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來接周枝枝的是前村長李長耕。
李長耕如今了周木的得力手下,比以前當村長還威風,到隔壁村都有人搶著給他點煙,因為都想進周木的運輸隊。
看到塌方的時候,李長耕都有點不相信,周木就這樣被在山下,周木那種人,怎麼可能就那樣死了?
在李長耕眼里,周木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問題都能解決,這才過了才三年不僅自己致富,連帶村里人的生活都上了一個臺階。
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李長耕現在還是暈的。
李長耕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周木最在乎的是什麼,別人都一團了,他還記得要過來接周木兒放學。
本來以為要一翻勸說,卻沒有想到小姑娘什麼都沒有說,居然乖乖跟著自己回家了。
不過李長耕想把小姑娘帶回自己家的,卻堅決不同意。
“我回家等爸爸,爸爸晚上回家,沒看到我會擔心的。”小枝枝認真的看著李長耕說道。
面對這樣的眼神,李長耕完全招架不住,這小姑娘長的太妖孽了,第一眼見就覺得好看的不像這邊的人,現在是越發好看了,也難怪周木寶貝的不行。
李長耕想到平日就是周木一個人照顧小丫頭的,應該送回去也沒有關系。
老房子很大,平日小枝枝自己呆著,有小花和二虎,也不覺得無聊,可是今天,卻莫名的覺得害怕。
小枝枝抱著二虎的脖子,坐在大門口,看著天空,雨后的天紅艷艷的,云彩如一般。
天黑,李長耕媳婦徐白和他小姨子徐金一起過來陪小枝枝。
畢竟是老房子,長耕媳婦不敢一個人過來,把自己妹子給上了。
最初徐金還想著勾搭一下周木,不過周木油鹽不進,完全不搭理,又被姐夫警告了幾回,后來嫁了鎮上的一個開小診所的男人,比大十多歲,死了老婆,在鎮上有房子,徐金再嫁的時候很風。
現在瓶口村日子越發富裕,徐金又后悔嫁了老頭,老往姐姐家跑。
徐白以為周枝枝會非常難伺候,畢竟誰家正常小孩會天天跟老虎啊蛇啊一起玩。
不說服子,單單小姑娘頭上的發夾,徐白和妹妹去縣里百貨商店見過,那個的小發夾要二十多塊錢。
徐白心想給自己兒子李向前買一套服都不要二十塊,周木倒是很舍得。
做好飯,徐白喊吃飯,小枝枝乖乖的來吃飯了。
吃飯前要洗手,洗完手,小枝枝習慣的舉著,平日爸爸會幫手。
徐白沒明白,倒是徐金見過鎮上的人去診所洗手會手,問了一句:“哪一條是手的布?”
“的那條。”小枝枝開口道。
徐金看到那淡新新的,絨絨的,上面還有一個小娃娃的巾,居然是拿來給這丫頭片子手的,真是浪費……自己要是為周木老婆,該過多好的日子啊!
想到周木現在生死不知,徐金覺得不那麼惋惜了,拿了巾給小丫頭隨便的了一下,把巾掛回去。
吃飯的時候,小枝枝坐在一邊乖乖的吃,沒有挑食,米飯,,菜菜都吃,就是不說話。
鄉下人沒有吃飯不說話的規矩,倒是讓徐白姐妹很不自在。
看小丫頭吃完飯,又看小丫頭把半桶剩飯和菜倒在一起,提著去院子里喂老虎。
徐白和徐金才松了一口氣。
一邊收拾碗筷,徐白一邊道:“這小丫頭邪門了,跟吃飯怎麼那麼不自在,一點不像我們鄉下的娃。”
徐金也覺得,怪怪的,不過上卻不愿意承認,反駁道:“我看這孩子古怪的很,生的這麼好看,還被家人丟掉,指不定是命不好,要不然周木好不容易坐牢出來,生意又這麼好,現在卻被死在山里。”
聽到妹子說話這麼刻薄,徐白踢了一腳,罵道:“你呀,遲早死在這張上,話能這麼說嗎,小孩子知道什麼,我們村那王老五家為了生兒子,不就丟了個閨……”
徐金避開姐姐的腳,還是碎,咕噥道:“那可不一定,我剛剛幫那小丫頭手,看到小丫頭手上還有疤,好好的閨誰舍得,肯定是有問題。”
兩姐妹在廚房里收拾,并沒有注意到進來還碗的小枝枝。
等到徐白洗完碗出去看小姑娘的時候,居然不見人了。
不僅人不見了,那只溫順的像大狗一樣的老虎也沒了,還有那花蛇也不見了,徐白嚇一跳,趕和徐金分頭去找……
大京市,今天是雙胞胎陸小滿和陸俊的三周歲生日。
有這樣一對寶貝疙瘩,饒是嚴肅的老爺子也高興的很。
陸錦華特意包下了五星級的華爾西酒店,給子慶生。
各界名流齊聚,觥籌錯。
陸錦華一筆的西裝,挽著穿著華麗魚尾鑲水晶禮服的柳陌出場,郎才貌,羨煞眾人。
穿著白公主的小兒,和穿著西裝的小兒子,由兩個保姆分別抱著,排場十分的大。
小兒不喜歡人太多,哇的哭出聲來。
保姆連忙帶著孩子到院子,后還跟著警衛保鏢。
今晚月亮都被云朵遮住了,不過沒有關系,華爾西酒店的院子如同白晝一般,燈閃爍,小男孩和小孩在院子里玩耍,兩個保姆認真照看著,四個保鏢規矩的站在一邊守著,周圍不酒店服務員隨時等著命令。
天已經黑了。
深山里安靜的沒有人煙氣息。
小枝枝抱著二虎的脖子,朝后山的沙石山奔馳而去,大風呼呼的刮,小枝枝眼睛紅紅的,黑夜中,如同一只傷的……
不是被人丟掉的小孩。
爸爸不會死。
爸爸不會把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