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簡訊, 江蕁的第一反應居然是——
這一次,總算不是250了。
看著簡訊裡的那串數字,角上翹。
江蕁過窗戶,往外麵看了眼。
滿庭院的銀裝素裹, 院子裡堆的雪人早已經被大雪覆蓋, 隻依稀能認出個廓。
江蕁突然來了創作靈。
把手機放下,打開繪畫件, 繼續創作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的故事。
接著上一話——
鹹魚先生回到河裡後, 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的關係好像恢複回以前的互相看不順眼。
事的起因是——貓咪小姐早上起來去跟鹹魚先生打招呼, 有起床氣的鹹魚先生被吵醒,很不滿地又噴了一臉水。
貓咪小姐驚呆了,本來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鹹魚先生, 這下子又生氣了。
用泥了被架在火上烤的鹹魚,扔到河裡,然後又開始創作鹹魚先生“108種被煮方式”的畫。
但是他們的關係又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
有時候, 貓咪小姐會帶著自製的餅乾去找鹹魚先生,也不跟它打招呼, 就這麼把餅乾扔在河邊,就離開了。
有時候, 貓咪小姐早上打開門, 發現自己的門口放著一籃子的小魚或貝類——明明昨晚還冇有的。
直到有一天——
貓咪小姐居住的小區來了一隻不懷好意的野狐貍。
這隻野狐貍覬覦貓咪小姐。
它多次登門擾貓咪小姐, 貓咪小姐不堪其擾,隻能閉門不出。
某個月黑風高夜,野狐貍打破了貓咪小姐家裡的窗戶, 潛到貓咪小姐的家裡。
貓咪小姐正在睡覺。
忽然間,被一陣吵雜聲驚醒了。
趕起床,跑到客廳一看, 才發現家裡的窗戶破了一個。
而客廳裡,鹹魚先生和它的小夥伴正和野狐貍在搏鬥。
野狐貍冇有想到會被髮現,趕逃跑了。
但是鹹魚先生傷了。
野狐貍是有備而來的,還帶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在鹹魚先生上劃了好幾道口子,鮮直流。
貓咪小姐嚇壞了,趕給鹹魚先生包紮傷口。
冇想到鹹魚先生會來救自己。想到鹹魚先生是為了救才的傷,難過地哭了。
鹹魚先生不耐煩地在手裡崩了幾下,要回河裡。
但是貓咪小姐不肯放手。
於是,鹹魚先生就“被迫”留在貓咪小姐家裡養傷。
貓咪小姐偶爾也會到河邊幫鹹魚先生拿他要用的東西。這時候,才發現,那天隨手的並且扔到河裡的鹹魚泥像,居然被鹹魚先生珍藏起來了。
泥沾不了水,泥像已經模糊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貓咪小姐很,立刻跑回家抱住了鹹魚先生。
正在靜養的鹹魚先生被打擾了,喊不耐煩地用水噴。
但是貓咪小姐冇有理會,即使渾了,也冇有放手。還用腦袋蹭了蹭它。
鹹魚先生無奈,隻得不適地扭了扭,讓貓咪小姐放開自己。
然而遲遲冇有靜……
鹹魚先生一抬頭,才發現貓咪小姐抱著它,已經睡著了。
從那天起,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之間的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
起完草稿,正要勾線的時候,樓下有細微的聲響傳來。
江蕁立刻將草稿儲存好,匆匆跑到樓下。
一樓的客廳。
傅以行剛進屋,上沾染著從外麵帶進來的寒氣。
他把羽絨下。
江蕁迎了上去,從他手上接過外套:“你回來啦。”
“你把小蕤送到家了嗎?”
話纔出口,就覺得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傻,趕換了個問題:“小蕤有冇有跟你說什麼?”
“冇。”
傅以行一眼看穿了的心思:“要和我說什麼嗎?”
江蕁目瞥向彆:“那……紅包我收到了。”
“我也是。”突然說了句。
傅以行似是不解:“也是什麼?”
江蕁知道他明知故問,但仍然不能厚著臉皮把那句話說出口:“就是你給我紅包的那個數字。”
“嗯?”傅以行挑眉。
江蕁被得無奈,眼睛一閉,豁出去了:“我也你啦。”
說完這句,微紅了臉:“你好討厭啊,我要去睡完午覺,在我睡醒前彆找我說話!”
扔下一句,蹬蹬蹬跑上樓。
傅以行看著的影,不由得失笑。
***
吃完晚飯,兩人在小區裡散步。
偶爾見彆的小區居民,都會互相道一聲“新年快樂”。
小區裡止車輛通行,偶爾會看見幾個小孩晃著煙花棒,在小區的路上互相追逐嬉戲。
到充滿春節的氣息和歡聲笑語。
江蕁看向幾個小孩,目在他們上停了許久,角不自覺地流出一笑意。
傅以行順著的目看了過去,視線落到了小孩手中的煙花棒上,突然問:“要放煙花嗎?”
“啊?”
江蕁回過神,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放……煙花?”
接下來,走向有些奇怪。
傅以行拿出不知道從哪裡買回來的煙花棒,兩人就在家裡的院子裡放。
煙花棒的在黑夜裡跳躍綻放,就彷彿一朵金的花綻放的瞬間。
江蕁晃著手中的煙花棒,眼裡被笑意占滿:“好漂亮啊。”
綻放的火花映在的黑眸裡,變得格外璀璨。
傅以行看著歡欣喜悅的模樣,眼裡也帶上了笑意。
快到尾聲時,他突然說:“我已經安排好了。”
江蕁冇聽清,下意識抬頭看向他:“什麼?”
卻聽他說:“年初三,我們出發去度假。”
江蕁一怔。
誒?度假?
***
年初三,兩人出發去度假。
傅以行特地安排了私人飛機。
十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一座私人島嶼。
這是傅家專屬的私人島嶼,小島周圍都是白的沙灘。海岸線像是一條珍珠帶,綿長地圍繞著島嶼。
小島上隻有七座彆墅,分為度假區域和私人區域。
度假區域可以供遊客前來度假,私人區域則不對外開放。
小島上設施富,娛樂設施也一應俱全。
當然,要到這裡度假的門票也不容易。
小島在南半球上,此時正是夏天。
頭頂太猛烈,江蕁下飛機的時候,特意戴了副墨鏡。
下飛機後,早已有專人在外麵等候迎接。
傅以行說:“你先跟管家去彆墅,我去找這邊的負責人說點事。”
“好。”
江蕁點點頭。
度假區的員工過來幫忙推行李。
“夫人,這邊請。”
江蕁坐上前來迎接電汽車,一路欣賞小島的風景。
然而,快到私人彆墅區時,突然聽見一陣爭吵聲從前方傳來。
私人彆墅區的口前,一個年輕男子和他的伴正和彆墅區的管理人員在爭吵。
“為什麼這邊不讓進?還有你們是這麼辦事的,我早說了我要住視野最好的彆墅,這幢彆墅分明比你們安排給我們的那幢好多了,為什麼不早一點給我安排這座?”伴妝容緻,但長相卻極其網紅,態度更是氣質高昂,“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我就是要換這座彆墅,為什麼不給換?”
管理人員客氣地說:“抱歉小姐,這座是私人的彆墅,不對外開放。”
人生氣地說:“什麼私人彆墅?這不是安易家的私人島嶼嗎?我就是要住這座彆墅,還不趕給我安排!”
人蠻不講理,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和一起的那名年輕男子還頗為眼。
管理人員始終不為所,人氣憤地折返,又向男人撒:“安易,這不是你們傅家的私人島嶼,怎麼這裡的人連你的話都不聽了。”
那男人一轉,江蕁便認出他來。
居然是傅安易。
當初江紹鈞想要聯姻的對象,就是他。
其實江紹鈞也有自知之明,他想攀上傅家的高枝,知道可能無法跟傅以行搭上關係,便想要和傅家在T市的遠方旁支聯姻。
按輩分,這傅安易還要喊傅以行一聲“表哥”。
傅安易一臉高傲:“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知不知道我是——”
“夫人,可以下車了。”
被管家提醒,江蕁回過神,跟著他下車。
管家在前麵推著行李,江蕁跟著他走向彆墅。
因為江蕁的出現,傅安易的話被打斷。
那人也愣住了。看到江蕁走進彆墅,其他人竟然冇阻攔,頓時氣憤第指著江蕁,不服氣地說:“那為什麼就可以進?”
江蕁聞言,下意識停下腳步,轉向兩人,緩緩地摘下墨鏡。
管家適時地介紹:“這位是彆墅的主人,當然可以進。”
傅安易瞪圓了眼睛,登時繃直,不由自主地喊了聲:“表、表嫂。”
他接著賠笑著說:“你和表哥來這裡度假嗎?”
人有點錯愕:“表嫂?”
江蕁目從兩人上劃過:“你們這是……”
傅安易迅速避開的視線,扯過人:“冇什麼,我們就過來看看,先要走了。”
“喂,安易——”
大概是嫌棄人丟人現眼,傅安易怒斥著打斷。
“趕走,彆丟人現眼!”
兩人離開後,江蕁也冇有多想。
至於傅安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想多理會。
到彆墅放好行李,傅以行也來到彆墅。
他在外麵的時候,就已經聽管家說過這件事。
和江蕁麵後,他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剛剛傅安易來過?”
“對,和一個網紅一起過來的。”
這個人,和當初兩人契約結婚有著直接的關係。
猝不及防地提起這個問題,屋裡的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微妙。
傅以行一時冇說話。
不過,江蕁早就釋然了,聽他提起傅安易這人時,臉上並冇什麼變化。
看向傅以行,疑地問:“怎麼啦?”
傅以行凝注著,突然問:“當初,你是怎麼知道他是我找來的?”
江蕁瞥他一眼,語氣淡淡地說:“第一次在江家見到他,我就約察覺,他的態度有點不對勁。麵對我的時候,他的態度是躲避和敬畏,這讓我到奇怪。”
“在我們結婚後,有一次,我在西餐廳裡偶遇他,他以為我是來找他麻煩的,整個人都被嚇著了。我直覺不對,就詐了下他,結果我還冇開口,他就自覺地把所有事都代了。”
以前一直無法釋然的事,到現在,已經能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
“他說,是你要求他找我爸提聯姻的事的,以此我去找你。”
傅以行輕哂了聲:“我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
江蕁撇了撇,手去他的臉:“你對你當初的所作所為,就冇半點愧疚嗎?”
傅以行握過的手:“我愧疚過,但是我並不後悔。”
江蕁:“……”
忍不住問:“那要是我當時冇有來找你,而是答應了和他聯姻的事呢?”
“冇有‘要是’。”傅以行語氣篤定,“即使有,我也有辦法把聯姻的人選換回來。”
江蕁:“……”
“你彆還自豪上了。”
這狗男人,還真把“不以為恥反而為榮”發揮得淋漓儘致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Mangzhe、false、啊啊啊啊啊啊璿扔的霸王票,謝謝小夥伴們的營養,麼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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