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時間差不多,關上電腦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出了公司。
天已經黑,高懸的路燈一盞盞亮起,大廈頂端的巨大燈球出五六的。
去停車位里開出自己的白田,車載音樂循環放著Sophie Zelmani的《Going Home》。
歌手的淺唱低,讓心境緩和許多。
半道去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和零食,也順便買了些和,準備回頭給瓜皮加餐。
回家后,將蒸后才喂給瓜皮,然后去清理狗舍,折騰了一番,已經快到十點。
其實已經累的夠嗆,但瓜皮在家悶了一天,此時站臺上委屈地看著外面的花花世界。
看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時又于心不忍,所以換了輕便的棉服,拿上牽引繩,喊了聲瓜皮的名字。
瓜皮一看到繩子知道是要出去玩,立馬凹起了乖順“狗設”,搖著尾跑過來,蹲腳邊,乖乖讓系好繩子。
但一出門,它就了原形,像是上一對了騰飛的翅膀,撒著歡的跑。
從力方面來說,生其實不太適合養大中型犬。
曾如初跟在它后跑了四十多分鐘,上出了一汗,冷風還往嗓子眼里一陣灌,累到夠嗆。
回來路上,實在是跟不,只好無能威脅:“瓜皮,你還想不想吃了。”
話一說完,瓜皮立馬停下腳步,扭過看,眼神又著點委屈。
很明顯,“”兩字它還是聽明白了。
威脅的意思它也懂。
曾如初知道這麼撒野是它天,只是跟不上它的節奏而已。
打一掌后要再給顆甜棗。
“先走慢點,讓我歇歇,咱們明天再跑。”蹲下,輕輕抱了抱它。
瓜皮這時候也很乖,一不地任由抱,視線看向斜對面,頭略略一歪。
斜對面的路燈下,停著一輛出租車。
司機拿著手機,穿在幾個群里來回嘮嗑。
事實上,他已經聊了好一會兒,有同事問他怎麼這麼閑。
因為他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后座的客人點著一煙,正慢慢著。
車暖氣很足,那件Blazer外套已被下撂下一邊,眼下上只穿著件黑襯衫,領口的扣子松了三顆,袖子也往上捋了一截。
瓜皮聽懂了曾如初的話,后面一直跟著慢慢走。
往回走是迎著風的,風一掃,鬢邊的一縷發在臉上,抬手將它撥開別致而后。
傅言真看著那一人一狗,步子徐徐地走在雪地上。
雪地上一長串腳印,明黃的燈將它們照的分外清晰。
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過一次頭。
那個常常坐在地上看他的小姑娘,自那個夜晚后,再也沒有回過頭多看他一眼。
這樣悶著頭走,從不轉看他一眼,離他也越來越遠。
半小時過去,司機也沒有催促問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因為客人給的錢,足夠他看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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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真是次日傍晚離開的北城,方潤和蕭蕭親自去機場送。
他人倒是走了,但是過后好幾天,公司上下都還在議論他。
年輕英俊,帥氣多金,茶水間里嘮嗑,聽到都是他的名字。
不人也拿他和陳路秋比。
曾如初仿佛回到高中。
他這人,真能耐的。
陳路秋那天走訪基層,大概也聽到風聲,回頭忽然問:“聽方潤說,你覺得那姓傅的比我帥?”
曾如初現在的臉皮其實也不薄,食父母在眼前,忙解釋那天說的是場面話,連連保證陳路秋這值在心目中的位置——
永遠的NO.1。
陳路秋明顯不信,看笑,最后點評了句:“丫頭,你變壞了。”
時間過的很快。
轉眼,離春節放假就只剩一周。
今年到底是選擇去江城過年。
那天趙允恬給打電話,沒接,隔天便打了一通視頻電話過去。
趙允恬說今年回來過年,還問回不回江城。
如今在國外讀研,回來一趟很不容易。
曾如初當機立斷,那天就買了回江城的機票。
臨近春運,要再猶豫,那肯定就沒有票了。
不得不提前手。
卻還沒想好怎麼跟爺爺說。
每一回過年,都必然要傷一方的心,深深會到那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但即使這回老人家不高興,到底還是要回江城那邊過個春節。
作者有話說:
謝“哐當哐當”小天使的地雷!謝“不晉江”和“無人之境”兩位小天使的營養!鞠躬!
暗說一句:真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