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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暗戀我》 第53章

下山時,鄔喬一路都開的很小心。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回去了。

誰知到了還車的地方,鄔喬才發現程令時的手臂,被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是剛才在扶住車子時,傷的。

鄔喬大驚失:“你的傷口,怎麼也不說。”

“沒事,回去個碘酒就好了。”反而是程令時不太在意。

鄔喬豈能讓他這麼糊弄過去,好在景區這邊東西還配備的齊全,不僅有碘酒,也有紗布。

工作人員給的時候,還笑著說:“我們這是專門給客人準備的,你盡管用。”

鄔喬:“……”

鄔喬小心給他了碘酒,又要用紗布裹上。

程令時趕攔住:“這樣弄得太顯眼了。”

“可是本來很嚴重了啊,”鄔喬不妥協,最后兩人各退一步,鄔喬只是將傷的那個地方,用紗布擋住。

因為上藥的事耽誤,他們快到天黑,才趕回酒店。

大家乘坐大先回去了,反而鄔喬是最后回來的那波。

鄔喬是坐程令時的車到的。

他們剛到酒店門口,就遇見了容恒,他是剛打高爾夫回來,跟別人玩了一水的狼狽不一樣,他戴著白鴨舌帽,一休閑打扮。

像極了韓劇里走出來的貴公子。

“我說你們這是去哪兒玩了呢?”容恒笑瞇瞇著他們。

直到他視線落在了程令時的右手手臂上,那里白紗布太顯眼,想看不見都不行,他當即炸道:“程令時,你跟老子怎麼保證的。你不是說會好好護這條胳膊的,你就這樣對它的?”

程令時微掀眼皮:“這是我的手臂。”

意思是讓他廢話說。

容恒被他的態度刺激的更加不爽:“你可是建筑師,靠手畫圖吃飯的,你要是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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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那麼多廢話,趕走,”程令時似乎怕容恒再說出什麼,手直接把人拽走了。

他一只手臂箍著容恒脖子,往酒店里走時,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揮了揮。

這是在跟鄔喬道別。

可是鄔喬盯著他的右手手臂,心底卻一直疑未消。

晚上,公司特地在酒店宴會廳里,一起聚餐吃晚飯。

大大的宴會廳里,桌子都擺好了。

程令時跟其他幾位合伙人是坐在一張桌子上,鄔喬是跟自己組員一起坐的。

顧青瓷一見到,便笑嘻嘻問:“越野車好玩嗎?”

“啊?”鄔喬愣住。

顧青瓷湊到耳邊:“下午我們坐大車回酒店,然后你不是一直沒回來,高嶺他們就來了,說你去玩山地越野車,不坐大回去了。”

鄔喬確實沒想到這個,回去時,大已經不見了。

“你都沒看見周雯雯那臉,”顧青瓷同道:“比從水里撈上來的時候,還要白。”

鄔喬趕說:“算了,別說這個。”

顧青瓷似乎也意識到,拿人家落水的事打趣過分,趕轉移了話題。

晚餐的時候,大家吃吃喝喝很快樂。

中途,鄔喬一直盯著程令時他們那桌。

只不過這次,的眼睛,始終在容恒上。

容恒一向長袖善舞,這種時候,就是他代表公司講話,就連員工敬酒也都是他在喝。他酒量似乎很好,一杯又一杯下去,也不見醉。

鄔喬心底暗暗著急,心想這人都不上洗手間的嗎?

終于被看見,容恒往門外走去。

也借口上洗手間,跟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看著他進了男洗手間,便在外面拐彎等著。

過了會兒,腳步聲響起。

容恒的臉出現在鄔喬眼前,立即打招呼:“容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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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喬,沒喝多吧?”容恒好脾氣的看了一眼。

鄔喬趕搖頭。

見容恒要走,咬咬牙跟上去問道:“容總,我能問您一件事嗎?”

“你說?”容恒依舊那副笑瞇瞇的模樣。

但鄔喬總覺得,他好像看了自己。

這時候也顧不上心虛,直接問道:“程工的右手到底怎麼了?”

容恒在問完這句話,突然站定。

“你是故意在等我吧?”他淡定反問說。

鄔喬知道自己肯定是藏不住了,干脆承認:“對,我是故意在等您。所以您能告訴我,程工的右手到底怎麼了嗎?”

“不能。”容恒斬釘截鐵。

鄔喬有所準備,還是不免失忍不住說:“容總,我問這件事,并非是想要打探程工的私,我只是……”

囁囁,終于發出細小而堅定的聲音:“關心他。”

“我知道,”容恒輕笑了下,他說:“只是這事關令時,我無法太多。”

“對不起,打擾您了。”鄔喬著他,輕聲說道。

容恒頷首,抬腳往前走,只是走了兩步,他突然回頭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所以我能跟你說的就是,令時曾經過一次傷,很嚴重。”

傷?

鄔喬怔了怔,突然,腦海中劃過一個近乎荒唐的念頭。

喊道:“是五年前嗎?”

容恒的腳步停下,他再次轉頭看著鄔喬,似乎在打量到底是知曉真相,還是蒙的。

可是鄔喬卻直勾勾的盯著他,祈求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終于容恒慢慢點頭。

是五年前。

真的是五年前。

鄔喬這次再也不管不顧,直接跑到容恒,聲音近乎哀求道:“求您告訴我,他究竟了什麼傷?”

“這對我真的很重要。”鄔喬微微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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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恒震驚的看著,許久,他低聲說:“是車禍,再多的我真的無法。”

他不能說的原因,也是為了保護程令時。

一個建筑師的手臂很重要,他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在盯著程令時,企圖找出他的弱點。如果真的讓人知道,他的手臂過嚴重傷勢,肯定會拿此大做文章。

哪怕手臂如今已經毫不影響他的設計能力。

鄔喬低聲說:“是在六月份出的嗎?”

這次容恒真的傻眼了。

連他都弄不懂,這姑娘到底是知道真相呢,還是又是蒙的。

可是連續蒙對了兩次。

這也實在太奇怪了,而且兩次都是準的時間。

容恒沒有回答,可是從他驚訝的表里,鄔喬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在五年前的六月出了車禍。

雖然不知道是六月幾號,可是鄔喬猜想,應該是那封郵件發出之后,甚至很可能是他準備回國那天。

那時候的鄔喬也沒有手機,他本無法聯系到自己。

后來鄔喬為了躲避,上大學后再沒去過程家大宅,連清塘鎮都很回。

這麼多年來,原來居然都在誤會他。

他并非故意失約,而是真的無法趕回來。

鄔喬突然覺得自己好蠢。

為什麼沒有問清楚呢。

或許是太過害怕吧,就像是母親的事那樣。

一開始媽媽不打電話回來,鄔喬也很擔心,一直等,后來等了半年,實在等不了。便坐車,去了自己外婆家里。

外婆跟著舅舅一起住,住在另外一個市,十幾歲的小姑娘,膽大包天,一個人坐車。直接就找了過去。

本來是想問問外婆和舅舅,媽媽有沒有跟他們聯系。

可到了地方之后,發現家里大門閉著,鄔喬只能去問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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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見年紀這麼小,便好心告訴:“他們家搬到縣里去了,聽說他家兒在新加坡賺了大錢,直接寄錢回來讓他們到縣里買房子了。”

鄔喬愣愣的聽完這句話。

原來媽媽不是出事了,也不是失去聯系。

只是單純的,不要鄔喬了。

也是從這時,鄔喬才發現,刨問底并不是個好習慣。

有時候對于沒有實現的承諾,不要去追問,因為一旦追問,傷害的或許是自己。倒不如假裝這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之后便對什麼都淡淡的,唯獨意外的,就是程令時。

后來程令時的失約,讓越發看淡一切。

以為自己不在乎,就再也不會再被傷害。

本來只是想要用不在乎,來保護自己,卻沒想到,錯過的是這個世界上對最好的一個人。

再次回到座位上,鄔喬都是渾渾噩噩。

大家聊的話題,一概都沒聽進去,腦海里始終在想這件事。

吃完晚飯后,公司在酒店里開了唱歌的包房,誰要是想去,直接過去。

還有酒店里的酒吧,這會兒也正熱鬧。

明天還有一天,大家都是夜貓子,不想早睡。

鄔喬被顧青瓷拽著,想早回去都不可能,于是他們直接去了包廂。

因為人多,包廂還不止開了一間,連著好幾間房間,都是時恒建筑所的人。

左右兩邊狼嚎不止。

原本鮮亮麗的建筑師們,似乎在這一晚,要徹底釋放平時里的力。

死了都要……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約好,隔壁房間和這個包間都在嘶吼這首。

鄔喬被在沙發的最里面,手里端著一杯洋酒,懟了點紅茶。

也不知是什麼喝法。

反正呷了一口,就覺得不喜歡。

但是架不住周圍的同事多,你敬一口,我敬一口,鄔喬還真喝了不。正好郝思嘉又給信息。

知道自己今天來團建,就來打聽進展。

自從被知道,鄔喬喜歡程令時后,恨不得一天問八百遍進展。

鄔喬沒說關于這個誤會的事,只說了今天下午一起去開了山地越野車。

郝思嘉:【艸,如果他這都不是喜歡你的話,姐妹,他就是在耍流氓。】

郝思嘉:【鄔喬,聽我的,借機表白。】

郝思嘉:【你現在喝酒了吧,要是喝的不夠多,就再多喝點,酒壯慫人膽。】

鄔喬著面前擺著的酒杯,這次沒用別人勸,直接倒了一杯,直接灌了下去。

連灌兩杯后,旁邊顧青瓷都嚇一跳。

“鄔喬,你干嘛?”顧青瓷忙把手里的酒杯奪下。

鄔喬卻已經在奪走酒杯的瞬間,站了起來,著對面的屏幕。同事剛點上的死了都要,主唱略顯嘶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大家今晚好像要跟這首歌杠上,循環了兩遍了。

撕心裂肺的曲調再次響起。

別一開懷就怕傷害

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會存在

死了都要

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死了都要

如果對他的意,真的到死都不會消失,又何必要在這一刻懼怕呢。

平時并不會仔細聽的歌詞,此刻卻在酒的混合下,了最為刺激人心的鼓點,仿佛在鼓勵著去做些什麼。

鄔喬曾經以為自己最不愿回首的往事,如今看來,竟只是一個塵封多年的誤會而已,這一刻,誤會解除,除了迷惘之外,還有一

這樣的沖,早已經在心底扎

在與他重逢的這些日日夜夜里,不斷被滋養,終于在這一刻破土而出。

想告訴他,喜歡他。

一秒鐘都不想再等的鄔喬,起就離開了包廂,顧青瓷跟上來,卻被一把按住,鄔喬神凝重的看著:“我現在要去做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所以你不用跟來。”

“真不用?”顧青瓷看著的表,不放心道:“你要去干嘛呀?”

鄔喬眼神堅定:“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顧青瓷眼睜睜看著離開包廂,回想鄔喬的眼神,什麼重要的事,得那樣的表和眼神?

難道要去炸碉堡?

對于鄔喬而言,此刻的行為,無異于炸碉堡。

孤注一擲,將和程令時這麼多年的關系,都押了上來。

如果功,會得到想要的。

而失敗的話,也將一無所有。

只是鄔喬沒想到,是找程令時這件事,都很難。

本來以為他跟容恒在一起,可是幾位合伙人在酒吧的卡座里喝酒,沒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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