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收到秦桓的求救信號後,琢磨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手了,否則安國公老夫人真死了秦桓,也是麻煩。
安國公老夫人這個人又艮又軸,一筋,非的認為隻有才能挽留安國公府,殊不知又不是救世主,憑什麽要救安國公府?
於是,讓雲落告訴秦桓,“你告訴秦桓,他若是真想退婚,死也不娶我,我有一個法子,可讓他擺我,不知他樂不樂意,若是樂意的話,就從安國公老夫人手裏將當年的婚書和信騙出來,之後的退婚就給我來辦。”
淩畫想了想,又補充,“退婚後,我可以幫他離出安國公府,獨立開府立戶,讓他擺安國公老夫人和安國公府那一大家子。”
這是能夠做的對他這麽多年心靈摧殘的最好的補償。就看他想不想要了。
雲落將話轉給秦桓,秦桓一臉的震驚,“……真這樣說?”
雲落點頭,“所以,要不要悔婚,是真想悔婚,還是假想悔婚,該如何做,聽不聽我家主子的,就看三公子你的了。”
“我自然是真想悔婚,做夢都想。”秦桓咬牙,不確定地問,“淩畫確定我隻要從祖母手裏騙出了婚書和信,就能跟我悔婚?”
“自然確定。沒有什麽事是我家主子想做而做不的。三公子該相信我家主子。”
秦桓相信,淩畫是誰?厲害的無人能及。但他依舊再三確認,“直接找上我祖母,斷然地與我退婚,我祖母也隻能認,這般周折,是不是打著什麽鬼主意?”
雲落不客氣地說,“這事兒畢竟是三公子您和我家主子兩個人的事兒,自然要齊心協力,相互配合,一起解決,就算安國公老夫人死活不同意退婚,也沒轍,若是我家主子自己都擔了責任,安國公老夫人的脾氣定會一味地對我家主子糾纏不休麻煩不盡,三公子是個男人,不能你自己想悔婚想的要死要活,事到臨頭我家主子答應了,你反而畏首畏尾做頭烏。”
秦桓:“……”
他才不會做頭烏!隻要能跟淩畫悔婚,要他做什麽都行!
他不懷疑了,淩畫能答應真悔婚,他謝天謝地下輩子給做牛做馬都行,“祖母把婚書看的,不會輕易給我的。”
“所以,我家主子才說騙,三公子不會騙人?”雲落反問。
秦桓一噎,他會騙人,但是從祖母手裏騙婚書和信,他沒做過。
他在屋中來回走了幾圈,一邊走一邊敲腦袋,“我得好好想想,不能著急,得想個最妥當的騙法,讓祖母把婚書和信給我。”
雲落不管,反正這是秦桓自己的事兒。他在他邊也待的夠夠的了,等主子和他退婚,他就不用在這裏待著了。
秦桓想了三天,總算想出了個法子,這一日,他對安國公老夫人紅著眼睛說,“祖母,您將當年我與淩畫的婚書和信拿出來給我看看。”
安國公老夫人一愣,“你要看婚書和信做什麽?”
“我要看看婚書和信是不是保存的完好,畢竟過了十六年了,再拿去和淩畫手裏的婚書和信核對一番,看看手裏到底還有沒有婚書?畢竟,當年淩家被太子太傅陷害時,可是被抄家了的,萬一手裏沒有婚書了呢?”
安國公老夫人惱怒,“你這是還不死心?質疑起婚書和信了,非要悔婚?”
秦桓梗著脖子,眼睛通紅,“淩畫萬一拿不出來婚書和信,我是不認賬的,打死我也不跟大婚,若是能拿出婚書和信,我就認了。”
“你怎麽突然想起核對婚書和信了?”安國公老夫人謹慎地問。
秦桓快哭了,“您這麽我,還能讓我怎麽辦?就算是魔鬼,您也不管我死活非讓我娶,我有什麽辦法?總不能這樣被您關一輩子!您讓我看了婚書和信,我也好死心。”
安國公老夫人看著秦桓,冷的心腸了,也覺得這麽將他關下去不是法子,正想跟淩畫提親事兒,如今這樣借由核對婚書和信將婚事兒提上日程也好。
不相信淩畫手裏沒有婚書和信,畢竟,三年前,敲登聞鼓告狀養好傷後登安國公府的門,說在秦桓邊安排人照看,否則就悔婚,答應後,婚約繼續。
前兩年雖然多有欺負逗弄秦桓,這一年太忙不再逗弄,但在看來,並沒有悔婚的心思。畢竟,若是想悔婚,三年來多的是機會。一直沒提,覺得,還是十分看重秦桓的。就拿放在秦桓邊的那個雲落來說,那可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就這麽在秦桓邊白擱了二三年。
這樣一想,安國公老夫人點頭,“行,我將婚書和信拿給你,然後,我與你一起去淩家,趁機商量婚事兒。”
秦桓張了張,怕引起安國公老夫人懷疑,便不再說什麽,點頭同意。
安國公老夫人拿出一個匣子,裏麵放著婚書和信,婚書已泛黃,寫了秦桓和淩畫的名字,保存完好。信是當年淩畫的娘和秦桓的娘指腹為婚給的一塊上等的羊脂玉佩,也保存完好。
秦桓點頭,抱了匣子站起,“祖母,咱們現在就去吧!”
安國公老夫人看了一眼天,“你是不是太急了些?淩畫萬一不在府中呢?總要先給下個帖子約個時間。”
秦桓認真地看著安國公老夫人,“擇日不如撞日,祖母和我上淩家,還要什麽帖子?就算不在,等著就是了。”
安國公老夫人雖覺得不太妥,但想早點兒讓秦桓死心,早點兒大婚,也就不用天天心親自盯著他了,遂沒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