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落進門就看到穿著單薄睡的人蜷在沙發上, 似乎是在看電視,但目卻有些空似的,聽到聲響抬起頭來, 眼睛明而清澈。
“眼角怎麼有點紅?”喻落走過去, 俯用指腹輕拭了下的眼角, 清冽聲音十分戲謔:“還是昨晚被我欺負的?” 。
又耍流氓。
白尋音看著他, 不甘示弱:“誰欺負誰?”
也沒在他上留下咬痕, 比貓還伶牙俐齒。
“行。”喻落繃不住笑了聲,眸寵溺泛濫:“你欺負我。”
他晃了晃手中拎著的袋子:“今晚吃魚?”
“嗯。”白尋音點了點頭:“什麼都行。”
喻落發現今天的白尋音似乎乖的厲害,像只趴在膝頭任人擼的加菲貓一樣。
他登時也開心了,修長的手起的下,覆上那的兩片瓣吸吮半晌。
然后心滿意足的放開, 走去廚房拾掇魚。
只是白尋音有些不滿足。
小姑娘的舌尖輕了下角,看著喻落修長的背影瞇了瞇眼, 下一刻站起來走了過去。
站在男人后摟住了他清瘦的腰, 難得撒,黏人的。
這種驚喜對于喻落來說不亞于‘太從西邊升起’一般稀罕,他輕呵著握住孩的手:“怎麼了?”
今天白尋音似乎熱的不太正常。
“沒怎麼。”可孩卻否認,反而蹭到喻落前,點著腳親他的結, 清冷的聲線嚴合的鑲嵌進去某種勾人的意思:“想吃點別的。”
對于今天來說,飯菜什麼的顯的有點太素了。
的暗示喻落自然不會蠢到不懂,黑眸眼底閃過一暗。
“原來音音喜歡廚房?”他忍不住笑了, 手下一用力攬著孩纖細的腰將抱了起來。
在白尋音知到流理臺的冰涼時,就已經被他咬住了角含糊的問:“這兒怎麼樣?喜歡麼?”
垂了垂眼睛。
好極了。
廚房是個兵荒馬的地界兒, 在這兒歡好相得益彰。
只是喻落折騰起來卻是沒完的, 可惜忘了這個道理。
白尋音到最后不了, 故意用‘手段’刺激他。
“嘶……”喻落皺了皺眉,本就線條流暢的眼睛里更凝了幾抹厲,低頭狠狠親了親,語氣不乏兇狠:“我他媽太慣著你了是吧?”
勾引他就算了,剛剛居然還敢用那招,不知道男人在床上不能被人挑釁的麼?
“就是啊。”白尋音反而理直氣壯,咬著他肩膀悶悶的笑:“你要一直慣著我。”
這算是下達某種命令了。
可這人現如今憨又不講理的模樣實屬罕見,卻讓他極為用。
喻落忍不住笑了,眼睛有些紅的把人又抱了起來走向臥室,門被踢上的時候只了一句話出來——
“當然,慣一輩子。”
只要給他這個機會就好。
下午胡鬧了個夠,清蒸鱸魚自然就只能當晚餐了。
兩個人都不是在吃飯時說話的人,桌上安靜,只有碗筷撞的聲音。
卻莫名和諧又和。
可能是因為餐桌上那一頂燈靜謐的小夜燈,把人影和菜都勾勒上一層濾鏡了。
做飯的人不刷碗這個道理在這兒是不用的,因為喻落一個人可以承擔所有家務,自然包括做飯洗碗。
之前白尋音從未思考過‘家務’這個繁瑣的問題,直到今天,才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點過與懶惰了。
是不是……也該分擔一些。
畢竟日子是兩個人過的,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于是白尋音走過去幫著喻落盤子,把上面淅淅瀝瀝的水都干凈,就像他平時做的那樣。
“喲,今兒出息了。”喻落瞧見,忍不住笑:“你不是最討厭這些碗筷的麼?”
白尋音沒說話,默默的干活。
只是喻落忍不住閑,還在逗:“今天怎麼這麼乖?”
乖乖讓弄,什麼姿勢都給,還幫忙收拾家務了。
喻落覺得自己可能一賤骨,竟然覺有點‘寵若驚’。
白尋音抬眸睨了他一眼,微微不滿:“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然后很鋼鐵直的想——喻落還是在床上的時候比較乖。
喻落這個人所有事和別人幾乎都是反著來的。
床下話特別多,床上反而還行,把伺候的相當舒坦。
喻落并不知道小姑娘的種種腦補,他視線懶洋洋的落在的上。
廚房頂燈在白尋音穿著白睡的上仿佛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金邊,人披散著長發,出一小截筆直細長的小,拿著盤子的模樣就像是歐洲油畫一般。
讓人十分罷不能,想把人娶回家,想家。
喻落結不易察覺的滾了一下,然后強行移開了自己越來越灼的視線,繼續刷碗。
可頓了頓,還是覺得有些不甘。
他狀似無意的說著:“下周我叔家的哥訂婚……”
白尋音沒太聽清他說什麼:“嗯?”
……
“音音。”喻落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轉頭看著,定定的道:“我叔家的哥哥下周訂婚,你能陪我出席麼?”
他這是一個很正式的邀請,是一個請求白尋音走近他家庭的邀請,意義非同一般,所以他才有種難以啟齒般的重視。
因為喻落不確定白尋音是否愿意。
而且……慫到幾乎有些不敢確認。
他說完就繼續轉頭收拾,含糊的找借口掩飾,恨不能自己沒說過:“要是沒時間就算了。”
喻落不想讓為難。
可他沒想到的是,白尋音并不為難。
聽了之后只是平靜的‘哦’了一聲,而后點了點頭:“沒事,有時間。”
這是答應他的意思?喻落愣愣的看著白尋音。
“看什麼?”他難得犯傻,白尋音忍著笑把好的盤子塞到他懷里:“放上去吧。”
其實真應該對他好點的,現在就這麼一點點的好,他就寵若驚了。
白尋音頓時有種‘喻落好可’的錯覺。
第二天周末,喻落照例還是得回醫院當牛做馬的加班,白尋音懶洋洋的睡到日上三竿,才打電話給難得不加班的阿莫,約出來逛街。
既然決定要去參加喻落哥哥的訂婚宴,那東西就不能不買。
該有的禮數要周全,白尋音雖然沒有經驗,可該懂的道理都懂。
約完阿莫后想起這些天聯系頻繁的劉語芙總要和自己約飯,干脆擇日不如撞日的把也上了。
不知道該給訂婚的人送什麼禮,正好可以咨詢一下。
劉語芙和阿莫也是高中同學,都是老人,三個人見了面發現彼此穿著都是輕便舒適的休閑裝,一時間有種齊刷刷的‘裝’,仿佛回到了高中似的。
“我去,我發現你們學霸都抗老。”阿莫跟著白尋音一起穿T恤牛仔裝,見到劉語芙了就忍不住嗷嗷:“難不書里面有什麼駐青春的?老實代。”
“寧書莫。”劉語芙忍不住笑:“你怎麼還是那麼人來瘋?”
“靠,誰人來瘋了……”
一路幾乎都是嘰嘰喳喳的拌聲,只要有阿莫在,基本上就告別了安靜的環境了。
路過廣場里家城的時候,劉語芙拉住白尋音,給出恰當的建議:“進去看看。”
“嗯?”白尋音這種生活沒有浪漫的人,對于家的認知基本還停留在‘大件兒’上面,見狀有些疑:“送家?”
“……什麼家?大玩意兒能在訂婚宴上送出手麼?”劉語芙忍俊不,扶額嘆息:“現在很流行的新婚禮是杯子,一套高腳杯那種,家城或許有。”
對于人世故這方面,還是比白尋音通一些的。
“哦哦對,我也聽說過,但是家城算了。”阿莫想起在網上看到的那些文章,指了指商場里面的高奢店:“我記得vera wang有一套特別出名的新婚杯子。”
劉語芙茅塞頓開:“對,我聽說的也是這家的。”
只是不管杯子還是什麼vera wang的奢侈品牌,白尋音都有些一頭霧水。
只是覺得那套貴貴的杯子怪好看的。
稍微慨了一下,就拿出卡準備刷一套。
“咦?”阿莫卻眼尖的認出了這卡的不對勁兒,納悶問:“你換卡了?”
“沒。”白尋音輸碼,頭也不抬的說:“喻落的。”
“日。”阿莫激的抓住的胳膊:“他都給你上工資卡了麼?”
進展這麼速度的麼?!
劉語芙聞言,也很是八卦的聽著。
“哪有,他工資卡里的錢還沒我多。”白尋音搖了搖頭:“這是他的儲蓄卡。”
里面好像是所有炒掙來的小金庫,死活非要‘孝敬’給他。
“喻神果然疼朋友。”劉語芙不沉浸于對于喻落人設的幻想中,一臉夢幻:“他是不是還是高中時候那麼帥?不,喻神肯定更帥了吧?”
“帥什麼,你個花癡。”阿莫嘲笑了一下,又側頭問白尋音:“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刷喻落的卡了?”
知道白尋音一向不喜歡花別人的錢,哪怕那個人親無間。
“沒辦法,他求著我刷。”白尋音無奈:“說我刷他的卡讓他有安全。”
沒辦法,說好要寵喻落那個男妖的,當然要給他安全了。
而第一次聽說男朋友要靠朋友刷卡來獲得安全的阿莫和劉語芙都愣了。
們細細品了一下,均有種被秀到了的覺。
這是一種何等級別的秀恩方式。
嘖嘖,殺千刀的狗糧投喂者。
三個人買完了禮就算放下一樁心頭事,干脆去一家新開正火的網紅餐廳吃飯,排隊的時候阿莫把盛聞也來了。
笑了笑,理直氣壯道:“讓他買單來的。”
雖然這麼說,可白尋音和劉語芙都知道放假的日子對于經常加班的社畜來說是多麼珍貴——無非就是想和彼此都多呆一會兒罷了。
兩個了然的笑了笑,皆是理解。
主要還是大家都是同學,相起來悉,多一個男生也不尷尬。
況且盛聞在用餐的時候一直很安靜,除了專注給阿莫剝各種海鮮的殼以外,就只偶爾在白尋音和劉語芙討論論文選題的時候恰當的給出一點建議。
白尋音想起上次他們一起討論的市建模問題,心頭微微一。
“盛聞,你們單位那個建模。”抿了口檸檬水,試探的問:“還是待開發項目麼?”
“當然。”盛聞點了點頭:“就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研究團隊。”
白尋音不語,指尖若有所思的輕點著桌面。
“怎麼?”盛聞見似乎猶豫,忙問:“你有這個意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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