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北看著沈之南一臉認真的表,不自覺地了鼻子輕咳了兩聲,“你認真的嗎?”
“哦,”沈之南坐在沙發上,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我瞎說的。 ”
霍淮北:“……”
“你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沈之南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給霍淮北倒了一杯水。
霍淮北接過水杯,拿著水杯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看著沈之南房子喜慶的裝修風格,“你這裝修風格別致啊,在這兒能直接唱二人轉。”
正坐著喝水的沈之南聽見這句話,一下子被嗆到,臉通紅眼淚都嗆出來了,弓著子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咳嗽。
“你……咳咳……”沈之南平復了一下自己,眼神復雜地看著霍淮北,“你還知道二人轉?”
“我怎麼不知道?”霍淮北奇怪地看著他,“我看起來像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嗎?”
“不是,”沈之南頓了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香港還有二人轉?”
“我之前在東北那邊做過考察,”霍淮北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坐回了沙發,“是個煤礦的單子,那邊的合作方帶我去看過一次二人轉。”
“行吧,”沈之南點點頭,“你的觀后呢?”
“好的,”霍淮北言簡意賅,“不同的藝表現形式嘛,好的。”
“那你覺得我的裝修風格怎麼樣?”沈之南盯著霍淮北。
“嗯……”霍淮北只遲疑了一秒,“好的,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新奇的風格,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風格……”
“什麼風格?”看著霍淮北努力想夸卻找不到合適詞語的表,沈之南忍不住想逗逗他。
“就是……這麼直人心的裝修風格,很熱鬧……”霍淮北努力在腦海里找好的詞語形容這個裝修風格。
沈之南扯了扯角,沒忍住笑了一下,又咳嗽了一下恢復正,“好了,你剛才不是說你找到那個照片里的人的信息了嗎?”
“嗯,”談到正事,霍淮北斂了一下表,從包里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沈之南,“我打印出來了,你看看。”
沈之南接過霍淮北手里的紙,詳細地看了一下那個快遞員的信息。
“你認識這個人嗎?”霍淮北看著沈之南的側臉開口。
“不認識。”沈之南答道。
“嗯,你不認識的幾率比較大,”霍淮北點點頭,“因為這個人,跟這件事可能沒什麼太大的關系,他只是被別人雇來的。”
因為霍淮北得到的信息表明,這個快遞員就是臨時找人假扮的,只是拿錢辦事而已,跟這件事沒有太大關系。
“嗯?”沈之南放下了手里的紙,看著霍淮北等著他的下一步解釋。
“你之前不是說你不認識陸止嗎?”霍淮北也看著沈之南,切觀察著他的表。
也有可能是沈之南有什麼,不愿意告訴自己。
沈之南的表卻無比自然,對著霍淮北點了點頭,“對啊,我就是不認識他。”
他確實不認識陸止,而且就陸止在電梯里的表現來看,很大程度上原主和陸止也是不認識的,所以說他們本沒有什麼關系。
“我們第一次遇見就是那天,”沈之南指了一下霍淮北,“就是我殺青,咱們兩個吃飯那天。”
“我在電梯里遇見他的,我那天不是就跟你說過了嗎?”
看著沈之南的表不像是有什麼,霍淮北緩緩開口,“那天那個快遞員是陸止派來的。”
聽了霍淮北的話,沈之南仔細回憶了一下陸止到底有什麼理由給他寄那樣的照片,半晌還是搖了搖頭,“可是我們真的不認識。”
“那他給你寄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霍淮北發問。
“沒有。”沈之南搖搖頭。
直覺告訴沈之南那張照片里的人絕對有問題,但是他還不想告訴霍淮北那張照片的事。
霍淮北也覺到了沈之南可能不想說這件事也就沒再發問,淡淡地點了點頭,“你要是有什麼事再跟我說。”
“你吃飯了嗎?”沈之南想換個話題,這才發現霍淮北穿著一正裝,好像是剛從公司出來的樣子。
“沒有,”霍淮北搖搖頭,又立馬補充了一句,“公司的事一理完,我就過來了。”
霍淮北是幫自己查東西的,工作完了沒吃飯還立馬趕過來,想到這沈之南遲疑了一下,“你要不在我這兒吃點?”
“不用了,”霍淮北臉上犯難搖了搖頭,“那多給你添麻煩,我等會回去吃吧。”
“我這里沒什麼東西了,晚上還是張齊去外邊買的飯,”沈之南看著霍淮北,“不過你要吃的話,簡單煮個粥還是可以的。”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不是幫了我的忙嗎?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呢。”
“真的不用……”霍淮北語氣遲疑咬著,又虛掩了一下胃,“雖然我有胃病,但是拖了一會再吃應該沒事的。”
說罷,霍淮北還裝模做樣地咳嗽了一聲。
沈之南:“……”
再傻的人都知道霍淮北是裝的,沈之南勾了勾,看著霍淮北演戲,“行,那你趕回家吧,回家吃飯。”
“嘶……”霍淮北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胃泛白,“你們家……有胃藥嗎?”
“我們家沒,”沈之南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霍淮北,“你回家吧,你們家估計有。”
沈之南真的不知道一天天的霍淮北哪來這麼多戲。
“不是,”霍淮北臉上落一滴汗,抬起頭看著沈之南,咬字有些重,“我是真的胃疼。”
沈之南這才發現霍淮北的表不太對,臉上有細的汗珠,也沒有什麼,他趕打開家里的備著的藥盒,找到了治胃疼的藥,拿起桌子上的水想要遞給霍淮北,“你先就著水,吃點藥。”
“嗯……”霍淮北的聲音低不可聞,也沒有去接藥和水。
沈之南看霍淮北的樣子,索扣了兩片藥,放進了他的手里,“你自己塞里。”
臉蒼白的霍淮北把手里的藥放進里,直接低下頭,就著沈之南的手,啜了兩口水把藥咽了下去。
現在霍淮北胃正疼著,也不可能開車回家,沈之南蹲在沙發前,看著霍淮北,“你躺在這兒睡一會行嗎?”
“我去給你拿條毯子,等會給你煮個粥。”沒等到霍淮北的回應,沈之南繼續道。
霍淮北點點頭閉上了眼睛,躺在沈之南家的沙發上。
沈之南站起來,走到臥室的柜子里給霍淮北拿了一條毯子,又走回沙發邊,仔細地給霍淮北蓋上,“你先睡吧。”
給霍淮北蓋上被子之后,沈之南又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想要看看還剩什麼食材,給霍淮北煮個粥。
冰箱里還有一些蔬菜,類就只剩下蝦了,沈之南打算給霍淮北做一份蝦仁粥。
仔細把蝦去了蝦線,又剝掉了蝦殼,沈之南盛了一碗米,將米淘洗干凈,放在水中浸泡之后就開始切菜了。
以前沈之南很在廚房做飯的過程,雖然不經常自己做飯,做飯的技藝也不是特別高超,味道也還一般,但是沈之南還是空給自己做個飯吃。
就是很這個自己做東西的平靜過程,所以他之前有事沒事還會去制作陶藝什麼的。
切了一些小蔥和一些蔬菜,沈之南把剛才泡好的米飯倒進了燉粥用的小砂鍋里,又加了一些清水,然后把收拾好的蝦仁也放了進去。
開火煮了一段時間,沈之南打開蓋子看了看,氤氳的霧氣從鍋里彌漫出來,煮著的粥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飽滿的米粒煮的爛爛,還帶著一蝦仁的香氣。
把蓋子放在一邊,沈之南把剛才切好的碎蔬菜放了進去,又放進去適量的鹽之后把蓋子重新蓋上去打算再悶一會。
沈之南就安靜地站在料理臺旁邊等著粥熬好。
霍淮北是被一陣香味醒的,他來找沈之南之前其實參加了一個臨時的飯局,都是政.府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喊著一塊出去,霍淮北也不好不賣這個面子,在那他只坐了一小會,匆匆喝了幾杯酒敷衍了一下就過來找沈之南了。
其實霍淮北年輕的時候胃很好一點病也沒有,與人談生意的時候別人遞酒過來也是來者不拒,生意應酬多,時間長了胃就有了問題。
因為胃的問題,霍淮北平時不太能喝酒,偶爾小酌兩口紅酒也是點到即止,今天工作了一天,晚上也沒吃飯還喝了幾小杯白酒就匆匆趕過來,胃病犯了也不奇怪。
剛開始是覺到疼痛覺得沒什麼事兒,就是想逗一下沈之南,沒想到越疼越厲害。
胃疼,還在沙發上睡,霍淮北睡的一點也不安穩,所以很快就醒了。
霍淮北從沙發上緩緩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服就循著香味走進了廚房。
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霍淮北愣了一下。
沈之南隨意地站在料理臺前,漫不經心地盯著砂鍋,火上的砂鍋正咕嘟咕嘟地響著,飯的香味從里邊溢出來,整個畫面看起來很溫馨。
想著沈之南這個粥是為自己熬的,霍淮北臉上的笑意更甚。
站著的沈之南好似察覺到了霍淮北的目,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太多驚訝,“你醒了?這麼快?”
“沒人跟你說過……”霍淮北邁開長緩緩走進廚房,上帶著渾然天的迫,他輕嗤了一下,深沉墨的眸子微瞇聲音離帶著調笑,“不能說男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