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婚離婚又結婚, 經歷了這麼長時間, 段敬懷還從來沒聽鹿桑桑過一聲老公。
當然,原本他也不是很在意這個。只是現在突然從里聽到之后,才意識到這個稱呼殺傷力有多大。
鹿桑桑見段敬懷沒什麼反應, 摟著他的脖子晃了晃, “發什麼呆啊,他們飯都快做好了, 你不出去看看?”
段敬懷把從后面拎到了前面來,低聲道,“你看著就好。”
“看他們我可都看膩了啊,我啊,還是比較喜歡看你。”
段敬懷低眸看著, 眼底起伏明顯, 他都有些后悔答應讓那些人今天來家里了。
原本, 今天他們兩個應該是要單獨在一起的。
“干嘛?怎麼不說話?”鹿桑桑問。
段敬懷低頭在額上親了一下,克制地道, “我馬上就好, 你先出去吧。”
鹿桑桑不肯,不客氣地在他上親了回來, “我陪你唄。”
段敬懷:“那他們……”
“他們有什麼好陪的, 讓他們自己玩去吧。”鹿桑桑摟住他的腰, 整個人撲進他的懷里,“咱們兩個不理會他們了,再說今天還是咱們的新婚夜呢……嘖, 剛才怎麼腦子一就答應這些人來搗呢。”
段敬懷聽罷也有些惆悵:“嗯……”
鹿桑桑嘆了口氣,往閉的書房門口看了一眼,確認沒人會進來后踮起腳就要往他上親去,“趁他們不在,親一下吧。”
段敬懷抬高了下,“桑桑。”
“哎呀你低頭,親不到了。”
段敬懷:“鹿桑桑。”
鹿桑桑:“干嘛。”
段敬懷耳后有些紅。
沒喝醉的況下,他還做不到這麼多人在場的況下這麼膩歪……可偏偏鹿桑桑看他這幅“良家婦”的樣子愈發想逗他。
攀著他的肩,一個勁地往前上蹦,“快點快點,趁沒人進來。來嘛段醫生~”
段敬懷渾繃著,他忍了又忍,突然把推開,轉就往書房門口走。
鹿桑桑被他撂下后,好笑地看著他的背影。
“什麼啊,才剛結婚你就不愿意跟我親了——”故作“失”地泣了兩下,
然而話都沒說話就聽到咯噠一聲響。
書房門被鎖上了。
鹿桑桑懵一下,看到原本以為要出門的段敬懷鎖上門后,疾步朝走來。
“你……”
段敬懷二話沒說,拉過便ya在了一旁的書架上,“……胡鬧。”
上嚴肅地說著胡鬧,行上卻克制不住。
鹿桑桑還在驚訝中,齒微張,于是他就趁著這點空檔一下侵襲了進去。勾住的,盡地擺弄。
鹿桑桑被ya在書架上,又驚訝又好笑。
反應過來后,將雙手掙出來攀上他的肩,然后借著他松散了警惕,一個用勁把他反ya在書架上。
“我來我來!”鹿桑桑膽子大得很,說完就開始瞎胡鬧,鬧得段敬懷呼吸都不穩了。
“別了。”他拉住手腕,阻止。
“呀,紅點點。”鹿桑桑抬起頭來,一臉得意,“很簡單嘛,我會了!”
“……”
“還要不要?”鹿桑桑勾住他的下,眼勾人,“要的話,再給哥哥種一個。”
段敬懷咬了咬后槽牙,有點想把眼前的人撕碎……
然而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喂!里面的!飯還吃不吃了!”
鹿桑桑回頭,不滿地瞪了門后一眼:“掃興!”
段敬懷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平復呼吸。
“你們夠了啊,這會兒還躲一個房間去,飯做好了別膩歪了!”簡明堂的聲音,聽著分外欠揍的那種。
鹿桑桑不不愿地從段敬懷懷里出來了:“來了!別吵!”
簡明堂:“趕的,要不然不給你們留了。”
鹿桑桑哼了哼,但轉向段敬懷時又是一副喜笑開的神,“沒關系,我們晚上可以繼續。”
段敬懷眸閃了閃:“……出去了。”
“噢!”
兩人一同往門口走,剛要手開門的時候,段敬懷又被住了。
鹿桑桑手整了整他的領口,道:“我種的植不能給他們看到。”說完又手了他上染上的口紅,“這個也不行。”
段敬懷任由“清理”,只目不轉睛地看著。
段敬懷:“可以了嗎。”
“可以了。”鹿桑桑又指指自己,“我呢,我好不好。”
段敬懷點頭:“好看。”
“我是說我有沒有不對勁!”
段敬懷了的臉,淡笑道:“沒有。”
兩人出去后,一桌子人已經坐好準備開吃了。
鹿桑桑:“哇塞,你們真的行啊,這麼多大菜。”
簡明堂:“那可不嗎,也不看我的外號是什麼,英國第一廚神!想當年在那邊讀書的時候,多人想吃我做的中餐,千金難買!”
鹿桑桑配合地鼓掌:“厲害厲害,辛苦簡大廚了!”
“還行吧。”簡明堂說完看向段敬懷,“我說你們倆也是啊,咱這麼多人在呢,躲里面,好意思嗎你們。”
阮沛潔搭腔:“就是!”
簡明堂:“說吧,呆里面干嘛呢,還鎖門!”
鹿桑桑得意洋洋:“關你們什麼事啊,一個個孤家寡人,說了你們也不懂。”
“喂——鹿桑桑這你就過分了吧!”
“我這我他媽不能忍啊,偏偏我還不知道怎麼反駁!”
“哈哈哈哈——”
……
一群人笑笑鬧鬧,一起邊吃邊聊。
鹿桑桑家里放了三瓶紅酒,都是從鹿家酒柜里拿的,后來拿來之后才知道都是鹿致遠的珍藏,且還是酒柜里最貴的三瓶。
本來還想還回去來著,但鹿致遠大方得很,直接說送了,于是也就一直放在了家里。
現在好了,珍稀品種全都被簡明堂和阮沛潔挖了出來,毫不客氣地給開了。
鹿桑桑一邊心疼一邊喝,不過喝得不多,做為主人家不會讓自己醉倒,畢竟等會還得把這些人全部都安排回去。
這酒后勁大,臨到最后,一幫人都喝得上頭了。
簡明堂道:“敬懷,你得送我回家啊,你一定得送我回家!”
旁人連忙搭腔:“我也要我也要,段大公子送回家!也算人生經歷啊。”
“順便送我唄,我住簡明堂隔壁。”
……
一群人都喝高了,所以才敢喊段敬懷送人。
鹿桑桑:“你們要死啊,誰要送,自己司機來接——”
“不要不要不要,就要送。”
段敬懷是現場唯一一個沒喝酒的,他把微熏的鹿桑桑按在椅子上坐下,“你在家等著,我送他們。”
“你還真送啊。”
“沒事。”
段敬懷說著跟著他們一塊出門了。
段敬懷將車開了出來,車里坐了四個人,簡明堂、段經珩還有另外兩個孩子,剩下沒坐上車的只能苦兮兮地等司機或者代駕了。
開后,段敬懷跟副駕駛座的段經珩說道,“回去幫我跟媽說一聲,我和桑桑的證已經拿了。”
段經珩:“明天再說吧,我今天不回家,你等會在中希路把我放下。”
段敬懷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哪。”
“還能去哪,肯定去找小姑娘了唄!”簡明堂從后面冒上來,“說,是不是去找哪個了?”
段經珩笑著把他按回去:“要你管。”
“喲,果然是了。”簡明堂樂呵道,“咱們段二要談了,多要哭泣喲,段大爺沒了就算了,連二爺沒了,你段家可再踏不進去了!”
“你屁話能不能不這麼多。”段經珩搖頭,說著手去開了音樂,想把簡明堂的聲音給下去。
音樂很快就放了出來,歡快的節奏,略稚的聲……
后座兩個孩先反應過來:“這不是我兒子的歌嗎?!”
說完后詫異地看向段敬懷,段敬懷輕咳了聲,沒搭話。
簡明堂也愣了:“什麼兒子?這啥歌?我的天段敬懷你這品味很優秀啊。”
段敬懷淡聲道:“桑桑聽的。”
車靜了一瞬。
眾人互相看了眼,皆在各自眼中看到“吃到狗糧”的崩潰。段經珩悶笑了聲,點出歌單看了眼。果不其然,那一排下來全是最近當紅小鮮的歌。
簡明堂在后面嘖嘖搖頭:“敬懷啊,你這真是深陷泥潭,怎麼都拔不出來了呀。”
段敬懷專注地開著車,聞言微微勾了下。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從這泥潭里出來。
——
鹿桑桑在家里等了好久,順便還去洗了個澡。然而洗完澡出來了都還沒等到段敬懷回來,坐到沙發上,隨意按了個節目看,可看著看著又覺得很無聊。
后來想著給段敬懷打個電話,但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自己按掉了。萬一人在開車,接電話可不太安全。
鹿桑桑惆悵地盯著電視屏幕,過了會后,莫名樂了。
怎麼覺有那麼一瞬自己像等丈夫回來的家庭婦啊……
我靠,一向排斥當家庭婦的自己竟然覺得有點甜???
又半個小時后,門口終于傳來開門的聲音。
鹿桑桑頓時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段敬懷?!”
段敬懷送完人回來,一進門就聽到了鹿桑桑的聲音,他鞋都還沒來得及換,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從遠跑了過來,速度極快。
段敬懷淺淺笑著,站直了,朝展開了手臂,于是鹿桑桑就這麼直接跳到了他上。
“老公,你回來啦~”
段敬懷心口頓時得像要陷下去了。
原本夜半三更歸家時有人等待,竟是這樣一種嗜骨的滋味。
他地把抱在懷里,低聲道:“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