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被開天斧劈死的時候,李長壽心略微有些複雜。
看著道祖的軀被開天斧碾碎,心底不知怎麼,像是了一個老友的寂寞。
雖然此時很虛弱,雖然心底有些無奈,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李長壽扭頭對雲霄小聲說了幾句,雲霄立刻對三清老師傳聲轉達……
在李長壽的建議下,三清聖人出手,將大戰之地的乾坤包裹,用太極圖煉化,將這片虛空直接揚了。
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一同去了天地間,搜查是否有鴻鈞道祖的後手。
任誰都覺得,鴻鈞經營天地無數歲月,雖然被李長壽破了防,但被斬殺的太過輕易了些。
其實仔細想想,這種不太確信,還是來源於【斬殺道祖這一戰,沒有付出太多代價】。。
本來,這是一場註定生靈塗炭的戰局;
哪怕是鎮鴻鈞和天地本源,天地間也會因缺本源之力,而出現不同程度的崩壞。
李長壽給出瞭解決方案,且去推、執行,終歸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一次不用流的大決戰,就這般完了。
其實,哪裡沒有流。
遠古萬族的怨魂繁盛了整個海,龍在海眼與火山中無盡的悲鳴。
上古諸靈族被綁上了妖庭的車架,最後葬在了道祖袖袍一揮之下。
人族自被造化以來就在苦苦掙扎,天道給的所謂磨鍊只是爲了將仇恨埋在人族族運,完洪荒的世代更迭,將生靈在天地間的能剝奪到最低。
洪荒生靈已流了太多。
真靈長河貫穿虛空,真靈自其緩緩流淌,他們跳躍到這個天地、投影到這個天地,許多都沒尋到自的意義,已是再次歸去。
那個給了洪荒秩序的道者,卻讓洪荒變得無比險惡。
李長壽試著在順應天道的路上努力過,他幫助天庭改革,將自己對法理的理解帶天庭中,鼓勵玉帝走玉帝要走的路。
可紫霄宮中的那個生靈,卻因自偏執,繼續以劇本爲樂……
所以纔不想在最後去流吧。
李長壽這般想著,不想把自己想的多高尚ꓹ 畢竟他原本並不想足這些。
不管如何說,師父的仇ꓹ 也總算是報了。
“師兄,”靈娥紅腫著雙眼湊了上來,把頭埋在李長壽懷裡ꓹ 作很輕地環著他的腰。
李長壽含笑拍著的後背,目中劃過幾分慨。
看著鴻鈞消逝的地方ꓹ 李長壽眼皮輕輕跳了下,並未多說什麼。
大戰落幕ꓹ 只是新天地的一個開始。
待天庭與新天道完鏈接ꓹ 李長壽這才安下心來,跟老君回了兜率宮,在靈娥、雲霄的陪伴下,養了五天的傷。
自雖還是沒有道境,但靈氣充沛、壽元依舊金仙,只是面容稍微蒼老了些。
尤其是在彩照人的靈娥和雲霄陪襯下,李長壽還是有幾分虛弱之。
這幾天ꓹ 兜率宮外一直站滿了人。
玉帝直接住在門外,放著新天道不去接管。
不只是天庭仙神ꓹ 還有不道門弟子來兜率宮看ꓹ 但都被兜率宮大門抵擋。
一直到這日ꓹ 兜率宮大門緩緩打開ꓹ 李長壽帶著靈娥和雲霄踏步而出。
長髮灰白、垂垂老相,微笑都顯得頗爲慈祥。
真·老神仙。
老君保住了李長壽的長生道果ꓹ 卻無法讓李長壽再次修行。
無他ꓹ 衆道之庭對守護者的限制。
均衡大道雖化作了衆道之庭ꓹ 卻並未徹底離開李長壽,並將李長壽所修諸多大道盡數排。
用句不恰當的話來形容ꓹ 李長壽此刻就是……
最弱金仙。
僅能用靈氣鼓起點狂風吹一吹,恢復靈力的速度還無比緩慢,比濁仙還慘。
法由道生,無道則無法。
此時的李長壽,明明掌握著衆道之殿、在無數仙神大能之上,可隨時給洪荒換天,自卻沒了鬥法的實力,元神都近乎枯竭。
均衡,存於萬之間。
萬幸的是,李長壽此時已不是很怕;畢竟師妹長大了,洪荒中絕大多數上得了檯面的高手都是自己人;
以後跟自家云云不分開就是了,混元金斗一出,除了原本的五位天道聖人,大多可以一戰。
《飯》。
看著兜率宮的院子,李長壽心底略有些慨。
大師兄因爲怕老君嘮叨催生,並未趕回來,跟諸多好友都在一風景不錯的小千世界等著,稍後纔是相聚的時刻。
現在,卻是要跟天庭正式告別了。
李長壽揹著手,一旁雲霄款款而來,爲他整理了下道袍的領。
靈娥小聲問:“師兄,不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了?”
“不了,還有些事要理,”李長壽對靈娥眨了下眼,“廣寒宮的拜帖送去了嗎?”
“嗯……讓哪吒小侄子送過去的,姮娥仙子說師兄隨時可以過去。”
靈娥抿著小,憋了一陣,才小聲嘀咕:
“師兄你該不會真的對姮娥仙子有想法吧,我是不介意多個姐姐,但你也考慮考慮雲霄姐姐的呀。
人云霄姐姐爲了你一直默默不出風頭,都快被人忘記洪荒狠人的名號了。”
李長壽瞇眼笑道:“真不在意?”
“嗯……一點點。”
雲霄溫地笑了聲,挽著靈娥,聲道:“莫要多想,姮娥仙子終究算是他同鄉的弟子。”
“你看看,”李長壽笑道,“多跟雲學學,不要老是懷疑你師兄的品。”
雲霄在靈娥耳旁小聲道:“他現在打不過咱們。”
靈娥眨眨眼,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蛋紅彤彤地看向李長壽。
李長壽:……
家庭地位堪憂呢爲什麼?
仙人家庭,就很真實。
“出去了,注意下表。”
言罷,李長壽擡頭,端起了大丈夫的威嚴,邁步出了兜率宮。
“長庚!”
玉帝快步到了臺階最上端,看到李長壽的形後稍微鬆了口氣,千言萬語卡在邊,只剩一句:
“沒事就行。”
“陛下,我這般惜命,怎麼會跟道祖拼命,”李長壽低頭做了個道揖,“今後,請恕小神無法再爲陛下效命了。”
玉帝忙道:“你且安心休養就是,在天庭找個最好的地方歇息。”
“陛下,莫忘了衆道之庭,”李長壽正道,“衆道之庭如今在我靈臺,不可在洪荒久居,必須去天外。”
玉帝眉頭皺著,目中滿是不捨。
李長壽笑道:“我自會經常回來看陛下,而且陛下,我都這樣了,總不能繼續在天庭幹活,該讓我休息休息了。”
玉帝嘆了口氣,“抱歉,是吾這個天帝沒用。”
“陛下,您已經很優秀了。”
李長壽自袖中取出兩隻寶囊,其裝滿玉符。
他道:“陛下今後繼續堅守如今信念,這裡有我寫下的一些諫言,還有三十六神的規劃。
都要陛下去一步步實現了。”
“嗯,”玉帝接過那寶囊,不料雙手向下一沉,隨後又重重點頭,“一定。”
李長壽帶著雲霄、靈娥對於玉帝做個道揖,目看向玉帝後,向前走去。
“師父,”龍吉眼圈泛紅,低聲道,“弟子願追隨師父左右。”
李長壽含笑點頭,言道:“那我就再教你一些東西。”
靈娥從旁向前來,將龍吉拉去了李長壽後;龍吉連忙與靈娥和雲霄見禮,開口就是師孃的稱呼。
繼續向前走,趙公明與金靈聖母,帶著一羣截教仙涌來。
趙公明表直接垮了下來,低聲道:“你說你這,老哥替你去多好。”
“就是沒了鬥法的實力,”李長壽反過來勸道,“代價已經最小了,而且現在我還是衆道之庭的守護者,有失有得嘛。”
金靈聖母問:“無法再凝道修行嗎?解空大道呢?”
李長壽沉幾聲,正道:
“衆道之庭的守護者,不宜有太強的實力,此間自有均衡在。
天地間的規則,不只是我寫的那些,那些只是最基礎的保障罷了。
這洪荒三界,自有它的均衡在。”
“原來是這般,”金靈聖母緩緩點頭,拉了下後兩個雕玉琢的男,“還不過來拜見你們叔父。”
那兩個穿著小號道袍的男立刻向前,對李長壽躬行禮,聲氣的喊一句:
“拜見叔父。”
這長大的速度,真•度日如年。
“哎,好,好,”李長壽溫聲說著,“你們好生學習,等我將鯤鵬境搬回洪荒附近,再去我那玩耍。
叔叔給你們準備最多的經文!”
兩個男頓時雙眼放,一陣歡呼雀躍。
李長壽看向趙公明,後者對李長壽豎了個大拇指,表示接收到了這般信號。
稍後去聚一聚。
再向前走,迎來的是天庭著名小將。
哪吒鼻子一,委委屈屈喊了聲:“長安叔。”
李長壽擡手了他的腦殼,溫聲道:“莫要這般,又不是這就分離了,我只是去個較遠的住。
你得了假,就喊上金鵬他們來這邊看我就是,我先回去調養下。”
哪吒嘿嘿笑著:“那我攢著假,一次去就待幾年!”
“我在小瓊峰給你留個住,有空多去廣寒宮跟玉兔仙子流流。”
“太氣了,”哪吒皺眉道,“還說我下手沒輕重,明明是想來切磋的!不過做的月餅很好吃。”
李長壽:……
拍拍哪吒肩頭,繼續向前走。
“星君!”
卞莊帶著大批天將低頭行禮。
李長壽看著卞莊,笑道:
“以後管好自己,雖食也,卻不可放縱自。
不應以好爲真,不應以花心爲自品。
現在天地間沒了所謂的宿命一說,你若是敢犯天規,可沒了保命的退路。”
卞莊當即有些心虛,撓頭一陣支支吾吾,不知該說點啥,只能鄭重地點頭答應。
“義父。”
李靖主向前拱手行禮,目中帶著幾分愧疚,嘆道:“李靖沒用。”
“哎,”李長壽拍拍李靖肩頭,“莫說這般話語,這義父二字也莫要喊了,免得讓人以爲你在攀關係。”
李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特意颳了鬍子的他,此刻在顯著老態的李長壽麪前,卻是頗有兒孫之風。
李長壽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李靖已不必自己多提醒。
“好好輔佐玉帝陛下,”李長壽溫聲道,“三界雖已安寧,但依然有所患,不可掉以輕心。”
李靖正道:“弟子遵命。”
“善。”
李長壽老氣橫秋地道了聲,笑著越過李靖,走向了一旁笑瞇瞇的天庭老三仙。
壽星南極仙翁、姻緣神月老、天庭老信使東木公。
南極仙翁在袖中拿出一隻寶囊,笑道:
“長庚師弟,這裡有老師送你的一件護法寶。
若有機會當去玉虛宮坐坐,興許會對你傷勢有所幫助。”
月老納悶道:“星君大人傷了嗎?”
李長壽含笑搖頭,道:“並無大礙。”
“長庚……咳。”
木公不自覺自己嗓子有些沙啞,低頭一嘆:“終歸,沒能幫上你太多。”
“木公是天庭的頂樑柱,”李長壽鼓勵道,“是我選擇的路太偏僻,且沒有提前跟大家商量。
木公,這裡有些制式文書,還有一些需你上奏的提議。
天庭今後能否走的正,能否讓生靈信服,就在於仁威兼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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