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年一向自律, 早上六點半起床,慢跑,這個習慣從讀大學起一直保持了快十年, 今天卻破天荒的破了例。
生鐘影響, 意識已經清醒。但耳畔傳來清淺的呼吸聲,勾得他一點起床的心思都沒有。
從窗簾里鉆進來, 在兩人的被子上照出一條斑。室一點一點亮堂起來,他轉了個子,就著熹微的晨,用目細細勾勒躺在懷里的人的廓。
云舒平時鬧騰,但睡著時的樣子卻很是乖巧。
一小團乖乖的蜷在自己懷里。有些嬰兒的臉睡到有些發紅, 臉上有細小的絨,又細又的睫羽輕輕搭在眼瞼上。像花瓣似的微微嘟著,帶著一點水。
章斯年手將在臉頰上的一些碎發理開, 在晨里,在面頰上落下細碎的吻。
他昨晚并沒有睡得太好。
云舒睡覺時習慣蜷一團,大概是是缺乏安全,平時睡覺時,還要抱個玩偶才能睡得安穩。
昨晚睡著時還安安穩穩, 睡得筆直,等睡了以后, 大概是將他當作玩偶了。不自覺的往他懷里鉆。睡早就無意識的蹭了上去, 的搭在他上,上的氣息一點一點往他鼻尖里鉆。
明明就是自己聞慣了的沐浴的味道, 但在漆黑的深夜,混雜著孩上的一點兒甜香,一點一點順著自己的呼吸,鉆進自己,像是小鉤子一樣,勾人的很。
本就很難忍了。偏偏云舒睡覺好不老實,沒睡一陣子,就翻個子。抱住他了,還不自知的蹭來蹭去,撥的章斯年呼吸重,睡意全無。
要不是云舒這幾天況特殊,即使時間已經到了凌晨,第二天還要去公司,他大概也會將人直接狠狠的吻醒,以實際行告訴在自己丈夫懷里蹭來蹭去撥的下場。
最后實在忍無可忍,手將睡覺不老實的小孩直接錮在自己懷里,云舒倒是沒有被他弄醒,老實的將頭抵著他的口,不再鬧騰的睡過去。
看了眼時間,在睡覺和晨跑兩者中間,章斯年毫不猶豫的舍棄了自己自己堅持了快十年的習慣,人生頭一遭,選擇了賴床。
他調整了一下睡姿,讓云舒在自己懷里睡的更舒服些,瞇著眼,補昨晚沒睡好的覺。
云舒睡眼朦朧的醒來,正準備翻,就發現自己被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裹著,手臂正環著。
手眼,見章斯年眼還瞇著,就湊近,目一點點爬過章斯年俊秀的眉眼,高的鼻梁。
見他睫微微了一下,連忙將湊上去的子回來。
過了一陣子,見章斯年沒有作,又湊上前去。目落在他薄薄的上,將頭一點一點湊過去,準備的親一下。
剛湊上去,傳來一點兒溫熱的,就見章斯年剛才還闔上的眼突然睜開,眼里還帶著一點兒笑意。
——完全不像剛剛睡醒的樣子。
子飛速往后一,卻被一個結實的臂膀攔住。
扣在腰上的手一用力,還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就趴在了章斯年上,手按著寬闊的膛,幾乎能到結實的起伏的弧度。
“一大清早,做什麼壞事呢?”章斯年輕笑出聲,聲音有些沙啞,的不行。
云舒趴在他上,手按著他的口,幾乎能到他腔的震。
又又惱的再章斯年上磨了磨自己的牙,輕輕捶了一下他口:“你就是在故意裝睡對不對。”
章斯年含笑用指尖繞著的發,輕輕裟,像給小貓順一樣。
“哼。”云舒撇撇。子直起來一些,坐在章斯年腰上,邊帶著一壞笑,手將章斯年的頭發弄得一團。
“讓你裝睡。”
還沒得意太久,就被章斯年扣住腦袋,吻了下來。
舌糾纏在一塊,甚至發出嘖嘖的水聲,在安靜的室,格外分明。
被吻的有幾分,一吻快要結束時,又紅著臉,舌尖勾著章斯年的舌頭,加深這個吻。
這個吻的時間尤其長。結束時,云舒撐著章斯年口的手都有些發。
紅著臉,蹭了蹭章斯年的鼻尖。
章斯年呼吸又些重,突然手扣住的背,整個人都趴到了章斯年懷里。
這作又些不舒服,不自在的子轉了轉,想調整一下姿勢。
“別。”章斯年突然按住的背,聲音沙啞的不行。
兩人子此刻幾乎的著,溫都織在一塊,云舒自然是到了,那個比溫略高的,抵著他大的件。
——男人早上很容易起反應的。
云舒被那溫度燙到腦子里一片混,只有這句不知從哪聽來的話。
兩人目織在一塊兒,章斯年目深邃的注視著的瞳仁,輕咳一聲,開口。
“你例假一般來幾天?”
云舒盯著章斯年的臉,他說這話的時候,神幾乎沒有任何波,只是眼神,看起來格外危險。
就像小時候看世界里要撲食的猛一樣。
云舒自然時明白他這話背后的含義,不敢與他的目相對臉紅得和窗外初升的朝媲:“五六天吧。”
“別讓我忍太久了。”
一邊說,手輕輕裟著云舒腰側的,掌心傳來的的溫度燙的嚇人。
云舒只覺得脖子一涼,“嗯”了一聲,慌地推開他,從床上跳起來。
“我去洗漱。”
章斯年看著逃走的背影,隨著作背后出來的一點皮的他反應更大了,他忍不住苦笑一聲——還不如晚幾天再睡一塊,這滋味,真是夠磨人的。
——
早上耽誤不時間,草草將早餐對付過去,章斯年便匆忙去了公司。
兩人出去幾天,冰箱里幾乎都空了。云舒倒是自告勇主要求去買菜。
但幾乎沒進去過廚房,章斯年估計可能連蔥和蒜都分不太清,要是買回來的食材不對,兩人晚上都得肚子,實在是不敢將這個任務給。
本來說自己下班時順手捎回來就好。但看云舒積極的樣子。章斯年也就不打擊,就和說好,等下班,兩人一塊去。
云舒想著兩人還從未一起像正常夫妻那樣逛過超市,自然是滿口答應。
等章斯年下班,兩人便挽著手,慢慢走去小區的超市。
章斯年來的次數多,云舒是個十指不沾春水的主兒,平時進超市,也都是來買水果和零食的,連蔬菜和類區都沒有進過。
抓著個西芹,都能左看右看,來去。
章斯年任由這里,那里,將有興趣的食材都撿進購車。再將搭配的食材挑好。
兩人將菜買完,云舒撒著,非要繞個彎,再去一趟后面的零食區。
家里面其實零食還剩下不,云舒昨天才剛從B市帶了一行李箱的糕點零食來。
云舒一見章斯年皺眉,就連忙拉著他袖子撒:“樂事新出了兩款新口味,就多走兩步路,繞一小圈嘛。”
章斯年拿沒轍,只好推著手推車往零食區走。
“別拿太多。”
“膨化食品里含二氧化鋁,我記得之前看過論文,吃多了是會增加患老年癡呆的幾率。”
“好好好。”
云舒上答應的干脆,往購車里丟零食的作就是另一回事了。
最后章斯年看不下去,也不多說,云舒往購車里扔一件,他就將購車里的零食放回架子上一包。
云舒仰著頭,可憐的看著章斯年。
相久了,也出了些門道。章斯年對這樣最沒有抵抗力。
章斯年輕咳一聲,將已經到邊妥協的話咽下去,正道:“固定數量就5包,你自己挑。”
云舒不滿嘟了嘟,臉鼓的像一只小河豚,然后將購車里的零食全部拿了出來,然后從架子里,拎了五包薯片分包下來。
章斯年看著購車里的五個花花綠綠,每個里面大概有四五包小包裝薯片的薯片分裝,挑了挑眉。
云舒得意洋洋的看著他:“五包,一包不多。”
平時一向不買這種集合包裝,因為里面總是會有一兩包不合自己口味的。
章斯年心其實被又些得意的可模樣逗樂了,甚至想俯下子掐一掐的臉,但依舊神如常的看著。
云舒與他目相對,本來還得意洋洋,但現在對著章斯年的目莫名心虛。
云舒低著頭,指尖對在一塊,有些委屈,“是你自己留了給我鉆嘛。”
“算了。”章斯年手頭發,“別吃太多。”
東西買的差不多,兩人牽著手往收銀臺走。
靠近收銀臺,有整整一排的避孕套的貨架。云舒目往章斯年那里撇了一眼,見他正低著頭理購車里的袋子。然后作飛快的,從貨架上拿了小小一盒,接著迅速將手背在自己后。
——應該都沒有太大差別吧。云舒心想到。
“別拿,拿之前看下碼。”章斯年余掃到云舒的作,笑了笑。
“啊?”
“國一般賣中碼的。”章斯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一般是要用大碼的。”
云舒指尖攥著那個藍的小盒子,臉紅的都要燒起來。
章斯年笑道:“拿都拿了,不看一看是哪個碼的麼?”
云舒低頭看了一眼:“這,這也沒寫啊。”
章斯年從手中拿過來,翻了翻,指著背后不起眼一個M 52+2mm的小標志給看。
“國一般默認M是均碼,L比較賣。”
“啊,那這有L麼。”
“不知道,看一看吧。”章斯年笑著了紅到要滴的耳垂。
兩人蹲在避孕套貨架前,一個一個翻各個牌子的尺碼,最后總算在眾多M中找到一個L。
兩人目落在云舒手上那個藍紫的小盒子上“冰火刺激、凸點螺紋、魔法趣驗裝”那幾個字上。
云舒害的幾乎要將這個小盒子丟出去。
章斯年從手里拿過,放進購車里,一手推車,一手神如常的將攬進懷里:“這可是你自己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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