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姬星鸞這種“無理”難度又高的要求, 風迦月很想表示:對不起做不到。
不過他最后這句話,倒是讓有些意外,之前說什麼用當報酬之類的, 還可以當他只是饞子,現在說出“讓喜歡他”這種話,是不是意味著……
至有點喜歡?
房間里安靜下來,風迦月腦海里閃過各種想法, 時不時瞄他一眼, 姬星鸞也沒有說話,把玩著的手指。
風迦月想要回手指,他卻扣住的手指,淡淡問:“如何?”
“這個,我覺得有件事需要說一下。”小心翼翼的說。
“說, 不用吞吞吐吐。”
“你有沒有想過?我和小星的姐姐是同一個人, 比如轉生?”
“別說你不一定是轉生,就算你真是轉生, 在你轉生的瞬間, 你就是另一個人。修士的轉生, 就是普通人的轉世投胎,失去記憶失去修為,一切重新開始。”姬星鸞涼涼看著,“都轉世投胎了,你還覺得算是同一個人?”
他一副“你要是敢點頭就掐死你”的架勢, 風迦月只好對他笑, 笑的一臉可,他表才好看點。
抓住機會說:“但我有過去的記憶,轉生之前發生的事, 我好像都記得。”
看你這樣還能說什麼。
本以為這下子會難住他,姬星鸞卻只是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抹冷:“他竟然這麼做。”
他出手,點在眉心中間:“閉上眼。”
風迦月聽話的閉上眼,就看到腦海里多了一段畫面,大約是三四歲的姬星鸞,穿著一喜慶的紅裳,像個福娃娃一般,正張開雙臂說:“抱抱。”
一瞬間覺一顆心都了,太可了!
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這才張開眼:“好可。”
七八歲的姬星鸞雖然也很是可,但他當時已經有小大人模樣,格上不大可。
這個畫面中的小小星,卻是可了,讓人想直接走,親親抱抱舉高高那種。
姬星鸞角勾了勾,果然會喜歡。
“那是我小時候的記憶。”他淡淡的說,“現在它也為你的記憶了,所以記憶并不能說明什麼,只要在你小時候,給你傳輸他記憶中跟風迦月有關的記憶,你就會以為是你自己記得的。”
“我能把我的部分記憶傳輸給別人,讓他徹底以為他就是我。”姬星鸞漫不經心的補充,“我還能控制住別人,讓他們對哦唯命是從,徹底為我的傀儡……”
控制別人思想這種事,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風迦月笑容漸漸消失。
好家伙!從哪里學的這麼多歪門邪道的功法?書中徹底黑化的男主好像都沒這麼多可怕的技能?
難怪他這麼多疑。
看皺著眉,姬星鸞頓了頓,安的輕拍肩膀:“放心,我跟他不一樣,不會對你用這些的。”
風迦月:“……”
真是謝謝你啊!到現在還不余力的抹黑你自己。
——
詢問系統:【我可以讓他查看我的記憶嗎?】
系統回答:【可以,不該出現的都會自屏蔽掉。】
放下心來,于是主拉起他的手,放在額頭:“如果是小星給我傳輸的記憶,那對我來說肯定是有斷層的,你是能夠查看記憶的對吧?你查看我的記憶就知道,我的記憶是完整的。”
看完的記憶,說不定能刺激他回憶起來,也省的他胡思想,編造各種七八糟的故事,所以很是興:“來來來,趕來看。”
他卻很不高興的回手。
“搜魂很極其霸道,被用過搜魂的人,輕則傷,重則變個傻子。”他屈起食指,恨鐵不鋼的在額頭上輕彈一下,“為了一個把你當替的男人,你是想變傻子嗎?”
風迦月捂著額頭:“不是小心點就沒事嗎?”
但這種事從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姬星鸞看如此不重視,心里像是有火在燃燒。
“小心不了,我的搜魂只對敵人用。”他冷笑一聲,“你想變我的敵人嗎?”
覺他很不高興,風迦月便低下頭嘆氣:“那算咯。”
“我知道你現在混,我可以給你時間想清楚。”姬星鸞輕著頭發,“但你必須記住,你跟之前的風迦月是兩個人,小星喜歡的是之前的風迦月,明白嗎?”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個替對吧?
風迦月不不愿的回答;“好吧。”
“另外,不準再喜歡之前的姬星鸞。”他再次強調說。
“我盡量。”風迦月有氣無力說。
他頗迫力的雙眸盯著,似乎不是很滿意。
“魔主,我困了,想睡覺。”風迦月不得不說,還打了個哈欠。
他上下打量一番,這才轉離開。
“呵……”風迦月無語的倒在床上,把今天七八糟的對話拋諸腦后,閉上眼睛睡覺。
半晌后,姬星鸞再次出現,他面古怪的看著。
居然真的睡了?居然睡得著?
許久后他輕笑一聲,輕著的臉:“這樣也好。”
沒心沒肺的,他喜歡。
————
風迦月一覺睡醒,想起昨晚的談話,默默搖頭:“造孽啊!”
明明從頭到尾只有他們兩個人,姬星鸞這家伙卻生生要分四個人,搞出一種多角的覺。
打算出去走走理清腦中的思緒,剛打開院子的門,卻發現紅焰總管和幾個管事剛好要進來,雙方打了個照面。
“好巧啊。”風迦月笑著打招呼。
紅焰總管幾人卻差點嚇到,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怎麼又沒死?
之前一直沒有出現,他們以為死了,結果沒有,他們還只是有些驚訝;但昨天利用魔主婢的份,胡收別人禮,還有意無意泄一些魔主的消息,即使都是小消息,也足夠死十次了。
以魔主的格,難道不是直接弄死麼?怎麼還是活蹦跳的?
難道昨天魔主沒有留意,剛好不知道?
紅焰總管幾人一邊胡思想,一邊去大堂見姬星鸞,糾結半晌后,紅焰總管最終還是說:“魔主,昨天月月姑娘在山下,似乎收了不禮。”
“嗯。”姬星鸞不咸不淡的應了聲。
嗯?就這樣?沒了?不理嗎?
紅焰等人又茫然了。
瞄一眼走向外面的風迦月,姬星鸞突然笑了笑:“我當魔主這些年,似乎沒怎麼收到禮?”
他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紅焰總管幾人卻不敢小看,他們離開姬星鸞院子沒多久,來觀禮的各方人和天魔門的人就都收到消息。
接下來的時間里,不管是天魔門的人,還是來觀禮的人,都在為魔主的禮而各展神通,力求能送出讓魔主高興的禮。
“即使不能讓魔主高興,至也不能讓魔主不滿,所以絕不能被比下去。”萬一魔主對禮不滿意,那可能是要命的事。
于是風迦月發現,明明是天魔門創立一萬年的慶祝,明明應該有一整套極為隆重的儀式,所有人卻好像都不在乎,就連天魔門的人都心不在焉,隨便糊弄兩下就結束了。
風迦月覺觀禮觀了個寂寞。
跟趕場子一般,直接進宴席。
“這麼草率?”
“你不知道?他們趕著給魔主獻禮呢!”綠嫵小聲說。
“獻禮?”
綠嫵鄙視:“你究竟有沒有在伺候魔主,怎麼消息這麼滯后?”
風迦月了鼻子。
真是巧了,還真沒伺候魔主。
被綠嫵拉著,跟著人群走向宴席。
數不勝數的席位中,最高是一套最大最霸氣的桌椅,彰顯著不同尋常。
坐在這最特別席位上的人,自然是姬星鸞。
他坐下以后,其他人方才分主次,各自坐在自己席位上,天魔門老祖宗和掌門,以及其他有頭有臉的人,全都殷勤的圍在姬星鸞下方,如同眾星捧月一般。
“過來。”姬星鸞淡淡說。
他沒有指名道姓,目卻看著風迦月,所有人也看過來,帶笑的面容下,目各不相同,審視,好奇,疑……
“月月姑娘,請。”紅焰總管對微微彎腰,態度越發的恭敬和謹慎。
此時姬星鸞坐在最高,風迦月站在人群中,是最下方。
風迦月邁步,踩在紅的皮地毯上,在各人不同視線中,一步步走向姬星鸞,在他桌子前停下來:“魔主。”
“過來坐。”姬星鸞拍了拍他旁邊。
風迦月:“……”
還沒反應過來,就覺渾一輕,不由己的飛過去,落在他懷里。
“怎麼摔倒了?”姬星鸞含笑問。
這還不得問你嗎?
從他懷里掙扎起來,坐在他旁邊,跟下方各種震驚的目對上。
下方眾人呆呆看著和姬星鸞,直到姬星鸞森冷的視線掃一圈,冷冷哼了一聲。
所有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收回視線,管理好自己的表。
風迦月卻覺到,依然有兩雙眼睛在盯著,便轉頭看下去,卻一眼看到一個人:送去魔主府的老煙頭。
此時他正瞪大眼睛,傻傻看著,估計見鬼都沒這麼震驚。
對他微微一笑,視線轉到他旁邊的人上,他旁邊坐著一個青年輕人,面容看著很陌生,風迦月卻奇怪的有一種悉。
不過立刻就知道原因,因為這個青年輕人頭頂上的名字竟然是:卓九!
差點以為自己看錯,卓九不好好待在蒼梧派,居然改裝易容潛魔域,這家伙膽子也太大了。
老煙頭有些張,向前移了移,試圖阻擋住風迦月看卓九的視線,手暗地里還拉了拉卓九的袖子,讓他不要再盯著風迦月看。
卓九盯著風迦月,直到對他出一個悉的笑,卓九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是!
禍害千萬年,果然就沒那麼容易死。
所謂他鄉逢故知,風迦月忍不住的有些激,卻聽耳邊傳來一個森森的聲音問:“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風迦月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姬星鸞卻早已鎖定剛剛看的人,老煙頭被他直接忽略,他的視線落在青年輕人上。
卓九是做了充分偽裝的,只是這偽裝能瞞得過其他人,在姬星鸞眼里,他卻是一眼就看出來。
“卓九。”姬星鸞涼笑著說,腦海里又出現一小段畫面。
畫面中風迦月臉發白,被卓九一把抱起來,穩穩抱在懷里。
那畫面看著十分礙眼,原主的記憶里傳達的也滿是憤怒。
“咔嚓”一聲,姬星鸞手中的杯子,徹底化為末。
“卓九他抱過你?”他在耳邊森森問。
“咦?”風迦月先是喜悅的看著他,為他想起來過去的事而高興,不過很快又認真的搖頭,“沒有。”
他笑的很是森:“我看到原主的記憶了,卓九他抱過你,你別想騙我,你剛剛的反應是記得的。”
“我確實記得這件事,但我也沒有騙你,他是真的沒有抱過我。”頂著姬星鸞充滿涼意的視線,風迦月一本正經的解釋。
“哦,為什麼?”姬星鸞涼涼問,一臉“我看你怎麼鬼扯”的表。
“因為他抱的是轉生之前的風迦月啊,你前天晚上不是說過嗎?轉生之前的風迦月不是我,我跟之前的風迦月是兩個人。”風迦月理直氣壯,“所以總結下來就是,他雖然抱過風迦月,卻不是我。”
姬星鸞:“……”
風迦月笑瞇瞇問:“還是說,您現在要改口啦?”
姬星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