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忽然很想知道大學時期的江暮平是什麼樣的。
江暮平昨天晚上是乘地鐵過來的,一大早巖開車送他去學校。巖把車停在辦公樓底下,江暮平下了車,站在車窗前跟巖說再見,巖按下車窗,在江暮平父母家里憋著沒說的話,留到現在才說:
“你大學的時候穿這件服是不是特清純?”
江暮平哼笑了一聲,沒說話。
“江教授,早啊。”后有老師跟江暮平打招呼。
江暮平轉過,“早。”
那位老師往車里看了一眼,還以為巖是學生。“江教授,這是你的學生嗎?這里可不讓學生停車,”對巖說,“同學,趕把車開走,這里是專門給教師停車的地方。”
“李老師,他不是學生。”江暮平解釋道,“他是我先生,送我來學校的。”
李老師明顯愣了一下:“您結婚了?”
“是的。”
“這麼突然?沒聽說您談啊。”
“閃婚。”江暮平簡短道。
“爸媽做主的?”
“自己做主的。”
“好的,恭喜你,新婚快樂啊。”
“謝謝。”
李老師跟江暮平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兩人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高中的時候就很喜歡穿白。”巖說。
“我媽喜歡,都是給我買的。”
巖記得江暮平現在的柜里除了襯衫,其他服基本沒有白。
“你穿白很好看。”
江暮平的白可以是清純的,也可以是的。
蘊藍攝影館的工作效率很高,沒多久就通知江暮平去拿結婚照了。當初底片拍出來的時候,江暮平和巖跟攝影館那邊一起商量著挑出了要制作相冊的照片,所有照片中效果最讓人滿意的是那張江暮平蹲在墻上煙,低頭看著巖的照片。
兩人一致同意把那張照片裱出來做了相框的樣式,江暮平找了個安裝師傅,把這張照片掛在了客廳。
最近邵遠東在國工作的事塵埃落定之后,他聯系江暮平的次數變頻繁了,還給江暮平打電話說要來他家做客。
“沒人招待你。”江暮平不帶分地說。
“你不要太無。”邵遠東控訴,“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的新家,順便看看我們的老同學。Jan,你先別告訴巖我是誰,我看他多久能認出來,你就說我是你朋友。”
邵遠東跟江暮平約了個時間,江暮平回家告知了巖,而且轉頭就把邵遠東賣了。
“是我們高中的同學。”
“誰啊?”
“邵遠東。”
巖面迷,好像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
“不記得了?”
巖搖搖頭。
不記得也罷,反正并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邵遠東高中的時候跟巖不對付,巖寡言沉,學習績好但是個渾寫滿了生人勿近的刺頭。他雖然在班里沒什麼存在,但因為確實長得好看,被不生暗。
邵遠東當年還是個不著調的二世祖,從巖轉學來的第一天就看他不順眼,因為喜歡的生的事,還找過巖的麻煩。
巖并不知道來家里做客的是個冤家,前一天還特意去買了一些新的鮮花裝飾屋子。
邵遠東太久沒有吃到國的火鍋,所以指定想吃一頓家庭火鍋。
這天巖回來的晚,還在工作室給人紋,邵遠東先去家里跟江暮平見了一面。
客廳的結婚照讓邵遠東眼前一亮。
“這照片酷。”邵遠東走近了仔細瞧了瞧,“巖覺沒怎麼變啊,他怎麼都不老的。”
邵遠東轉過頭說:“你們倆還有生活調的嗎,還拍這種藝照。”
“這是結婚照。”
“結婚照?”邵遠東有些驚訝。
他還是頭一回見拍結婚照煙的。
邵遠東忽然間想起來件事:“我記得你爸不喜歡別人煙吧,你把照片放那麼大還掛在客廳,不怕他看見了死你們?
“江教授,夠叛逆的啊。跟你老婆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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