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鈞一笑,“在下不才,聽聞宮中殿下已經啟蒙了,願『』遂自薦,將多年遊曆天下所見所聞,說與小殿下聽聽。”
指著曹盼後的曹恒,崔鈞頗是直白,曹盼道:“先生願意,阿恒之幸也。”
曹恒已經非常配合地上前一步,行拜師之大禮,與崔鈞說道:“拜見先生。”
“陛下都不先聽聽在下會給殿下怎麼講課便許了?”崔鈞見曹盼答應得如此爽快,而曹恒也配合得十分到位,毫不掩飾他的驚訝。
“朕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八字可完全說明了曹盼的心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崔鈞不得不說,曹盼這樣的人,這樣的帝,如何能不人死心塌地的為賣命,太會籠絡人心了!隨後,曹盼特詔崔鈞為翰林,為曹恒的先生之一。
拿著崔鈞送上來的八陣圖,曹盼將之打開,八陣加中陣,衍為六十四陣,環環相扣。
戰場戰便已經知道此八陣圖非同一般,親眼看到整個八陣圖。
這輩子是斷不會有如此就的。
“給德祖,讓他們都好好看看。”
於益州是曹盼讓楊修去觀陣畫的圖,並沒有完全的畫完,但窺之皮『』,有了完整的圖,想必更利於他們好好地研究研究。
胡本恭敬地拿著圖趕的給楊修他們送過去,正好楊修跟周不疑、秦無、墨問、崔申、司馬末、郭孚幾個都在,胡本說出這是八陣圖時,秦無忙問道:“從何得來的完整八陣圖?”“是崔鈞崔州平崔翰林送來的。”
胡本不瞞著,反正崔鈞已經被曹盼封為翰林,他們總會知道。
“快拿來瞧瞧!”最迫切要看到完整八陣圖的人竟然是墨問,墨問立刻地上前去表示要拿過來好好地看看,打開一看,還得讓司馬末跟崔申幫著點。
整張錦帛打開完了,墨問看著這一副副的圖,一個又一個的陣,嘖嘖稱奇,“諸葛奇人,忠貞不二,乃當世不二之奇才,這樣的陣法,由其主陣,想要破太難了。”
“但見孔明之風骨如何?”崔申作為這群人裡唯二沒見過諸葛亮的人,問了一句。
墨問很中肯地道:“配得上陛下。”
這麼一句足矣。
墨問道:“這圖讓我先拿回去研究研究。”
“不,陛下還等著我把這圖給弄出來。
你要看,跟我一起弄好了才能給你。”
楊修果斷地跟墨問搶著,墨問嗆了一聲道:“你如今弄得了嗎?要弄也是回之後才能弄,先把東西給我。”
“給我!”周不疑在他們爭執之時,出手,兩人同時地收了手,連搶都沒敢搶,胡本低頭一笑。
“奴先回去伺候陛下了。”
胡本果斷地決定走人。
“回!”周不疑慢條斯理將那錦帛收好,打發了胡本離去。
時隔九年,曹盼再返鄴城,百姓齊迎,曹恒是第一見識到曹盼在百姓心中究竟是什麼。
一聲聲親切喚的陛下,曹盼與他們笑迎而上,“你們還能記得朕,朕很高興。”
“自然記得,陛下在鄴城為我們這些老百姓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才幾年而已,如何能忘。”
一個接一個的念叨著曹盼的好,曹盼也隨口問著他們這幾年的收如何,鄴城的將士吏如何?百姓們倒也是實話實說的,其中那有人被搶了幾畝田的事一腦的全給曹盼倒了出去,曹盼也就接著隨口問這事上告了沒有?有沒有人管?一句還沒來得及,曹盼一眼看過崔申,“聽見了?”“是,臣明白。”
崔申耳又不聾,哪裡會聽不見,再有曹盼這一問,墨問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
“往後但有冤屈,別管是什麼時候,討回來的東西就要討,誰的手敢得太長,剁了就是。”
曹盼笑撂狠話,眼睛掃過眾臣,冷汗不由地從他們的額頭滴落,太,太嚇人了。
等曹盼從百姓堆裡出來了,回到銅雀臺,卞氏已經帶著一群太妃等了許久。
“陛下!”大家都是人,哪怕其中的人比曹盼大不上幾歲,但是曹盼是們的食父母,這麼多年不曾苛待們半分,故而相見,也是各自相安。
只是曹盼與卞氏打了一個招呼,“明日要去拜祭阿爹,太後與眾太妃都回去休息。”
並無意與們籠絡,而曹盼一開口,除了卞氏,一幹人皆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卞氏道:“好!”自先離去,也不說其他。
卞氏都走了,其人又怎麼敢久留,紛紛與曹盼作一揖而退了出去。
曹盼牽著曹恒坐下道:“一路行來,有何想?”“為何百姓對母皇如此親近?”曹恒問了一句,那樣的問著,滿腦子都是剛剛曹盼百姓圍著時候的模樣。
“因為朕將百姓放在了心上,朕給了他們想要的安樂。”
曹盼如此地與曹恒解釋。
“你要記住,百姓要的其實很,就是食能果腹,能裹。
如果連這些東西我們都給不了他們,那就別怪他們群起而攻之。
百姓雖然善良,但絕不可欺。”
曹盼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給曹恒灌輸知識。
曹恒道:“強搶百姓田地者,母皇會要如何置?”“大魏自有法度,無論是誰,依法而判。
你要記住,人從骨子裡都是期怕的賤骨頭,為人君者,你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的臣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而不是由臣子告訴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是帝王心,曹盼教著,曹恒想了想道:“那些上折來猛誇母皇的人,算是什麼樣的臣子?”“口腹劍,學過嗎?”曹盼吐了這四個字。
曹恒點了點頭,“可他們算?”曹盼搖了搖頭,“一半。
但是作為一個皇帝,無論旁人怎麼的誇你,你心裡都不能得意。
因為他們的誇贊,十分你只能當一分來聽。
說好話又不用錢。”
“其實看他們說什麼話,你更要看他們做什麼事。
用會不會說話來判定一個臣子的好壞,你就了半個昏君,也別怪下頭的臣子耍著你玩。
君與臣,相輔相,同樣也鬥智鬥勇,不想讓臣子牽著你的鼻子走,肚裡就要有貨,凡事不懂沒關系,讓懂的人給你講明白,聽不明白有聽不明白的置辦法。
只是不能讓人看出你的不明白,當然也不要自作聰明,不懂裝懂。”
曹恒聽著呆呆地看向曹盼,這是完全矛盾的說法哎。
曹盼道:“皇帝原本就是極其矛盾的人,所以你要學的是這個度。
所以,朕讓你現在就開始練。”
“伴讀?”曹恒想到了曹盼提到的給選個二三十個伴讀的事,曹盼點了點頭,“正是。
其實一味的教你,不如讓你自己上手去。”
說得再多都是空話,不讓曹恒親到人『』之複雜,學著揣『』人的心思,將來連臣子要什麼,不要什麼都不知道,不是要人耍著玩?“好了,去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曹盼想著覺得事不宜『』之過急,打發曹恒去休息。
“陛下,『藥』來了!”曹恒正準備告退,戴圖與靜姝端著『藥』走了進來。
曹盼幹脆地道:“不喝了,喝了一年都不見好。”
說著已經咳了起來,戴圖十分的委屈,“陛下這是覺得臣無用了?”……喝了一年苦『藥』的人不過是隨口說那麼一句而已,對上戴圖這表,曹盼吐了一口氣,端起那『藥』一飲而盡,戴圖再上前攤開了銀針,“臣為陛下施針。”
曹盼瞟了他一眼,戴圖道:“陛下的咳嗽都頑疾了,臣想著用別的辦法。”
“回去休息。”
曹盼與曹恒說了一句,曹恒與曹恒作一揖,“母皇不要耍『』子。”
一丁點的大孩子裝著老氣橫氣的跟曹盼說話,曹盼翻了一個白眼,“回去。”
曹恒見曹盼翻了那麼一個白眼,卻是『』出了一抹笑容,“阿恒希母皇好好的。
母皇咳了那麼久,阿恒很是擔心!”“不是與你說了,不必擔心,再咳,朕也要等你長大,養得你足以撐起這天下才能放心。”
這個天下來之不易,是不可能輕易地舍棄的,人吶,走出了第一步,接下的九步,又有多是能由得自己做得了主的?曹盼一統天下,這是曹『』一生為之努力,終究沒能實現的事,他所希,他做不到的事,曹盼能夠做到。
如今曹盼做到了,第一件事便到他的墳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自曹盼稱帝,即追封曹『』為武皇帝,今日曹盼率領文武百重回鄴城,將平定天下這樣的好消息告訴曹『』,陣勢浩『』,人人皆是一朝服,端莊而威嚴。
曹盼牽著曹恒立於曹『』的陵前,手執長香,恭敬地與曹『』作頓首,再頓首。
“阿爹,孫權被滅,蜀漢已亡,今之天下,盡歸於魏。
兒今日到此告阿爹,阿爹在天之靈,必定十分歡喜!”曹盼帶著曹恒上完了香,與曹『』說著話。
“你瞧,這是阿恒,你的孫阿恒。
阿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拜見阿爹。”
曹恒自出生以來,曹盼都忙著平定天下,諸事煩擾,還真是沒有機會帶著曹恒來祭拜過曹『』。
曹恒也不用曹盼提醒,人已經跪下了,“阿恒,見過祖父!”與曹『』磕了三個響頭,曹盼看著道:“阿爹,你要保佑阿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曹盼與曹『』上完了香,後頭胡本喊道:“跪!”既是文武百同來拜祭,那就都別站著別,胡本這一個字,以周不疑為首的群臣皆已跪下,對著曹『』的陵墓,行著叩拜之大禮。
禮畢,曹盼迎對著君臣道:“朕自稱帝登基以來,耗九年的時間,先得江東,再定蜀漢。
今歲天下歸魏,皆有賴諸卿相助。
朕即告先帝在天之靈,也在今日,大封諸卿,為大魏而一統天下者,皆以論功行賞。
宣詔!”從益州盡歸的消息傳來,多人都在著曹盼的封賞。
曹盼不是個小氣的皇帝,但是對賞賜,尤其是王爵之位卡得死死的。
無功而不賞,那是曹盼登基就放的話,真是說到做到。
曹彰、曹植這些個兄弟,沒立功的,曹盼真是一個王都不封。
好不容易蜀漢終於是滅了,也是有人著想看看,曹盼到底是怎麼論功行賞的。
故而曹盼下令宣詔,這樣的事,自然是由首相周不疑來,胡本恭敬地將詔書給周不疑奉上,周不疑接了過去,打開了詔書,這第一個冊封的功臣便是張遼,封其為晉公。
張遼聽到晉公之號,那是毫不掩飾的驚訝,其他人也是一般的。
曹盼可連個王位都吝嗇給宗親的人,竟然給張遼封公了?絕對是震驚,十分的震驚!隨後是荀攸,同樣也是封公,封為寧國公。
有了張遼,還有荀攸在前,之後周不疑、墨問、秦無、司馬末、崔申他們的賞封便顯得無足輕重了。
但是,總的來說,曹盼這一次封賞,大方得出乎人的預料之外,故而,一個個都十分的滿意。
而封賞之後,曹盼再次丟下了一記驚雷,“朕在先帝之時,便提出鹽以營,如今天下已定,朕得諸卿聯名,以名下所有的鹽田盡獻於國,由朕之始,關乎民生之大事,皆以營。”
鹽利啊,多人對曹盼手裡的鹽利垂涎三尺,但是又因曹盼的威嚴,無人敢提。
沒想到他們不提,曹盼倒是自己提了出來,“無名,這些年你代朕掌管鹽利,如此迅速將鹽利統計納國庫。
至於諸卿之紅利,那是先帝與朕一開始就給你們定下的紅利,縱歸營,從前你們有多,往也還是照拿多,便是謝你們為大魏,為先帝,為朕盡的一份心。”
“謝陛下!”聽到曹盼這樣說,誰人能不激涕零,連曹盼自己名下的鹽田都出去了,但是之前給了他們的,如今曹盼依然留著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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