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進了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就沒有永遠的朋友了。”宋慈眨了眨眼睛,沒忍住,“我老早就覺得葉嘉這個人有心機,想利用你,大四那年,還提醒過你呢,嘖,當時你居然諷刺了我。”
果然,跟葉嘉大學時代也是一起的。
當時們約好,大學要去同一所學校。
“所以,這就是你有事沒事搶我代言的原因?”傅音笙抬起漂亮的眼眸,朝著宋慈笑了笑,“我為當初的有眼無珠,向宋小姐道歉。”
“算了,你當時太傻太天真,現在……也沒聰明到那裏去。”宋慈似乎很嫌棄傅音笙的智商,長歎一聲,“可憐我當初難得的善心,就被你踩碎了。”
“我現在變這樣沒良心的樣子,全都是你的錯,你要對我負責。”
“和我炒閨CP,我就原諒你。”
傅音笙:“……”還真是一刻都不放過利用的機會。
不過,宋慈這麽正大明的要蹭熱度,傅音笙倒是不擔心會暗地裏使壞。
從宋慈短短的話中,傅音笙基本上已經拚湊出來,當時是怎麽回事了。
隻是,不知道,穆淮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樣子的角。
即便在一起十年,都沒有得到自己的信任。
想到昨晚,傅音笙想,如果穆淮是偽裝的,那麽他真的很可怕,比葉嘉還要可怕,十年如一日的偽裝對一個人的深。
傅音笙不傻,看得出來,穆淮要是對以前的沒有任何,不會做那些無所謂的事。
就在傅音笙蜷在沙發上,思索著自己與穆淮之間到底怎麽回事兒時,宋慈看著:“你隻有這個問題?”
“葉嘉是不是最近找你了?”
不然傅音笙為什麽突然問起來葉嘉。
傅音笙睜開低垂的眼睫,清澈的眸此時著幾分深意:“沈添前幾天跟我提起來的,突然想到,隨便問問。”
“沈添白長了好看的臉蛋,被葉嘉哄得跟傻子似的。”提到沈添,宋慈也沒有什麽好語氣。
對於一切跟葉嘉有關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好。
“不過,也不能怪沈添,畢竟葉嘉當初把你也哄得跟傻子一樣。”
要怪隻能怪葉嘉這個人心機太深沉。
傅音笙紅微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長歎一聲:“誰沒有個眼瞎的時候呢。”
“說的好!”宋慈忍不住鼓掌:“為了我們共同發現自己眼瞎,去喝一杯?”
傅音笙想到昨晚被酒支配的恐懼,立刻擺手:“不了不了,喝酒我就不去了。”
現在很想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有沒有跟穆淮說什麽奇怪的話,因為本忘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跟穆淮坦白,萬一在宋慈麵前喝醉了,依照喝完就斷片的酒量,還是不要出去丟人了。
“而且你不是還要拍戲嗎?”傅音笙看了看時間,“都八點多了,你確定還不過去劇組?”
要不是傅音笙提起來,就連宋慈自己都忘記,自己還是一個要拍戲的演員。
昨天請假一天了,今天再請假不好。
要是被拍到出去喝酒……昨天自己營造的虛弱人的人設,豈不是要被揭穿。
十分主個人形象的宋慈,隻能忍痛:“那算了,下次吧。”
傅音笙見放棄了這個念頭,略鬆一口氣:“我送你去劇組。”
“那你什麽時候回去,我記得你不是在拍王導那個大戲嗎?”宋慈與傅音笙一起往外走,問道,“王導很不喜歡演員請假的,你怎麽請下假來的?”
傅音笙拿著房卡,好看的眸子微微波了一下。
嗯……這讓怎麽解釋呢。
難道要說沈添跟告白,劇組太尷尬,所以導演才放假讓他們各自冷靜冷靜嗎……
傅音笙沉默的看了宋慈三秒鍾,然後推著往外走:“劇組機,不能告訴你。”
“……”宋慈被理直氣壯的調調給驚住,請假原因什麽時候都了劇組機,難道還潛規則了導演不。
所以讓導演單獨給放假。
越想,宋慈越覺得這個可能很大。
誰知,他們剛出酒店的電梯,傅音笙包裏的手機,瘋狂的響了起來。
傅音笙致的下輕輕點了點,示意宋慈先等一會兒,然後跑到另外一端去接電話,卻不知道,剛走開沒兩秒鍾,宋慈的電話也響了。
徐非原一聽到傅音笙接電話,向來冷靜的聲音此時帶著急躁:“笙笙,你現在還沒有出酒店吧?”
傅音笙瞥了眼不遠的電梯,眼底過一抹不好的預:“還沒有,剛下電梯。”
“你趕回酒店,不要出來,出大事了!”徐非原在原地,走的有些焦頭爛額,看著電腦裏出來的新聞,他整個人焦躁不安,早知道,他就該跟著傅音笙一起去錦市的。
“徐哥,你慢慢說,別張。”傅音笙低聲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徐非原深吸一口氣:“微博上有出來,你去年去看心理醫生的照片,還出來,有遊客拍到你去年投湖自殺的照片,現在整個網上都了。”
“種種證據,指向的都是你有自殺傾向的心理疾病,還有人早就說你神狀態有問題。”
傅音笙細細的手指攥了手機,果然是不詳的預。
徐非原最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公司對這件事的態度。
“公司不準備撤熱搜,這個熱搜會一直發酵下去,到時候,就算你證明自己沒有神病,大眾提起你,第一反應也就是那個有神病的演員嗎。”
頓了頓,徐非原了一口煙:“齊總是打算放棄你了,你有什麽想法?”
他知道傅音笙從來沒有將演員當做的一個主要職業,雖然他很舍不得傅音笙,可是現在,明顯對傅音笙的名譽造了更大的損傷,他真的很不明白,到底是誰在搞傅音笙,環環相扣。
簡直想要把置於死地那種搞法,到底得罪那路大神了。
一開始,徐非原還以為是宋慈幹的,但是現在,看著這種環環相扣的布局,依照徐非原對宋慈經紀人的了解,肯定不是他們幹的。
徐非原不相信傅音笙有什麽神病的,他陪在傅音笙邊這麽多年,他要是神狀態有病,他會不知道嗎?
肯定是有人故意黑。
至於後麵那個自殺的照片,徐非原覺得可能是借位。
這家酒店,怎麽著都是穆淮與傅音笙親哥哥旗下的酒店,就算誰都保護不了,也要把傅音笙保護好。
在徐非原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大堂經理已經讓人關閉了酒店大門,不允許任何人進。
這也是,傅音笙現在還能安靜地待在這裏打電話的原因。
傅音笙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目落在雪白的極簡牆壁上,好看的眸子著點恍惚,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徐非原的話,心裏居然沒有半分驚慌失措,就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傅音笙紅輕輕張了張:“公司不管的話,徐哥也不用管了。”
徐非原氣得原地炸:“我不管你誰管你!”
“齊總就是想要趁機讓齊鈺萱踩著你上位,想要捧起一個新的一姐代替你,可是,他也不看看齊鈺萱的資質,靠資源砸,也頂多能砸一個二三線出來,至於一線,嗬嗬嗬嗬,做夢去吧。”
有些人,長得就是天生的自帶芒,有些人,再怎麽捧,也隻能到達那個高度了。
例如齊鈺萱。
想到齊總居然讓自己跟傅音笙解約,親自帶齊鈺萱,徐非原就氣不打一來。
傅音笙這還不知道怎麽樣呢,齊總就想著卸磨殺驢,惡心頂!
徐非原冷靜冷靜,然後沉聲道;“你別到跑,我現在就去錦市找你,我們見麵談。”
徐非原即便是沒有告訴傅音笙這裏麵的事,但傅音笙怎麽想不到,公司既然不撤熱搜,不就說明,把當做棄子了嗎,傅音笙定了定心神,輕輕吐息:“好,不過,徐哥來之前,順便把解約協議帶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跟公司的三年合同,也快要到期了。”
“行。”
傅音笙掛斷電話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微博,看著又升到熱搜第一,後麵跟著一個暗紅的字。
自嘲笑了聲,還真是火啊。
距離徐哥打電話才多久,微博就了。
點開位居首位的熱搜,熱搜標題十分惹眼:
#勁,流量星傅音笙神出了問題,疑似有強烈的自殺傾向#
傅音笙沒有看那些七八糟的,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神神鬼鬼的留言,隻點開了料者的那條微博。
出來的照片有很多,徐哥之前說的那兩張,隻是其中兩個而已。
裏麵有捂得嚴嚴實實從醫院進出,甚至有治療心理病的病曆,隻是將的診斷結果馬賽克住,隻留下那句‘有明顯自殺傾向’,還有就是穿著一條紅的子,站在湖邊,著雙臂,閉著眼睛,迎著風,仿佛真的要跳下去一般。
這條紅子,傅音笙印象深刻。
是夢到過的那條子。
看著幾乎已經定論有神病的新聞,傅音笙指尖微微用力,不小心按到了手機邊框上的幾個鍵,手機屏幕明明暗暗,都沒有任何意識般。
直到宋慈眼神複雜的朝走過來。
旁人不知道最後那張穿紅子的照片是真是假,但,宋慈卻是最清楚的,那張照片上,傅音笙要自殺,是真的。
要是換了以前,宋慈知道這件事,肯定要趁機踩一腳。
現在……
收了人家那麽多貴重禮,宋慈,還真是踩不下去了。
反而覺得傅音笙有點可憐。
這種同的眼神,宋慈一直持續到兩個人重新回到了總統套房。
盤坐在床上,傅音笙接到的眼神,低垂著眼睫抬起,聲線平靜又淡定:“你幹嘛用這種同的眼神看著我?”
“你確實值得同啊。”宋慈上前拍了拍的肩膀,臉上同的彩越來越明顯,“小可憐。”
“有家五百億的小可憐嗎?”傅音笙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放到膝蓋上的小包包,若無其事的開口:“家五百億的小仙,不需要同。”
宋慈看著白皙小臉上著的傲,角微:“有錢了不起啊。”
“沒什麽了不起,就是就算離開娛樂圈,也沒什麽關係。”傅音笙表慵散,仿佛並沒有將這個新聞看在眼底。
誰都不知道,確認了自己真去看過心理醫生的心。
怕的不是失去了事業,怕的是自己真的有病。
宋慈沒好氣的說道:“你這麽了不起,怎麽還想去自殺,死了,你一分錢都花不了。”
“是啊,死了一分錢都花不了,還便宜那些看笑話人,所以,為什麽要自殺呢。”傅音笙嗤笑了聲,漂亮的臉蛋上,莫名的,染上幾分淩厲的意味。
宋慈低頭刷著熱搜,有些奇怪:“你公司怎麽還沒有給你撤熱搜?”
“我曹,這個時候,居然還方公告你下部戲的主角換了齊鈺萱。”
“落井下石太早了吧,這是多迫不及待。”
“你怎麽著都給他們公司當了這麽多年搖錢樹,這吃相,太難看了。”
“以後,是還敢簽他們公司?”
傅音笙公司的做法,讓惡心的不行。
宋慈越刷越生氣:“幸好我當時沒有簽你們公司,不然要惡心死。”
“咦?”宋慈刷著刷著,突然發現,關於傅音笙神病的熱搜,居然一下子都被撤下去了。
“等等,你公司這是想通了?”
傅音笙聽著宋慈的話,慢悠悠的蹭過來,看著的手機:“嗯?”
公司怎麽可能想通。
恨不得踩死,才好捧齊鈺萱上位。
熱搜全都撤的一幹二淨,傅音笙再點擊刷新,熱搜榜單上,已經沒有的任何消息,甚至於,連搜索的名字,關於有神病的這些,也完全消失。
這是誰幹的?
肯定不是公司,傅音笙怎麽能不了解自家公司,先不說有沒有這種一秒撤熱搜的本事,就說能為做撤熱搜的事,要做早就做了,怎麽可能等到現在才做。
傅音笙第一個想到了穆淮。
別說是傅音笙,就連宋慈,第一反應也是穆淮,用手肘懟了懟傅音笙的手臂:“你說,是不是你老公幹的?”
傅音笙瞥了眼時間,穆淮這次去談的生意,是去國外的,現在才上午九點,穆淮估計還在飛機上呢,怎麽可能未卜先知,知道這件事。
傅音笙搖搖頭:“應該不是他。”
一想到這個時候,穆淮這個老公不在自己邊,傅音笙突然委屈。
她一直都知道,她跟他之間的婚姻,只是交易。他需要妻子,她需要錢,所以他們結婚。她也知道,在他的心里,恨她入骨。婚后三年,她受盡冷暖折辱,尊嚴盡失,也因為愛他而百般隱忍。終于,她看開一切,一紙離婚書,罷手而去。可糾纏不休的那個人,卻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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