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可以不去陪外公,也可以不跟著外公習武,但是,絕不可以看不起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又不比彆人差什麼,江湖中有很多優秀小輩是家或者勳貴之家的孩子所不及的!
雲悠然覺得必須得扭轉弟弟的這種偏見才行,小孩子家家的,彆的倒也罷了,三觀一定要正。
隻有這麼一個弟弟,可不能給帶歪了。
得找個機會,在弟弟跟前好好兩手,小男孩對力量有著天然的,若是看到那麼好的手,就不相信弟弟會不心?
說不定,會主提出去跟著外公習武呢。
弟弟今年八歲,正是開始習武的好年紀。在天渡山,也不會影響他學文,外公就這麼一個嫡親的外孫子,肯定會好好培養他,絕不會耽擱他一一毫。
“小悠揚,今日不上學想不想去哪兒玩啊?姐姐帶你出去騎馬好不好?”
早就打聽好今日弟弟會在家,雲悠然帶了兩個起了個大早準備的食盒到福壽堂,先去給祖母請了安,把為祖母準備的那一份留下,帶著另一份來找弟弟了。
雲悠然昨日提前跟詹夫人請了假,詹夫人聽說今日不用教庶務,眉眼都舒展了幾分。
詹夫人不得四姑娘趕消失,四姑娘不得自己被詹夫人給放出去,倆人一拍即合,從未有過的默契。
有了自由的永寧伯府四姑娘雲悠然,今日可以放心大膽的帶弟弟出去晃一圈了。
教導思想跑歪的皮孩子得趁早,何況在伯府能待多久還是個未知數,得抓一切可以抓的時間把弟弟的思想給扭轉過來。
“大冷的天騎什麼馬?我還是不是你親弟弟?”
傲小公子雲悠揚,原本有些不想搭理自家這個不安生待在府裡待嫁,總惹麻煩的嫡親姐姐。
可是他聽到了什麼?這個麻煩姐姐居然說要帶他去騎馬?
他到明年纔會有騎課程,若是今年先學會,到時候他就可以好好一手了!想到這裡,雲悠揚更有幾分坐不住。
不行,不能讓麻煩姐姐看出來本公子心,哼!得多扛一會兒!
“大冷天騎馬纔有意思,才能現出你的高超騎。男孩子要不要這麼氣啊?
“姐姐我大冬天的從京城能到天渡山,還能從天渡山回來,你個男孩子,不會一點冷都克服不了吧?”
一襲火紅騎裝的雲悠然,走到雲悠揚旁邊的椅子旁坐下,胳膊肘搭在桌子上以手撐著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直瞅著雲悠揚那黑而亮的漂亮眼睛,挑釁地對他道。
“還好意思說呢,你一個子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天渡山去做什麼?那都是江湖流寇待的地方,冇得給學壞了。”
“雲悠揚,皮了是不?”
雲悠然本來是帶著十二分的剋製過來的,過來前,不斷的暗示自己,不管自家熊孩子弟弟說什麼都不能生氣,對小孩子不能太強,得慢慢引導,絕不能發火……
可是,當親耳聽到親弟弟竟如此順口而輕易的就說出對最敬的外公、和他一生的心、還有那讓無限嚮往的天渡山、甚至整個天渡山上下的詆譭之語時,的火噌一下就冒了上來,止都止不住!
謔地站起,衝著弟弟怒問道:
“你這話有多麼不孝你知道嗎?我們的親生母親出江湖,出天渡山,難道你是在說自己的母親是流寇?還是說外公是流寇?舅舅家是流寇?天渡山上下都是流寇?”
質問到這裡,雲悠然的眼睛有些發,覺得口堵得慌,不由有些想哭!
外公那麼疼和弟弟,可是他疼的外孫,居然這麼看他……若是他知道,該有多麼傷心?
絕不能讓弟弟再這麼認為下去,得儘快的把他的思想扭轉過來!真的很為外公和母親痛心!
“雲悠揚,你去過天渡山嗎?你瞭解那裡的人嗎?你瞭解江湖嗎?小小年紀,信口開河,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母親不在,長姐如母,再這麼口無遮攔,信不信我真揍你?”
看著弟弟不敢再直視的眼睛,低下了剛剛還揚的高高的腦袋,雲悠然儘量下熊熊燃燒的怒火和心下的,儘量語氣放平繼續對他道:
“看不起江湖人士是吧?姐姐現在就是江湖人士,有本事出去跟姐姐比一比,看你的騎好還是姐姐的騎好!
“算了,就你這小屁孩兒會不會騎馬還不一定呢,姐姐帶你去馬場,先給你教會了再跟姐姐比,怎麼樣?敢不敢去?”
“有什麼不敢的,去就去,誰怕誰,哼!”
許是被雲悠然的氣勢給鎮住了,尤其是他可能也覺得那樣說的確不妥,畢竟自己的母親是出江湖的,怎麼能對母親不孝?怎麼能說對母親不敬的話?母親為了生下自己,連命都冇了……
雲悠揚小朋友想到這裡,心下泛起了愧疚,但,態度依舊是彆扭的,不過終歸嘟嘟囔囔的應了下來。
見弟弟被說,態度也變了些,看神,應當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雲悠然心下稍微,火氣也去了不。也知道,對孩子的引導不能太急,得慢慢來,還得按著孩子的脾來,有這個開端就好。
雲悠然知道,男孩子一般都對運和冒險天然的興趣,提出帶他去騎馬,看來是提對了。
小樣兒,落姐姐手裡了吧?
其實,雲悠揚擔心再拒絕下去他的這個麻煩姐姐就不帶他去了,他可拉不下臉姐姐他時不去,可姐姐都不帶他了卻還跟著。
本想稍微拒絕一下撐撐場子再答應的他,誰知道一句話竟惹得姐姐那麼生氣,姐姐生氣的樣子還蠻嚇人的。
被麻煩姐姐訓的無話可說,畢竟是他有錯在先,哪裡還耽擱,立馬彆彆扭扭的答應了下來。
雲悠揚尚無騎裝,但雲悠然早已經給他備下了。不但給弟弟備了緻的跟同的火紅騎裝,連護衛,都已經給他帶了過來。
可是有備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