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小名這個事鹿桑桑后來真的有認認真真地思考, 至于鐵蛋狗娃那些名字,也就是說出來嚇嚇阮沛潔,說到底, 怎麼可能讓未來風度翩翩的兒子有這種名字!
不過取名這事沒困擾太久, 因為出院回到家里后,兒子的大名也就從段家那邊送過來了。
段修燃。
結合生辰八字、五行八卦, 據說缺火的兒子就被取了這個名字。
鹿桑桑是個取名廢, 當聽到這個名字時立刻就點頭同意了, 覺得很好聽,且很有畫里男主的氣質!
于是還沒憋出來的小名就被擱淺了,燃燃、阿燃的上口后, 也完全不需要其他名。
后來很長一段日子,鹿桑桑都是住在段家老宅的。家里請了專門的阿姨帶孩子,且還有婆婆顧著,所以在帶孩子上完全可以于放松狀態。
但唯二讓痛苦的就是, 減問題和母喂養。
以前是偏瘦型,所以在減上了很多苦, 之前即便真的要減,也只需吃就可以了。但很明顯, 以前那麼輕松的減方法本不適合現在。所以這麼段日子下來,每日跟著老師運, 每天都狂流汗,為了瘦修型下了不苦功夫。
這樣的人,即便是暈死了也會在夢里把自己敲起來繼續運, 雖然很痛苦,但誰都拉不回要變瘦的心!
第二個問題母喂養,從前以為生完孩子差不多就行了,別太勉強自己。但生了之后才發現,母親的心真的會變得異常。
現在是怎麼樣對孩子好就怎麼做,不論自己會什麼苦。
都說母喂養才是好的,所以鹿桑桑也就這麼做了,但沒想到兒子有次吃得狠,竟然把那都吸破了。后來幾次吃就疼得很,雖然也有及時涂抹藥膏,但一時半會也恢復不了,之后次次都疼。
有天下午,段敬懷下班回到家里,他進門的時候兒子正好在哭。
“怎麼了。”
“您回來了。”家里的阿姨道,“是了,我看這個點正好要喝。”
段敬懷點頭:“有存嗎,我去拿。”
“沒呢,桑桑在樓上,說今天不出門,所以不用存。”
段敬懷皺了皺眉,“給我吧。”
“誒,好的。”
段敬懷抱過兒子,轉往樓上去。
鹿桑桑今天有點忙,所以也沒出去運,一直坐在書桌后畫漫畫。
“咦,你今天回來好早啊。”鹿桑桑看到段敬懷走進來,放下筆迎了上去,“哎呀,我們家燃燃怎麼哭得這麼兇,是了吧。”
段敬懷嗯了聲:“阿姨說該吃了。”
“好,給我抱。”
鹿桑桑接過來,在一旁的床上坐下,“不哭喔,喝了。”
小屁孩大概是聞到了媽媽上的味道,還真的就不哭了。鹿桑桑嘻嘻一笑,得意地看向段敬懷,“你看你看,他好聽我的話!”
段敬懷蹲下來,有些擔心道:“桑桑,把他母給戒了吧。”
“太早了點吧。”鹿桑桑道,“至還得再過一個月才能開始慢慢戒。”
“沒關系,早點戒了吧。”
“那對阿燃不好的。”鹿桑桑難得嚴肅道,“你是醫生你應該比我懂。”
“你不疼嗎?”
鹿桑桑頓了一下:“唔……現在還好了。”
話音剛落,懷里的小兔崽子就嘬了上來,鹿桑桑渾一繃……靠,還是很疼!
“你,你能不能出去啊,你在這他都不好好吃。”鹿桑桑疼得想哭,但又怕出什麼表來段敬懷又要心了,所以強忍著趕他出去。
段敬懷深吸了一口氣,轉走出了房間。
他走了之后,鹿桑桑才小聲地嗚咽了聲:“死孩子,輕點啊你……”
屋里人在安靜地喂食,而屋外的人也沒走遠。
段敬懷出來后就站在門邊,他擰著眉,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從前,他一直覺得鹿桑桑就是滴滴的小姑娘,怕疼怕累,需要別人捧在手里疼。而他也確實是把捧在手里疼,什麼都讓著,也什麼都應著,耍賴撒,他都全部接下……他喜歡這樣養著,也喜歡看著那個樣子。
可是他沒想到,有了孩子后會有變化。也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嗜睡又有起床氣的人會半夜起來看哭鬧的小孩,明明很怕疼的人卻依然忍著疼用母喂養只因那對孩子比較好……
滴滴的小姑娘,為了孩子也學會了忍和勉強。
而他阻止的時候,說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他會心疼,本來之前生那小鬼的時候就已經把折騰過一通了,現在倒好,生完了還得折騰。
段敬懷想著想著火氣就上來了,還五行缺火……他看來簡直是帶著火來的。
“李阿姨。”屋里傳來鹿桑桑的聲音。
家里的阿姨正好從樓梯上來,聽到聲音后加快了腳步,走到門口時,看到杵在門口的段敬懷。
“誒……您怎麼不進去。”
段敬懷沒答,沉著臉進門了。
李阿姨一頭霧水,也跟著進去了。
鹿桑桑見人見來了便道,“阿燃困了,抱他去睡覺吧。”
“好的。”李阿姨接過后問道,“您今天還疼嗎。”
鹿桑桑瞄了段敬懷一眼,小聲道,“還有一點……”
“哎呀,戴上保護罩喂吧,您怎麼不用呀?”
“可是他這樣就不吃了,他……”
“不吃就別吃。”段敬懷沉聲道,“慣的!阿姨,接下來開始陸續斷母,給他去適應。”
李阿姨不敢吭聲,小心翼翼地看了鹿桑桑一眼,征求的意見。
鹿桑桑也懵了一下,因為發現段敬懷是真的生氣了,之前他雖也是心疼會勸幾下,但看堅持的時候也就拿沒辦法了。
“阿姨,先抱出去吧。”
“誒誒,好的。”李阿姨連忙走了,這段先生平時看著就讓人有些敬畏了,發起火后更嚇人,沒法待沒法待!
等人都走了,鹿桑桑才拉了拉他的手臂,“你干嘛呀,生什麼氣。”
“聽我的,不會有大影響,把母斷了。”
“可是他會不愿意吃……”
“都要適應,你別寵著他。”段敬懷在邊上坐下,又是氣又是心疼,“我給你上個藥。”
“噢…”
“疼別強撐。”段敬懷悶悶道,“你以前哪里疼了不是最喜歡告訴我了,這次怎麼不說了。”
“那,那我就是沒那麼疼。”
“撒謊是吧鹿桑桑。”段敬懷勾起的下,“眼睛都紅了,還說不疼。”
兩人面面相覷,空氣都靜了幾分。
鹿桑桑盯著他看了會,忽而笑了:“好嘛好嘛,我疼,我疼還不行嗎。”
乖乖地靠在了他的肩上,“但是我想著就疼一段,我想給阿燃最好的,我要他健健康康的長大。”
段敬懷摟住:“但是我也要你健健康康。”
“我健康呀,我很健康。”
段敬懷冷哼了聲:“健康的基礎上還要不罪,你看被他咬什麼樣了,那臭小子。”
“那你也不能朝他發脾氣,他什麼都不懂呢還!”
“你現在就向著他了是吧。”
鹿桑桑頓了頓,好笑地了他一下:“喂喂段醫生,你現在說的是什麼呀,那是你兒子!”
“那也不行。”段敬懷道,“對面就算是兒子你也得向著我,知道嗎?”
“噗——”
段敬懷低眸看了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鹿桑桑悶笑,“我一定向著你,兒子嘛!遲早是別人的,你才永遠是我的,對吧!”
段敬懷聽到這麼說,角才勉強勾了勾:“你明白就好。”
——
鹿桑桑這人對自己狠起來也可怕的,兩個月后,不僅把重恢復到原本狀態,小腹上甚至都練出了一點腹的痕跡。
“我跟你說我現在真的不得了,我有腹,有腹你知道吧?”
電話那邊,阮沛潔笑道,“我知道了!你說了好多遍了!”
“我就是想表示我自己有點牛,沒別的意思。”
“行行行……這麼牛今晚出來啊,給我瞧瞧。”阮沛潔道,“把我干兒子也帶出來。”
“大姐,你是為了見我還是為了見我兒子。”
“你非要聽我答案嗎?”
“……算了,你別說了。”鹿桑桑道,“不過我今晚有約了,不跟你去。”
“約?跟誰約?”
“當然是跟我老公了。”
“我去……你們老夫老妻的約個屁啊。”
“你懂什麼。”
……
今天鹿桑桑確實要跟段敬懷出門,自孩子生出來后他們兩個幾乎沒有一起出去過,昨天還是段敬懷提醒了一句,才想起應該要過一下二人世界了。
化完妝穿好服出來時,兒子正被阿姨帶在樓下玩。
鹿桑桑走過去,了他的小臉蛋:“嗚嗚好想親一口,可是媽媽涂了口紅不能親了。”
小阿燃抓住鹿桑桑手指,咿呀咿呀地喚。
“寶貝,媽媽。”
“呀呀……”
“媽媽。”
“噫——”
“媽媽媽媽媽——”
“唔哇哇哇……”
“媽……”
“桑桑。”段敬懷從書房出來了,“你好了?”
“好了啊,我們可以出門了!”
段敬懷走過去把拉起來,“那走吧。”
鹿桑桑依依不舍地朝兒子擺擺手,“阿燃,媽媽會早點回來的。”
“不用不用,你們不用早點回來。”李阿姨道,“剛才夫人都說了,你們今晚出去要好好玩,孩子我們會看著的。”
段敬懷笑了笑:“好,麻煩了。”
“不麻煩,阿燃現在是越來越乖了,一點都不麻煩~”
從家里出來后,兩人一起去了預定好的餐廳吃飯,吃完飯后又看了場最近火的電影。簡單的程序,跟最尋常的一樣,但對于兩人來說卻別有一番風味。
“好久沒有看電影了,竟然覺得有點新鮮。”從影院出來后,鹿桑桑一路嘰嘰喳喳,很興。
段敬懷拉住的手,“別倒著走,小心摔了。”
“噢。”鹿桑桑規矩地挽住他的手,“你覺得好不好看?兇手竟然是那個眼鏡男誒,大反轉。”
“還行。”
“是吧!我覺得能打九分了,難怪這麼火。”
“嗯。”
“誒你看,那還有旋轉木馬啊,這廣場還熱鬧。”
今天大概是什麼節慶,廣場上擺放了許多娛樂設施,彩燈絢麗,看起來熱鬧極了。
“走,我們去看看,散散步。”
段敬懷都隨:“好。”
兩人晃到了旋轉木馬邊上,今天人不多,只有幾個大人陪著幾個小孩在坐。
“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陪著小南去游樂園。”
“嗯。”
“那次你可高冷了……不過看在你幫我拍了那麼多照片的況下,我現在就不怪你了。”
段敬懷轉頭看,笑道:“那我要說謝謝嗎。”
“謝謝倒不用,要不,再幫我拍幾張照?”鹿桑桑指了指賣票的地方,“我想坐旋轉木馬!”
段敬懷眉頭微揚:“你確定?”
“這有什麼不好確定的。”鹿桑桑拉著他去買票,“快點啦,回憶回憶,你去給我買個票。”
“好。”
買完票后,鹿桑桑喜滋滋地跑去排隊了。
段敬懷站在旋轉木馬邊上,目追隨著的影。
“段敬懷!我坐這匹馬了!”進去后,鹿桑桑跑到他前面那匹,“記得要幫我拍照。”
“嗯。”
叮——
一聲清脆的鈴響,木馬開始運作起來。
段敬懷站在原,就這樣看著鹿桑桑的笑臉從正面到側面,最后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黑幕遮天,夜有些深了。但他們所的位置卻絢爛得仿佛白日,時重疊,慢慢從另一側出現的時候,那瞬就好像回到當初。
那時,他不知道自己如若失去會那般痛不生。
那時,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這輩子都要守著的人。迷迷糊糊,深卻不自知。
“段敬懷!”
側眸間,從不遠駛來。燈下,臉上揚著璀璨的笑意,就如當初一樣,完全把旋轉木馬的彩給了下去。
對著他揮手示意,催促著說:“拍照拍照,快點呀!”
段敬懷角微微一揚,抬起已經準備好的手機,對著,輕輕點下了快門鍵。
時間定格,滄海桑田。
曾經的十七歲,他只是旁觀者。
現在的二十七歲,他終于是參與者。
而讓他到幸福的是,未來的三十七歲、四十七歲、五十七歲……他都將永遠陪在邊。
至死,不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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