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義憤填膺,控訴巖母親當年的所作所為,他是出于好心,但巖到很不舒服。
江暮平抬眸往巖的方向掠了一眼,巖把手里的碧果碎,剝開外殼,挑出里面的果仁。
他始終沉默以對,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緒。江暮平看到他把剝好的果仁向自己遞了過來。
“心碧果。”巖彎著眼睛笑了笑,把果仁放在他的手心。
江暮平忽然站了起來。
“我們有事,要外出一趟,不陪各位多聊了。”江暮平拉起巖的手,把他拉了起來。
兩人走到門外,巖問:“我們去哪?”
“你不是要去找賀宣嗎?”
“嗯,他說要請我們喝酒。”
其實江暮平一點也不想跟賀宣喝酒,但為了面又不失禮貌地離開,他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巖下意識了口袋里的煙盒,頓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來。
跟江暮平接吻的吸引力比煙大多了,近來為了香噴噴地接吻,他克制了很多。
江暮平像是看他的心思,忽然說:“煙了還是會跟你親的。”
巖轉頭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又轉回去,“你說的啊。”他看著前方沉默片刻,說:“這就是我不喜歡回來的原因。每次回來都要面對這樣的場面,真的已經煩了。
“我媽再怎麼樣,我覺得也不到他們來評價。”
江暮平嗯了一聲,問:“阿巖,你怎麼看待你的母親?”
“很可憐,也很蠢。”巖的語調沒有什麼起伏,“如果愿意再多撐一會,我會讓我們的日子好過起來的。”
“現在也好的。”江暮平說。
“嗯,就是我弟不怎麼需要我了。”巖忽然覺得很難,他嚨發干,眼眶有點酸。
把徑寄養給其他人家,是他此生都無法挽回的決定。
江暮平攤開了手掌,剛才巖給他剝好的碧果還在手心放著,他把手到巖面前,巖停下腳步,低頭看了一眼。
“阿巖,我很需要你。”江暮平說。
巖抬頭看著他。
“現在就需要。”
比如喂個碧果什麼的。
不過再膩歪的撒話江教授也說不出口了,巖垂眸笑了笑,起他掌心的碧果,送到他的邊。
江暮平張,很斯文地銜走那顆不大不小的果仁。
“再在這待幾天,我遲早變炫夫狂魔,你說這小地方的人攀比心理怎麼都這麼嚴重。”
“炫吧,”江暮平說,“我大伯是前外部副部長,也可以炫的。”
巖笑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