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睡覺的時候會突然不由自主地一下, 據說那是因為人的呼吸頻率過于平緩,大腦以為你要死了, 所以刺激一下部神經, 看你真的死了沒。
的同時,人經常會做各種從高跌落的夢, 然后猛然驚醒。
宋錦西就是被這麼“”醒的。
的長時間沒有進食, 已經到了極度虛弱的狀態,剛才被系統附的服務員扎了一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是系統親自上陣的緣故,疼痛的覺竟然從二次元帶到了三次元, 到現在都還覺得心臟在作痛。
然而現在最難的不是的, 而是的心。
明明上一刻還在擔心沈琉琛會不會在溫泉里來, 想著要怎樣才能說服他安安分分地泡完溫泉,下一秒就直接被系統送了回來,一點預兆都沒有。
而且, 系統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完全沒救了”……
完全沒救了是有多沒救?
沈琉琛已經向保證了,只要一直在他邊, 他就會把喪尸病毒鎖進保險柜,不讓它有面世的那天。
另一方面,林笑笑和沈琉玙斷了關系, 但是小說世界也一直都好好的,并沒有因為男主角的破裂而崩塌……
那還有什麼能影響小說世界的穩定的?
的拯救計劃應該功了才對。
那系統為什麼要突然做出這種舉?甚至讓沈琉琛又一次親眼目擊了的死亡?
總覺得系統是故意的,故意想刺激沈琉琛,最好把他瘋了……
可是這麼做對系統來說又有什麼好?
沈琉琛徹底瘋了, 那個世界崩塌了,對系統半點好都沒有,它為什麼要那麼做?
宋錦西怎麼也想不明白。
肚子很,也非常口,但是就是不想。
系統把送了出來,再加上它說的那句話,意圖非常明確,就是不讓再和沈琉琛在一起。
想到小說世界可能會毀滅,再也見不到那個說“你的愿我都會幫你實現”的人,寧愿自己直接死了,也不要這樣,在過男神極致的寵后又失去他,沉浸在對過去好生活的回憶里,孤零零地一個人生活。
——不然就這樣躺在床上死算了。
宋錦西破罐子破摔地想著。
只是沒過一會兒,就掙扎了爬了起來。
因為在床上躺了太久,起來之后,先是頭暈目眩,四肢發,站都站不穩,好不容易站穩了,又開始麻。
艱難地走到電腦桌前坐下,打開電腦,又給手機充電。
的手機因為待機時間太長已經自關機了。
打開電腦之后,嘗試著聯系系統,可是以前只要打開手機或者電腦就能聯系上的系統,現在卻半點聯系的門路都沒有。
有一種深深的無力。
好像從來都是系統主聯系。和系統之間的聯系,一直都是系統單方面掌握著主權,一旦系統不想理了,完全沒有半點辦法去找它。
宋錦西心里難,頭猛地砸在電腦桌上,頭上頓時傳來一陣痛,刺激著的神經。
有個小習慣,遇到各種煩心事的時候喜歡自,最喜歡的兩個作,一個是用力地咬自己的,一個是用指甲掐自己的。
這一點別人都不知道,只有沈琉琛發現了。
沈琉琛在的時候,總是不準咬自己,也不準的手到掐,他的低聲細語和擁抱也能輕易地安的心。
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溫呵護是糖,甜得只想看著他傻笑。
分開了之后,糖就變了刺,刺得心疼痛,幾乎不能呼吸。
宋錦西還在不停地用頭砸著電腦桌,再一次非常用力地砸下去時,電腦的時間跳到了中午十二點整。的手機屏幕也隨之亮起。
手機自開機,鬧鐘鈴聲響起。
鈴聲響了一會兒,手機震了一下,變了另一首歌。宋錦西反應遲鈍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的來電鈴聲。
頭趴在桌子上,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宋禮釗”。
的爸爸。
這個時候,宋錦西不想接任何電話,尤其是那兩個不負責任的親人的電話。可是宋禮釗卻像不讓接電話不肯罷休一樣,連續打了四五個電話進來。
宋錦西就那樣聽著電話鈴聲,聽了好久,最終還是出手拿起了手機。
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宋禮釗的斥責聲。
“宋錦西,你是死了嗎?打電話——”
宋錦西面無表地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一邊。
剛剛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反應不及,乍一聽到宋禮釗的大吼聲,刺得的耳朵都有點耳鳴。
宋禮釗總是喜歡這樣,不論大事小事,只要稍微有什麼做得不讓他滿意的地方,他就會指著的頭各種罵,一邊罵一邊翻舊賬,像是在做報告總結,說到最后就指責格的如何如何不好,一直這樣下去會怎麼吃虧之類的。
以前有好幾次不肯去相親,他就在上班的時候打電話罵,聲音大得坐在隔壁的同事都會忍不住看過來,問在和誰吵架。
想到這個,宋錦西就忍不住笑了笑。
就是笑意不達眼底,皮笑不笑的,看起來甚至有點慘。
只是自己不知道。
如果是沈琉琛在,肯定又要心疼了。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屏幕又響了起來。
仍然是宋禮釗打來的。
想起小說世界里疼兒的蘇爸爸,再想想這個離婚后就將視若籌碼的親生父親,宋錦西眼底閃過一厭倦。
接起電話,清了清嗓子,趕在宋禮釗之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罵人的話別說了,有事直說,沒事我掛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也許是因為宋禮釗沒想到會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宋錦西也在思考。
對于宋錦西而言,哪怕自他們離婚后,就一直沒有過父母的關,但是對宋禮釗還是比較敬畏的。一邊覺得這樣的父親一點都不好,卻也不敢太過于違抗他的命令。
在父母面前,好像就從來沒有強勢過。因為太包子了,所以也經常被氣得自己一個人躲起來抹眼淚。
如果換做是以前,宋錦西肯定會慨,原來也是可以明著反抗宋禮釗的。
可是現在,沒有這個心思。
宋禮釗沉默了片刻,又開始指責:“你覺得我發火發錯了嗎?你這個星期都干什麼去了?我斷斷續續給你打了三次電話你都沒接?這麼多天過去了,你就這麼忙?忙得連回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還是你故意不想接我的電話?”
只是這一次的聲音稍微小了點,沒有第一次那麼炸了。
宋錦西冷哼了一聲。
所以,兒失聯一個星期,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第一反應就是罵人?
甚至惡毒地問是不是死了……
這真的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嗎?
宋錦西垂了眼瞼,隨口敷衍:“我生病了,手機沒開。”
“生病能生到手機都不開機?那你一個人在醫院誰照顧你?就算住院了,現在各種手續不都是要用手機支付嗎?”宋禮釗又接連質問。
宋錦西被氣笑了,冷著聲音說道:“所以我如果真的生病住院了,你關心的不是我為什麼生病,生了什麼病,而是不接你的電話?我生病了不想去醫院,這幾天一直在家里等死,手機也沒開,這你滿意了嗎?”
宋禮釗:“你怎麼說話的?!”
宋錦西:“就跟你剛才打電話問的第一句話一樣,我死了,你以后就當我死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要聯姻賺錢都找你的宋錦南去!”
宋錦西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把宋禮釗拉黑。
世界都清凈了。
可是一安靜下來,就開始非常非常想念沈琉琛。明明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度日如年的覺。
的緒本來就不好,又被迫和宋禮釗吵了一架,再加上腹中空空,胃已經被得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頭暈目眩,全發,趴在桌子上像極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趴了一會兒,手臂麻了,又換了個姿勢。
坐在電競椅上,將電競椅稍稍往后挪了一小段距離,蜷一團,雙彎曲,雙手環抱著雙,臉搭在膝蓋上。
目斜斜地看著電腦屏幕,一不地發呆。
坐久了又有點想睡,就在的眼睛于半睜半閉之間時,電腦屏幕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閃。
宋錦西定睛看去,竟然是“慕慕”!
睜大了眼,手腳并用把電競椅拉到電腦桌前,眼看著小花的眼睛慢慢睜開,四打量了一下,卻像是看不見屏幕外的一樣,頭頂上還冒出了一個問號。
然后,它頭頂的氣泡又顯示出了一句話:
“主人,你在哪?屏幕外都是黑的,我看不見你。”
宋錦西手忙腳地打開了音箱,看“慕慕”一副睜眼瞎的樣子,目突然移到了顯示旁邊的獨立攝像頭上。
便又打開了攝像頭。
“慕慕”這才像恢復了視覺一樣,興地看著屏幕外的宋錦西,兩片綠的葉子擺呀擺,音箱里也傳來它稚又興的聲音:“主人!我看到你啦!”
宋錦西的心撲通撲通狂跳。
按了按自己的心臟,全都在發抖,張了張口,發現竟然沒有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頂著屏幕上的小花朵。
“你怎麼來的?”問。
“是姐姐的主人把我送過來噠。”小花朵說著,頭上冒出了兩個紅的小心。
這是沈琉琛在幫把小花設置可以在電腦和手機之間自由穿梭的桌面助手之后,新增的一個功能。只要提及沈琉琛,小花朵頭上就會冒心。
剛知道這個功能的時候,宋錦西還笑話沈琉琛自,被他惱怒按著強吻了一通。現在看著這兩顆小心閃了一會兒就慢慢消失了,竟然有些舍不得。
“主人主人,不要擔心。姐姐的主人讓我告訴你,他會盡快想辦法來找你的。”
稚的聲音耳,宋錦西愣了愣,目遲緩地看著小花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他……他能來找我?”
“是呀!”小花朵點了點頭,“主人,這里和我們之前在的地方不一樣。之前我可以直接看到你,現在卻要借助——自搜索中——現在卻要借助攝像頭才能看到你,也不能給你的進行掃描,但是你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是不是需要再休息休息?”
宋錦西卻問道:“自搜索是什麼?”
“是姐姐的主人給我新增的程序,如果有某個東西,比如剛才的攝像頭,我一開始不知道它的名字,那麼在我需要提到它的時候,就可以通過圖片和特征進行搜索,確定了它的名字之后再和主人聊天。”
小花朵的功能越來越強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沈琉琛的那句“會想辦法來找”,的緒竟然稍稍平靜了下來,不再像剛回來那會兒,一心只想著尸等死,甚至還有心去慨別的。
只是……
宋錦西又問:“你從小說世界來到我這里,系統知道嗎?”
“搜索中……”小花朵歪著腦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知道,那個壞蛋被姐姐的主人抓起來了!”
宋錦西:“什麼???”
“壞蛋服務員接近主人的時候,我掃描出的代碼里有病毒侵的痕跡,就馬上向姐姐的主人報警了。可是我的功能沒有升級,不能對服務員進行殺毒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主人被……被壞蛋欺負……嗚嗚嗚哇……”小花朵說到后面有些哽咽,甚至直接張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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