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覺狀態不是很好。要是不舒服可以請兩天假好好休息,沒關系的,一直對著電腦確實對眼睛不好。”顧問雁說。
清初說:“我沒事的。”
顧問雁試探著問:“花水噴眼睛里了也沒事?”
清初笑了笑,有點無奈,又不知道可以怎麼解釋。
難道說,是跟顧祁澤鬧了分手,難過了幾天才這樣?
顧問雁估計都不知道他們談過的事,甚至,也許都不知道和顧祁澤認識。
要不然之前就該驚訝的。
想想也是,顧祁澤都沒重視過這段,又怎麼會把告知親友呢。
清初說:“不是,就只是一點,真沒關系的。”
這樣說,顧問雁才放了點心:“好,那你有什麼況隨時找我。”
“好,謝謝顧總關心。”
DG總部訓練室,一局快結束。
接連雨點般急促的鍵盤聲,還有幾個人摻惱火的語音聲。
“這都怎麼玩的,替補位上的那個中單今天怎麼回事,一個技能放一萬遍了剛剛還技能放反?”
“上路,上路,伊澤閃現了能莽。”
“直接,不用怕,走走走。”
“靠!”
高端局模擬訓練,有一把打得很不好。
這邊前期中路接連被Carry,最后一波團戰沒配合好,直接被團滅推上高地。
水晶被拆的那一刻,顯示野位顧祁澤直接退出游戲。
幾個人摘下耳機,嘆了兩聲。
顧祁澤從位置上站起來,道:“都怎麼玩的今天,就這麼發揮,剛剛那一撥是這樣打的?剛剛那作放比賽上試試,看看會不會被人噴。”
越高懿知道,這位爺又要來了。
狂風暴雨。
他頂著巨大力:“澤哥,剛剛那波沒什麼狀態,主要是咱都訓練一整晚了,確實都不太……”
“別人平均每天都練十幾小時,別人說什麼了,能行就行,不能行隨時有新替補替上你。”
越高懿一句也不敢多說了。
剛剛輔助位是他拿的,他承認,最后一波確實是他沒跟上顧祁澤的節奏。
場上瞬息萬變,一點配合沒接上,面對的就是輸局。
職業選手要是重大比賽搞拉作,隨時上恥辱釘,被換下來。
越高懿說:“火氣別那麼大啊……一點點小失誤啦,而且咱也打這麼久了,都累。”
顧祁澤這才止了些語。
看著隊友面上的倦容,他知道,連續訓練十幾小時,確實誰都頂不住。
顧祁澤拆下護腕隨手丟桌上:“我去買杯咖啡。”
顧祁澤去了樓下便利店,要了杯現磨咖啡。
等待的空當去看外面,破曉時分,天快完全亮了。
已經早晨七點。
對于別人而言這是新的一天,于他們而言,是一場訓練剛剛結束。
確實有點累。
空閑時候,顧祁澤隨手打開微信,下意識點開清初的聊天框。
——要是以往,每次他沉浸式訓練完總能看到前一天給他發的消息,都是問候和關心。
顧祁澤一直都沒當一回事的,畢竟各種平臺給他發私信和關心的人多了,早已了習慣。
清初的消息,也沒什麼特別。
有的時候,他甚至是當樂子看看。
可連續很長一段時間都看樂子以后,有一天習慣點開對方消息框卻沒了東西,他就會為那個樂子。
已經很多天沒有的消息了。
上次聊天還停留在許久之前。
自從上次鬧過之后,清初那邊再沒了音訊。
顧祁澤盯著手機出神幾秒,才發覺自己這個反應有些異樣。
有沒有給他發消息關他什麼事?
那麼多人給他發消息,他還欠這麼一個在這等著?
顧祁澤收起手機,拿過收銀員遞過來的咖啡,說了句謝謝就去了休息區。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
拿出手機后,又打開了微信聊天框。
顧祁澤盯了幾秒,在聊天框打出幾個字:還生氣——
沒打完就刪了。
他把手機隨手丟桌上,垂眸冷冷盯著屏幕框,心里劃過許多的想法。
顧祁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煩,這幾天都是。
確切來說,那天回來以后就是了。
想到清初說不想在一起時的樣子,提分手的時候,莫名跟什麼著似的。
他覺得好笑。
提分手?
這段可是先開始的,那麼喜歡自己,一開始暗他,又關注他,在一起后那麼開心的。
要不是他,本不可能擁有這段。
有什麼資格提分手呢。
顧祁澤就有種,一直都在他預料中往前走的,卻突然自己離軌道的覺,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確實一開始是抱著玩玩而已的心思,想著指不定哪天能分手。
但到現在都沒分,多是習慣了的。
他從未想過清初會有不喜歡自己的那一天,在他心里,清初眼里都是他,眼里的星星,崇拜的人。
這種覺就像自己一直是的。
可是,有一天,他不再是的了,的眼里有了別人。
顧祁澤覺得不能接。
他又拿過手機,眼睫微垂,指腹若有所思地在手機邊沿挲。
屏幕上鍵盤還開著,他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
也許,清初一直在等他破冰。
畢竟孩子麼,總是要他們先低頭哄的,有一方先服,也就慢慢消氣了。
更何況清初格本就,他說兩句話可能就耳子了,他低頭哄哄,沒什麼的。
再說不定,這幾天都沒消息就是在等他的消息?
那一瞬,很多想法從顧祁澤腦袋里閃過。
上次,其實他說的很多也是氣話。
想想也是。
清初真舍得跟他分手?怎麼可能呢。
他們在一塊兩年了,那麼喜歡他,將他視若神明,好不容易能跟他在一起,怎麼可能舍得分。
想到這,顧祁澤的面才微微有所變化。
他指尖懶散地在屏幕上隨意敲打了兩下,不小心點了一個字母發了出去。
那一刻,顧祁澤心里驚了下,下意識想長按撤回。
屏幕頓了下。
接著,他發出去的那條消息多了個紅嘆號。
氣氛,沉默了兩秒。
才認出來那是什麼意思。
他被清初刪了。
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刪的,可能幾天前,可能剛剛,總之,把他給拉黑了。
虧他在這里為的消息,一些心里想法,想了半天。
顧祁澤臉變了幾變,點著屏幕來回確認了好幾遍。
是刪了沒錯。
他的面忽然變得很難看。
可以。
分手就分手,本來就是玩玩而已,他都不知道怎麼就談了兩年,個,他差這一個?
顧祁澤拿起咖啡就往外走。
回了總部大樓,剛要下去的越高懿跟他打招呼:“澤哥,走啊,回寢室睡覺去。”
顧祁澤道:“你回吧,我不睡了。”
越高懿有點訝異,看他還要去訓練室,問:“不是,你還訓練啊?不休息?”
顧祁澤說:“一會兒就在訓練室睡。”
越高懿:“額……好吧。”
越高懿看著對方冷著張臉的樣子也不敢上去惹,就見顧祁澤回了訓練室,到了自己位置上。打開電腦,登上平常自己常登的直播平臺。
他點開列表,翻了半天,才記起這麼多,他要在哪看清初?他傻了不。
顧祁澤又去查私人號。
唯一的私人小號,這麼久以來保留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只關注他一個人。
顧祁澤找到了那個小號,頭像永遠是暗的。
ID名:初啊。
關注列表:0。
的關注列表變了0,取消了對他的關注。
顧祁澤把鼠標丟了,背脊直起靠到電競椅上,冷冷地看著。
可以,清初長本事了,很厲害。
很有骨氣。
是真的要跟他完全斷干凈,一點關系都不留。
行啊。
“你聽說了沒,前天顧祁澤跟主播智子連麥打游戲,直播間的人數都了,上幾萬呢。”
“是嗎?智子不是模特麼,又是顧祁澤新緋聞的友?”
“不知道,模特怎麼就不能直播啦,現在直播賺錢,很多人都來撈金,一場直播幾百萬呢。”
“那昨天直播有什麼狀況嗎。”
“沒,就是倆人這組合讓底下都在嗷嗷,拿輔跟顧祁澤,誰殺,顧祁澤就殺誰,磕CP的磕拉了,噴的也不。”
顧祁澤年名,沒做職業選手的時候就在打游戲。
那時候除了校風無限,他在網上的群就不,那時候還算玩得浪的,有的時候路人局會帶不同生打,到了過兩年開始行做職業選手預備役,更龐大起來。
當年能一己之力把LG帶起來就足見他的實力和人氣。
只是圈里也流傳了,顧祁澤只帶漂亮生打。
從知名主播到圈外模特,有的時候路人局有兩個網紅想加,他也不會拒絕,他野王的稱號是出了圈的。
有的時候也會說他。
你說你搞曖昧就算了,就不能找點正常的妹子,非喜歡那些網紅什麼的?
有。
可之后為著他牛的游戲技還有那張臉,又沒有骨氣地關注了回來。
這兩年顧祁澤在圈里的行徑收斂了些,不那麼年輕狂,也可能是名聲大了,自然收斂。
然而時隔許久,又拉這種網紅打。
議論才炸了。
茶水間,清初沉默地聽著隔壁同事討論,接完了熱水,看了那兩個妹子一眼。
大家都是來做主播的,不管是帶貨還是娛樂還是游戲,最先接的肯定是圈,們都知道顧祁澤。
清初好久沒關注了,這幾天把自己沉浸到工作里,跟無數路人打對局,瘋狂做流量。
要不是無意在這兒聽見,還不知道。
有點嘲諷地扯了扯。
都分手了。
他跟誰打和又有什麼關系?
清初回了自己的工作位置上。
繼續上直播,打的游戲。
經過這段時間,的人氣量也瘋狂往上漲。
每次開會做數據對比的時候,主播初初這個號的上漲率在同期是第一。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清初的量已經有快上萬了,每次直播時加首頁推送,最高觀看人數達到過五千。
在游戲主播新人里算不錯。
只是這段時間數據有了明顯停滯。
這一行,有條件和技不行。
長得漂亮沒有曝,難起來。
空有技沒熱度,也難火。
要火,還是需要話題度。
顧問雁就經常和說這個,需要自己制造話題度起來,有一個話題被大眾知道且口口相傳,那麼離火也就差不多了。
只是清初一直領悟不到這個話題是什麼意思。
上線后,清初照例和原有打著招呼,等觀看人數漸漸變多,進了游戲。
觀看人數一直在一百徘徊,時不時還往下降,清初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今天看直播的人這麼?
還是說,流量都不在了。
點進游戲,慢慢等待進。
也是這時,平臺彈出來一個邀請PK提醒,清初手抖,點了確認進去。
那一刻,屏幕上多了個框,一個同樣坐在電競椅里模樣漂亮的人進來了,同時還有直播間的聲音。
“哎,隨機連上了,一會兒問問這個打不打,著一起玩玩。”
清初愣了下。
然而視線在接到對方那張臉時,都有一瞬凝滯了下。
和連線PK的這個主播就是剛才同事口中的主角,智子。
清初前段時間才看過的主頁,知道長什麼樣,更是識的聲音。
所以在出現的那一瞬,清初真的愣了,明顯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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