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玉山一口氣喝了半瓶水，說:“你回去吧，通知大家明天上午十點開會。”

百里笙給他留了兩瓶水，急忙趕回去發郵件，并做會議上的準備。

萬玉山將剩下的半瓶水喝完，再次翻看手機通訊錄，然后給巖打過去:“你找我什麼事？”

“沒事，我是在小青住的地方看見了你老婆，失魂落魄的，擔心嘛，就想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

“哦，謝謝你，是跟同學去玩兒了。”

“不過怎麼是白慕雪接的啊？”

“手機被助理掉會場了，撿著了。”

巖笑道:“我以為你把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妻給拋棄了呢。”

萬玉山不愿和他多說，問道:“你找我就這事兒？”

巖道:“啊，就這事兒，沒別的，哦，我聽著是白慕雪的聲兒，沒和說，只讓告訴你給我回電話。”他頓了頓又說，“不過老萬，我看今天和你老婆在一起的幾個男的都長得一表人才，你老婆那麼漂亮，覬覦的人不會太，我覺著你殺敵也得殺個一二十年啊。”

萬玉山沒搭話，說:“你忙吧。”

巖聽出他要掛電話，忙問:“你哪天有空出來聚聚啊？”

“沒空。”

嘿，這人，真的是想揍他。

又過了半個小時，手室的門開了，謝晚月被推出來，萬玉山起過去，見仍然昏迷著，問:“醫生，怎麼樣？”

“肋骨刺穿右肺，手很順利，臥床休息，靜養。”

“謝謝醫生。”

“哦，對了，上還有多挫傷，得小心點，別留疤，這麼漂亮的孩子，留下疤痕怪可惜的。”

萬玉山應聲，隨著護士進了病房，將謝晚月抱到病床上。

孩兒面蒼白，眉頭皺著，眼角有淚痕，鼻翼輕輕，無比惹人憐。

萬玉山坐在床邊，撥開在額頭上的碎發，了的臉。

護士叮囑道:“一會兒麻藥退了傷口會疼，這是正常的，忍一忍就過去了，要是實在忍不了，可以吃點止疼藥。”

“謝謝你，你去忙吧，有事我你。”

萬玉山輕輕開謝晚月的袖查看手臂上的傷，的胳膊細細的，握在手里又又輕，上面傷口雖然被理過了，但仍是十分怖人。

肯定很疼。

謝晚月在天快亮時被疼醒，周遭靜悄悄的，沒有人，一呼一吸都扯心裂肺，忍不住“哼哼”兩聲。

邊有一把低沉的男聲響起:“傷口疼了？”

謝晚月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緒和疼痛突然都化作委屈，眼窩一熱，辣辣的眼淚如水涌出，撇過頭去。

萬玉山將床頭燈調亮一些，俯去看，發現閉著眼睛在哭，安道:“傷口疼免不了，你忍著點。”

謝晚月的眼淚越掉越兇，噎也越來越厲害。

萬玉山怕這樣會牽扯到傷口，說：“我去拿點止疼藥。”

謝晚月艱難地了一把眼淚，說：“我不吃。”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萬玉山覺得嗓子發，他看不得這樣哭，好像有只手鉆進他的心里擰他。

謝晚月又道:“我想要我媽媽。”

萬玉山幫了眼淚，說：“你現在這個況，不適宜讓知道，我在這兒陪你。”

謝晚月說：“我不想要你。”

萬玉山沒聽見的話一樣:“要是傷口疼得不了就吃點藥。”

“不，我能忍。”

萬玉山忽然沒話說了，他想抱抱，又覺得在抗拒他，于是坐在那里看著，輕聲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謝晚月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又掙扎著睜開眼，說：“我自己也能逃出來，而且這不能怪你。”

萬玉山又解釋：“你的電話我沒接上，因為手機被別人撿去了。”

“哦，知道了。”謝晚月說完這幾個字，再也撐不住，帶著疼痛沉沉睡去。

睡得并不安穩，在夢里媽媽，一聲哭幾聲，又說想爸爸，要回家，萬玉山躺到邊摟著，聲細語哄著，幫驅趕了一夜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