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笑笑含糊應一聲，從自己的包里找手帕，“他后背出汗了嗎？”

王小川給趙悅愷使眼，小寶貝頓時機靈地抱起花束往前遞給李簡，“媽媽，送給你！”

李簡輕笑接過，“謝謝。”手兒子額上的汗。

“祝你快樂！”趙悅愷踮起腳尖，嘟起小探頭去親李簡，李簡彎了，側給他親。

王小川也順便將禮品袋遞上去，一手探進趙悅愷的后背，“那我也祝你快樂——有點了，換件服吧。”

李簡順手將禮品袋放到副駕，“看看他的包里有沒有。”

王小川扯過趙悅愷的米奇包，大手一把抓出里面的東西。“全是換下的服，沒有新的。”

李簡便將一條隔汗巾遞扔給王小川，王小川練地將其從小家伙的服塞進去。趙悅愷有些，扭著子嘻嘻笑，王小川為他隔了背，轉而他的小肚肚，小寶貝就更了，一大一小在后邊笑鬧不休。

李簡緩緩發車子，王小川讓趙悅愷坐進安全椅去，小家伙不干，牛皮糖似的黏在王小川上要他抱，王小川便就將他抱在懷里，變魔似的變出一顆棒棒棒糖來讓他自己剝。

“去哪兒？”李簡問。

王小川道：“兒子想著上次吃的那家和牛的味道，就去那吧，我訂位置了。”

李簡沒作聲，只是將方向盤打了朝西門走。

趙悅愷力剝著糖紙，還不忘問：“媽媽，爸爸呢？”趙悅愷所說的爸爸，自然是趙開霽。

王小川扯了扯，“是呀，趙教授呢？他出來一起吃啊。”

李簡從后視鏡看了看王小川。王小川在鏡中對上的視線，二人眼神意味各有不明。

王小川一開始還很抵趙開霽，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王小川就好像對人起了變化，雖然談不上熱絡，但就是……無所謂了。他無所謂他們之間的相了。難道他從那時起，就已經知道了什麼？

“爸爸今天有事，你想他了可以跟他打電話。”

“嗯嗯，”趙悅愷轉而對王小川道，“爹地，我要跟爸爸聊天！”

“行，聊就聊，等你把糖吃完再聊。”

“啊~~為什麼？”趙悅愷嘟嘟。

王小川道：“因為邊吃東西邊打電話不禮貌。”

“哦，好吧——”

趙悅愷快快地吃完了糖，賴在王小川懷里與趙開霽打了個視頻電話。李簡一直沒出聲，專心當司機。

大學城離吃飯的地方不太算遠，沒有上塞車，就到了地方。這家吃牛的地方外邊停著許多豪車，很多人慕名而來。店里布置得很有品味，王小川訂的位置是在天，面對一方幽竹，底下鋪著鵝卵石。趙悅愷看見了，立刻跑去撿石子玩。

王小川點了M12，讓人切了一塊，一稱小兩千，李簡嫌太膩了，讓人另上M9。王小川又讓人切了一塊小的給趙悅愷，侍者重新拿來一大塊M9稱了重，王小川打算全要了，他對李簡說：“聽說這次的牛很好，這些你打包回去吧。”

“先嘗嘗再說。”李簡道。

王小川道：“這牛聽古典樂長大的。”

侍者本來想順著王小川的話夸一夸自家店的牛，李簡淡淡點頭：“這智商稅適合你。”

王小川呵呵了。

侍者默默地退了下去。原來是個不好忽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