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跟眉的那次爭吵,吵完,頭腦發昏地跑人病房,沒頭沒腦地就對人丟下一句,“你以前說要跟我結婚是真的嗎?”
他似乎愣了下,不等人搭話,忍了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那我們現在就結婚好不好?”
不期然的,從這人臉上瞧見了一抹錯愕。
那會兒想著,裴三哥哥一定覺得是個十分厚臉皮的小姑娘。
說出這句話不到一分鐘,就后悔了。
想要跟他說只是開玩笑,下一刻,就見他彎腰靠過來,修長的指蹭掉的眼淚,什麼也沒問,只是溫地說了聲,“好。”
其實只當他在安,并沒當真。
結果第二天再見到他,他已經換下了病號服。
穿了大,慣常的白襯衫黑西,領口折了小燕尾邊,鉑金針鏈穿而過,優雅矜貴得令人挪不開視線。
大約是因為不舒服,俊的臉上還略顯蒼白,眼睛的澤便被襯托得格外的深邃。
這麼個模樣,還真有幾□□易推倒的貴公子既視。
不想承認,當初還想給他畫不可描述的小條漫來著。
接著,就聽他問,“跟我走麼?”
怔了怔,“去哪兒?”
他盯著的眼睛,啞聲輕笑道:“不是要跟我結婚?去嗎?”
“……”
回想到這兒,蘇覺得恥又過分。
真的是一個很壞的小姑娘。
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或者說是一種逃避與報復媽媽的稚行為,生生地對人家做了道德綁架。
上了車,快到地方時,裴時瑾聽到邊的小朋友小小聲開口,“裴三哥哥。”
沒想到會喊這個稱呼,裴時瑾微微一怔,輕聲應了。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蘇蔥白的指尖,習慣地把自個兒埋在圍巾里,聲音像是蚊子哼哼似的,“關于結婚這事兒,我們還是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這會兒才想起來婚姻意味著什麼,沒敢看他,只是認真解釋:“我當時是因為我媽媽——”
覺得這事兒必須坦誠,雖然覺得好傷心,還是說,“我不想被我媽媽隨便送給別人,我是帶了賭氣意味兒的,所以我覺得——”
他輕飄飄打斷,“你覺得跟江云起結婚是更好的選擇?”
蘇:“……”
“是麼?”
“當然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不是那個意思?”
可能他的語氣有那麼些許冷淡,的愧疚越發深重,七八糟地解釋,“就算不提這個,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姑娘,但你家——”默了一秒,才又說,“婚前財產公證什麼的難道不需要做——”
沒說完,對方輕笑一聲,打斷,“婚前財產公證?”
重重點點頭。
當時被媽媽傷得不清,頭腦一熱甩出這麼個荒唐的念頭,兒沒考慮過這些問題。
現在想來,這不是在占人家便宜嗎?
這也太無恥了吧!
驀地,就被他著下,抬高。
男人居高臨下著,一本正經道:“我命都是你的了。”
他笑了下,表略顯玩味,“有比這個更值錢的東西麼?”
蘇:“………”
不等答,邊的男人松開,不不慢開口,“所以,小姐是在玩弄我?”
一個“小姐”疊加一個“玩弄”,讓差點吐。
隨后,就見他率先下了車。
可能是因為沒完全康復的緣故,總覺得他的臉格外蒼白,毫無。
一瞬間,排山倒海的愧疚縈繞心頭。
等再回過神,是辦理結婚登記的工作人員對他們的“新婚祝福”。
鑒于他們是外國人,人家還特地講了英文祝福。
莫名其妙了已婚人士的蘇:“……”
從丹麥飛回瑞士的飛機上,蘇的無名指多了枚巧的鉆戒,一朵造型獨特的小玫瑰,沒有像土豪一樣的大克拉,這枚致小鉆戒,完完全全長在了的審之上。
蘇盯著鉆戒瞧了好久,像個做賊心虛的小朋友一樣,攏高了圍巾,悄悄打量邊的男人。
他似乎不太舒服,從上了飛機后,就仰靠在座椅輕闔雙眼。
視線從他好看的側臉緩緩下移,落在他修長白皙的指間。
男人漂亮的無名指,多了枚鉆戒,十分簡約卻不失清貴。
天吶!
竟然真的跟裴三哥哥結婚了!!!
心底一抹糖似的甜緩緩漾開來,一圈,兩圈,牢牢鎖定的心跳。
臉頰一點點染上了麗的酡紅,蘇花了好久,才慢慢平復微的緒。
……
下飛機沒多久,司機來接他們往度假村。
睡了一路的男人,俊的臉上終于有了那麼點。
蘇還沒從“閃婚”的刺激下完全回神,邊的男人突然俯在耳邊,“裴太太。”
一聲很輕地“裴太太”讓驟然回神。
男人掌著腦后,在驚愕得像只兔子的眼神下,薄蹭過滾燙的耳垂,“今晚去你那兒還是去我那兒?”
蘇啊了聲,沒聽明白。
“新婚夜。”
他答得斯文有禮,紳士十足。
聲線卻啞得沒邊。
“裴太太想怎麼過?”
蘇:“………”
▍作者有話說:
裴三:嗯?我的命不都是你的?
小蘇蘇:救命!晉江特產——命都給你文學來了。
裴心機套路小妻的婚后甜甜甜來了。
PS:
眉離婚后,確實有點心理扭曲了,后期會被治愈,不要討厭媽媽呀!真不是那麼壞,就是有點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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