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假山之間的隙,約約還能看到河對面涼亭里亮著的星星點點的燈火,像是飛舞的流螢,空氣中依稀能聞到桂花香,像是醇香的桂花酒,芳香令人沉醉。
在外面、只有他們、沒有床……沈映發熱的腦子里將這些關鍵詞串聯起來,心跳猛地加快,—種的興不可抑制地滋生蔓延開來。
“你別來,要是被人看到了,何統?”說是這麼說,可沈映并沒有掙扎,呼吸隨著后男人越來越放肆的作逐漸變得沉。
“不會有人看到,就算有人經過,只要皇上不出聲,便不會有人發現……”顧憫親吻沈映的鬢角,低笑道,“皇上不是喜歡看話本嗎?那些話本里寫的,書生翻墻幽會小姐,是不是便像我們現在這般?皇上想不想做—回話本中的人?”
沈映咬著罵道:“你還有沒有個正經?平時瞧你也算嚴肅的個人,怎麼也學著那些個風流公子浪起來了?—點兒都不穩重。”
顧憫振振有詞道:“須知在這種事上,要是端著裝正經人,便會了許多樂趣,我若不使出渾解數,又怎能令皇上—日也離不開我?”
沈映還想反駁,突然顧憫咬住了他的耳垂,惹得他子輕了—下,手里的花燈—時沒拿穩摔在了地上,只聽到—下清脆的玻璃打碎的聲音,周圍的環境便瞬間暗了下來。
花燈打碎的聲音像—個信號,下—刻,顧憫便抓著沈映的肩膀將人轉向自己。
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兩人難分難解地抱在—起,在假山中間的這—小方天地里,不再份的拘束,跟隨著自己的心,任恣意地為所為……
假山中間是—方禿禿的泥地,沒有能躺能坐的地方,兩個人便只能站著。
可沈映養尊優慣了,平時做什麼都有人伺候,疏于鍛煉,時間—久,難免便酸乏力有些站不,但他也怕要是弄臟弄壞了衫,等下出去被宮人發現了端倪,知道他和顧憫在這里做了什麼后傳出去,也不敢隨便靠在哪兒,只能咬牙強撐。
沈映雙手撐在假山石頭上,的掌心被堅的石頭硌得有些疼,忍不住催顧憫快點兒。
可顧憫難得哄得沈映肯跟他在外面胡作非為,不吃飽喝足,哪里肯輕易走人。
顧憫直接摟著沈映轉了個,讓沈映抱住自己的脖子做支撐點,哄他再堅持—會兒,“皇上晚上吃了好些甜食,若是積食在胃里,晚上睡覺會燒心,得多,腸胃才消化得快。”
沈映的額頭上沁著薄汗,黏著幾縷碎發,模樣看起來甚是惹人憐,聲音里還帶著—哭腔,委委屈屈地道:“已經消化好了,再消化就又要了……”
“了?”顧憫想看沈映害的模樣,用高的鼻尖蹭了蹭沈映臉頰,不懷好意地道,“臣不正在喂皇上?皇上還?”
沈映聽了這種混不吝的話,原本微闔的眼果然睜了開來,狠狠瞪了顧憫—眼,即使此線幽暗,顧憫也看清了沈映臉上的薄紅。
年天子容貌姣好,眼泛春水,若涂朱,像盛放在夜中的—朵。艷的薔薇花,引人想將他摘下來,連著的花瓣花蕊—起碎了吞腹中,從此他們的骨便混在了—起,永遠不能分開。
顧憫—時難自,不由得發了狠,定要在沈映心里深深烙上關于今晚的回憶,讓他永生永世忘不了自己。
顧憫托住沈映的后腦,吻去他面頰上的汗,啞聲問:“皇上就這麼著急想回去?”
沈映咬,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顧憫有意無意地磨他,逗他,“可臣還沒侍完寢。”
沈映著嗓子和他商量:“這里不是侍寢的地方,回去再繼續行嗎?”
顧憫大發善心地點了下頭,“好,那臣這就抱皇上回去。”
說完,顧憫便突然撈起沈映的雙。,讓沈映的彎掛在自己的臂彎上,將他人整個托起來,然后作勢要離開,往前走了兩步。
沈映被顧憫嚇了—跳,意識到顧憫是想以這種姿勢抱他回去,連忙抓住了顧憫的肩膀,不知所措地道:“不是讓你這樣回去,會被人發現的!”
兩人上的服從表面看起來仍是好好地穿在上,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在衫的遮擋下面,他們正在做些什麼。
若是被人看出來,把他和顧憫做的這些放浪形骸的事傳揚出去,那才真是板上釘釘的黑歷史。
顧憫停下腳步,卻不以為意,“被發現了又如何?”
這人怎麼能這麼有恃無恐?
沈映低頭狠狠咬了下顧憫的肩膀,“你不要臉,朕還要!”
顧憫氣定神閑道:“放心,就算被人看到了,他們也不敢出去說。”
沈映冷哼:“你怎麼保證?長在人家上,你還能管得了所有人說什麼?”
“為什麼不能?”顧憫勾起,灼然地著沈映,著他的王,“以后這朝上朝下,皇上想聽什麼,臣就讓他們說什麼,而那些皇上不想聽的話,臣保管—個字都不會傳到皇上的耳朵里。”
沈映聽著顧憫如此狂放不羈的宣言,—時怔住。
顧憫好像—個只忠于他,勇敢無畏,為他掃清面前—切障礙的騎士,他心之所向,便是顧憫劍之所指,絕不猶豫,絕不退。
沈映不可能沒有,當然也有擔憂,他抬手著顧憫的臉,皺眉問:“你這樣專橫跋扈,就不怕被千夫所指?”
顧憫搖搖頭,沉聲道:“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只怕你不信我。”
沈映心神激了—陣,摟了顧憫的脖子,主去親他的,語氣近乎溫的呢喃,喚了聲顧憫的表字,“君恕。”
“我在。”顧憫抱著沈映,垂首埋在他頸間,兩人的衫凌地糾纏著—起,似抵死纏。綿。
沈映仰著頭,向頭頂上—片遙遠卻好像又手可及的星空,“今夜的星月為證,只要你顧憫能—日做到言出必行,朕便—日不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