走去時,別墅的燈都亮了,不遠開始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原來不及躲避,就看到不久前他看到的一家三口正瞪大眼看著他,尤其是他手上那個正在滴著的匕首。
張修遠後那十幾個保鏢想也不想就拿著子朝他沖過去,那時候原還沉浸在同樣的震驚中,他剛剛殺得不是那個孽種,那是誰?
只是這個問題他本就來不及思考了,一群保鏢見他團團圍住,混中,有一個鐵重重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原只覺得視線一片模糊,他似乎看到了梁知之臉上而自得的笑容,然後,他就死了。
如果這個世界的許願人是原,那麼他的願估計就是報仇了,可惜許願人是梁桂芬,那個並不知曉之後發生的事的人。
梁桂芬的願有兩個,一個是能夠記得拖地後要把地幹,不要梁知之因為而早產,導致這個兒媳婦和兒子心生隔閡。
第二個就是希自己兒子能夠繼續他所喜歡的教育事業,希對方能夠幸福。
這是一個母親最卑微的願,把一切的錯誤都歸結在了自己的上,不知道梁知之是一個多麼惡心的人,只以為是自己的錯,使得兒媳婦和兒子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直至無法轉圜。
所以打算將一切終止在錯誤發生之初,沒想過從一開始就換一個兒媳婦,因為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梁知之,而梁知之也給生了一個可乖巧的小孫孫,老一輩的人都勸和不勸離,梁桂芬覺得,似乎只要沒有早產的那件事發生,一切都會改變了。
也怪梁知之的演技太好,在真相暴之前,瞞過了所有人。
這麼一來,這個世界任務就有些棘手了。
從晏褚自己的主觀意願出發,他是絕對不會想要和梁知之這樣的人結婚的,可是有了主線任務一的要求,他就必須和對方結婚,這樣才能阻止那場對方自導自演的“早產”。
不過好在和梁知之有關的任務,也只有上一點的要求,第二個主線任務梁桂芬希自己的兒子幸福,如果為了幸福需要離婚的話,這其實也是可以的。
上一世的那場婚姻讓原和梁桂芬眾叛親離,名聲掃地。
晏褚想要看看,當那個被眾叛親離,名聲掃地的人換了梁知之自己本人後,又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更重要的是原最後一段記憶裡,梁知之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幾乎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個被原害死的青年,或許是張修遠和原配的兒子。。
這麼一來,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當天原能夠那麼順利的進那棟別墅,也解釋了為什麼當時那些保鏢不是抓住他報警,而是直接打死他滅口,恐怕那天手的保鏢裡,也有梁知之的人吧。
再往深點想,梁知之再一次出現在原生面前,真的是一場意外嗎?
真是盡其用,把一個無辜的人,利用到了死。
眼前這個人比他之前經曆的所有人都心狠,但是為了任務,即便他不喜歡,結婚還是必須的,也只有這樣,他才更好實施自己的計劃。
因此除了在之前那幾個問題上,之後晏褚就好說話了許多,他堅決的履行了一個老實人在面對各種問題時的反應。
說話,沉默,憨笑,這種小家子氣的模樣不一定能討得小姑娘的歡心,但是梁知之之前被晏褚勾起來的火算是徹底消下去了。
這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蠢男人,梁知之覺得,這就是自己最好的擋箭牌了。
的肚子已經沒法拖了,再相下去,也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一旦肚子顯了懷,那就前功盡棄了。
等兩人的流到達尾聲的時候,雙方互相換了聯系方式,這時候也差不多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服務員打包。”
買單的時候,梁知之一點都沒有要付錢的意思,這也是應當的,小城裡男相親,都是男方給錢的。
桌子上還有一堆沒過的菜,晏褚付完錢就跟服務員要了幾個打包盒,將剩下的菜都打包起來,準備帶回家。這麼多菜,足夠他和他媽吃個兩三天了。
晏褚現在的工資是兩千八一個月,小學語文老師就是這個收,不過他自己還開了輔導班,收費比較便宜,每個學生一個學期就收兩百塊錢,通常報名的學生有四五十個,每學期都能給他帶來將近一萬塊的外快收,加上寒暑假的補習,以及老師除了工資外的一些津,一年下來,林林總總也能賺個**萬,在小縣城裡,已經算是中收人群了。
梁桂芬在兒子工作後就沒有再上班了,收著家裡兩間鋪子一套舊房子的租金收,一個月也能有個小兩萬,母子倆都是比較節省的,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因此這麼多年下來,也攢了不錢了。
今天這一頓飯花了五百多塊錢,相當於晏褚近六分之一的工資了,這對於節省慣了的他而言白白扔了肯定是舍不得的,所以他想也不想就選擇了打包。
梁知之看著這個襯衫系子裡,皮帶上還掛著一大串鑰匙的男人,瞧他拎著兩袋子剩飯剩菜,離開的的時候,不知道有意無意,錯開了他兩三步的距離,似乎生怕別人以為他們倆是一塊的似得。
“知之,等會兒我送你回家吧,我有車。”
晏褚並沒有如的意,似乎覺得剛剛聊得很投緣,拎著打包盒往邊湊。
車?
梁知之不記得介紹人有說過對方有車,本來還想著等到時候談婚事的時候,讓對方買一輛呢,畢竟沒有私家車,幹什麼事都很不方便。
梁知之的眼神閃了閃,出一個矜持的微笑,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飯店,梁知之站在門口,等著晏褚開車過來。
大概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就看到了那個悉的影出現在面前,對方說的車,是電瓶車。
看著那個沖自己揮手的男人,梁知之的角了幾下,有一種想要打車離開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