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他知道,公正遲早有一天會到來。
老張拍了拍周京澤的肩膀,長抒一口氣:“公司會為你澄清聲明,并向業道歉,還將用三倍的工資聘請你回來就職,你還是東照航空的一把手,怎麼樣,周機長?”
周京澤正低頭點著言,聞言手一偏,一閃而過的火苗灼痛虎口。
繼續點煙,吸了一口,吐出來,周京澤笑笑,撣了撣煙灰:
“不了,打算干點別的。”
老張一愣,拍了拍他,問道:“不是吧,舍得轉行?”
“也不算,我大學老師朋友發的一個邀約,”周京澤把煙從里拿下來,頓了一下,“國家中海通運輸部救援隊。”
以后照樣是開飛機,只不過是從噴氣式飛機變了直升機,為了空中救援隊的一員,更危險,肩上擔的責任也更為重大了。
老張一愣,笑道:“可以啊,你小子,果然不用我擔心,以你優秀的履歷到哪都會發。”
“不過你是怎麼下定決心去那的?”
雖然都是屬于藍的天空,但部門不同,職責也不同了。
飛行救援,不僅危險,承擔的社會責任也更大,等于說把命給了國家。
周京澤側頭想了一下,吸了一口煙,語氣緩緩:“我姑娘吧,對這個社會,選擇的職業有疑,我就是想告訴。”
“這個世界仍是好的。”
即使時代再糟糕,我們仍有心中的一套準則,無論是平庸,還是偉大,堅守住我們自己。
老張瞬間就明白了,他似想起什麼說道:“你朋友?是不是那個許隨的,寫了很多投訴信給公司,還拜托我們一定要查清楚,說你一定不是那樣的人,郵件上還附上了你過往的績與榮耀……我都不知道哪找來你那麼多資料。”
“這不多此一舉嗎?我們老東家還不知道你的過去。”
周京澤瞳孔了一下,煙灰抖落,語氣緩緩:“是什麼時候給您發郵件的?”
“我想想啊,好像你剛去基地當教員不久。”老張回憶道。
這個時間點,也就是說他們還沒和好,所有人都在嘲笑,痛罵他,被冷眼,被誣陷,被冷待,好像他就該是條喪家犬時。
只有許隨相信他不是那樣的,在背后一直默默地做著這些,希有朝一日他能重返天空。
“這姑娘確實不錯,我還聽說找了鐘浩寧幾回,”老張嘆了一口氣,“你小子真有福氣,找到這麼好的一姑娘,不得抓住嘍。”
“不過你們這是雙向的,都彼此珍惜——”老張正在點評的時候。
周京澤忽然站起,摁滅煙頭,啞聲說:
“老張,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周京澤回到車里,發車子,一路加速,眼神凜凜,腳踩油門飛也似的趕到琥珀巷。
周京澤跑上二樓,推開那間當初他們排練的琴房,他從角落里拖出一箱東西。
裁紙刀劃開塵封的箱子,周京澤不停地翻找,在他青春時期收到一籮筐的書和禮中,他找到了一張塵封的唱片。
是他喜歡的五月天的一張專輯《神的孩子在跳舞》
與此同時,掉落的是一管過期的藥膏和指套。
他現在知道,這禮是許隨送的了。
大學時,盛南洲翻出的禮,周京澤卻當著眾人的面,漫不經心地說道:
“送我禮的人那麼多,難道我得挨個去想嗎?”
這句話,無異于將一個的夢給打破。
拆開塑封的專輯,一張書簽“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周京澤撿起來一看,書簽的背面寫了一句話,的字跡清秀,一筆一劃認真地寫道:
你是我遙不可及的一場幻想,希你一生被,輕狂坦,永遠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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