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帥看的直擰眉心，繞到後面給他整理。

蔣翔飆出來的眼淚，“你倆真好。”

高燃笑嘻嘻的勾住賈帥脖子，“那是當然。”

他就這麼個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下午雪下得更大，地面樹上都蓋了一層又一層白。

蔣翔讓高燃跟賈帥在他家睡，別回去了，他說話時，眼裡全是期待，“晚上一塊兒通宵打遊戲啊。”

高燃心了。

賈帥回去就他自己，索也一同留在蔣翔家過夜。

蔣翔說過會兒會有個阿姨過來燒晚飯，問高燃賈帥想吃什麼菜。

高燃說，“我不挑食，有的吃就行。”

賈帥說，“我無所謂。”

蔣翔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他打開一個房間的門，“這是我哥的房間，他在上大四，寒假不回來了，過年也不回來，我打電話跟他說一聲，他要是同意，你們晚上就睡這個房間，不行的話還有客房。”

高燃看向同桌，“你有哥哥？”

蔣翔說，“小姑的孩子。”

高燃脖子看房裡的擺設，幹淨整潔，家不多，但能看得出來樣樣都是心挑選過的。

“他在你家住？”

“錯，是我在他家住。”蔣翔說，“也不對，應該這麼說，我打小就跟小姑一家住在一起。”

高燃奇怪的問道，“那你爸媽呢？”

蔣翔說，“早不在了。”

高燃一愣，“我沒聽你提過。”

蔣翔聳聳肩，很隨意的語氣說，“沒必要提，我都記不清他們長啥樣兒了。”

高燃沒有再多問。

別人家的事兒，問多了不好，會遭人厭煩。

賈帥全程都沒說一個字，態度漠然。

小曲並沒有影響到氣氛。

蔣翔給他哥打電話，把事兒說了，對方同意了，說沒問題，只有一個要求，別房裡的東西。

這要求很正常。

換誰都不喜歡別人在自己房裡翻。

賈帥問蔣翔要了本書，去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看去了。

高燃在蔣翔那屋，坐在電腦前興的兩眼發。

蔣翔顯擺，“我有□□，你有沒有？”

高燃沒有。

蔣翔教他怎麼申請，“我加的第一個網友是個孩子，我倆換了聯系方式，會給我寫信。”

高燃曖｜昧的喲了聲，“可以啊。”

蔣翔鼻子，“可以什麼啊，認我當哥。”

高燃說，“你不懂，一般都先從認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開始，要矜持，要含蓄，不能太直接。”

蔣翔一臉懷疑，自己都沒談過，還教我，扯蛋呢。

□□申請了，高燃沒加好友，等他有電腦了再加也不遲。

蔣翔把網友的照片給高燃看，“是不是很可？”

高燃一瞧，蘋果臉，齊劉海，大眼睛，小鼻子，小。

蔣翔說，“看出來了吧。”

高燃點頭，看出來了，就是小號的張絨。

蔣翔把照片叉掉，“我第一回見的時候都懵了，還以為是張絨妹，問了才知道八竿子打不著。”

沒緣，還能這麼像，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蔣翔提議看鬼片。

高燃不能認慫，他找話題分散注意力，不集中神就不會怕了。

“我想不通，看到房門自己開了，為什麼不跑，還過去看？”

蔣翔淡定的啃蘋果，“跑了怎麼發展劇？”

高燃的眼睛左右瞟，就是不看電腦屏幕，“不合邏輯啊，正常況下，正常人遇到那種事兒，不都大喊大著跑走嗎？”

他看的鬼片不多，就那幾部，還都不共同點，譬如他說的那個。

年輕人見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黑漆漆的，無聲散發著鬼氣。

嚇的跌坐在地，瞳孔放大，子發抖，花容失。

都嚇那樣兒了，人竟然不跑，也不求救，而是小心翼翼進了房間。

出現那種劇，結果分兩種，如果是主角，後面還有得演，如果是配角，就會在啊一聲後死了唄。

蔣翔說，“電影嘛，本來就是假的，世上哪有鬼。”

他低聲音，“來了來了來了！”

鬼片裡最嚇人的不是鬼，是音效，時不時出來刺激你一下，心髒病不好的都有可能活活被嚇死。

高燃的眼睛瞇一條，還手撓額頭，有意無意把手往下擋。

主角下班回來開門關門，換鞋放包，忽然轉，看到門後掛著一，是自己。

“啊——”

耳邊突然有鬼聲，高燃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後蹦出去老遠。

“臥槽，不帶你這樣玩的，尿都快被你給嚇出來了！”

蔣翔一臉得逞的樣兒，欠。

高燃翻白眼。

鬼片的進度條拖到了三分之二，蔣翔說一點都不好看，也不恐怖。

高燃嗯嗯，“不好看，不恐怖，關了吧，特沒意思。”

蔣翔說，“等會兒啊，我再找找。”

高燃，“……”

沒法子，高燃就扯謊說自己困了，這才。

高燃出來沖客廳喊，“帥帥，我要去躺會兒，你呢？”

賈帥看書看的很投，“你躺吧，我不躺。”

“吃飯我。”

高燃推門進房間，門沒關上，半掩著。

他坐在床邊把外面的子掉，又去，順手把在口的玉拿出來兩下。

這是高燃剛添的小習慣，似乎一就能安心。

房裡的空調開著，不冷不熱。

高燃把玉放回秋裡面，他的視線在房裡掃。

桌上有個相框，很顯眼，高燃下意識看了一眼。

照片裡有三個人，兩個年輕男和一個小孩，年輕男是一對夫妻，小孩被人抱在懷裡，他們是一家三口。

高燃往床上一躺，席夢思比他家的要很多，人躺在上面，隨時都會陷進去。

迷迷糊糊，高燃覺有人在看自己。

他以為是賈帥，就翻個把臉埋進枕頭裡蹭蹭，側過頭問，“幾點了？飯燒好了沒有啊？”

沒有回應。

但那種覺還在，房裡有人，一直在看著他。

高燃猛地睜開眼睛，房裡就他自己，連個人影都沒有。

調整了一下呼吸，高燃把額前發往後抓抓，他拿下手臂時，門口有一片影。

賈帥站在那裡，“你不給家裡打個電話？”

“差點忘了，我這就來。”

高燃趿拉著拖鞋出去，經過桌子那兒時，又不自覺的去看相框。

這次心裡有一點點莫名的不自在，高燃順手把相框扣了下去。

高燃打完電話回到房裡，拿了床頭的腰帶出去，走到門口時，他的形頓住。

不對！

高燃回頭，發現被他扣下去的相框立起來了。

他想了想，應該是剛才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賈帥進來過，隨手弄了一下相框。

等飯的時候，高燃跟賈帥說，“蔣翔的小姑年輕時候漂亮的，小姑爺年輕時候也很帥，兩人很般配哎。”

賈帥問道，“你見過？”

高燃說，“相框裡的一家三口不就是嗎？”

賈帥的反應很奇怪，“什麼相框？”

高燃比他更奇怪，“桌上那個。”

賈帥正要回答，蔣翔的腦袋就湊了過來，“說什麼呢？哪兒來的相框啊，我家本就沒有相框，一個都沒。”

高燃手指指，“就桌上那個啊。”

賈帥跟蔣翔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桌上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