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就見招拆招,祝長樂非常痛快的不糾結這個問題,看了眼天道:“姑,前面有適合借宿的地方嗎?”
“前邊不遠有個村子。”
祝長樂想了想,“若是敵人今晚手,村子里的人不會被一道兒給滅口了吧。”
“看手的人是誰,要是有那不講究的這麼做了也不意外。”腚腚把打狗棒往腰間一,“姑,還有其他地兒嗎?住村子里他們無所顧忌,我們反倒要束手束腳。”
“我返回之前看到前邊有個鎮。”
祝長樂心頭一,“鎮子大嗎?”
“比不得大鎮,但也不算小。”
“就那了,他們敢殺一村之人,我不信他們還敢殺一鎮。”想到什麼,祝長樂看向秋離,“是不是這樣?”
秋離失笑,怎麼就確定他知曉了?偏偏他還真知道。
“不說話我就當你贊了。”祝長樂得意的一甩長發翻上馬,“走,今晚咱們好好養蓄銳。”
說是養蓄銳祝長樂就沒有虧待自己,投宿在鎮上最好的客棧,住的最好的房間,吃了最好的飯菜泡了最熱的澡,抱著最的小瓶蓋睡了一路來最好的一覺。
腚腚非常自覺的和姑換守夜,一晚上風平浪靜。
“趕一趕三天能到,前提是順利。”馬車上兄妹兩人圍著地圖相對而坐,祝長指著地圖上一個地名,“若他們今日白天不手,晚上我們可以到達雙棲鎮,且這段路好走,有人跡稀的地段,只要他們稍有顧忌今日應該都安全。”
祝長樂此時完全沒了平日里嘻笑淘氣的模樣,沉靜的模樣頗有父兄的神韻,“武林中人有必須遵守的誓約,他們要違誓必然就不敢大張旗鼓,而且爹不是籍籍無名之人,和君上同一陣營的從一品大人,便是現在落敗他們也不敢肆無忌憚,我的份現在該知道的應該都知道了,又知道我有幫手,除非他們有絕對的把握能把我們一網打盡,不然白天手的可能不大,他們一旦出手必須致我們于死地,而且必須在我們進云北縣地界之前手。”
祝長指著一個地方抬頭,“所以他們會選個手的好地方。”
祝長樂看著‘固安’兩個字點頭,想的也是這里。
“縣與縣之間通常會有一個混地帶,那種地方素來是被默許的,需要推諉責任時這種地方就能派上用場,明日我們要經過那麼個地方才能進固安縣。”祝長拿著一本地理志隨手翻了翻,“我所知皆來自書中,不曾親自見識過那種地方的混,而且每個地方必然也不盡相同,所以無從分析,要怎麼走,避開或如何都需要長樂你來定。”
“大哥你放心好了,外邊的事給我。”祝長樂拍著膛大包大攬的應下,挪著移到大哥邊靠在他肩頭握住他的手輸送了些力過去,祝長也不拒絕,暖洋洋的氣流順著筋脈進,拽著下沉的覺散去,漸漸輕省了許多。
“我讓左青再拿床被子過來墊厚實些,大哥你盡量多睡。”祝長樂掏出個藥瓶塞到大哥手里,“聞聞就能睡著。”
“是給小安用的那種?”
“恩。”祝長樂扁,說到這事還是有點不開心。
“你那一頓打得好,我瞧著長寧沒那麼拎不清了。”
“哼,拎不清才好,我可以多打他幾頓。”祝長樂傲的哼了一聲,臉上的笑意卻出賣了的開心,雖然事后一直避著二哥不想理他,不知道大哥說的好些了是怎樣的,可大哥說的肯定沒錯。
祝長拍拍的頭,他家小長樂啊!
“我出去了,大哥你記著要睡,我會來檢查的,要是被我發現你沒有好好睡我就按著你用藥。”
“遵命。”
祝長樂笑瞇了眼,起簾子走出來,小尾就在旁邊前前后后的跑,看到甩著尾咴兒咴兒的喚。
翻上馬,祝長樂拍拍它的大頭,朝秋離眨眨眼,“這是被誰帶得這麼乖了啊!”
秋離扇子朝下一指,他那匹馬非常有靈的了兩聲,那聲音那腔調就和剛才小尾得一模一樣。
祝長樂笑得倒在馬背上,“你們這到底誰學誰啊!要不是兩公馬,我就讓你們配種去生一匹天下無敵的小馬來。”
馬車里本來還在跟著樂的章氏臉頓時五六起來,這都,這都什麼話!什麼配種,大庭廣眾的怎麼能說這種話!不要說什麼出不出,是個姑娘家都不能說吧?!
磨了磨后槽牙,章氏恨聲道:“等到了云北我得好好和說道說道。”
祝茂年輕咳一聲,“哪年回來說道了,不還是長了這般,隨去吧,反正也不用和京城那些人有什麼來往。”
“那許氏就是京城的人。”章氏低頭擺弄手邊的手帕,“我自認眼好,沒想到在兒親事上出這麼大岔子。”
“我倒不覺得是你看走眼了。”祝茂年聽著外邊長樂使喚左青拿被子過去,了胡子道:“看是和誰比,若和京城各家的媳婦比那點心思可能連心眼都算不上,若拿和長樂比那自是哪哪都比不上,可全天下也只有一個祝長樂。”
章氏什麼氣惱都沒了,抿直笑,還說呢,老爺不也是哪哪都看不上那許氏,心里怕是都不知道惱什麼樣了。
祝茂年再次輕咳一聲給自己找補,“便是我們這關好過,娘那一關也過不去了。”
也是,長樂就是老太太的心肝,這次不要說長樂沒替許氏說話,便是說了也不管用,老太太當年就吃夠了家族不睦的苦,如今也絕容不下家里有人挑事。
這麼想著章氏心里那口憋了許久的氣總算是散了些,那兄妹倆雖然從小就互相掐來掐去,可關系也是實打實的親厚,如今害他們兄妹失和,許氏豈能不得到教訓。
將來時間還長,家人是要做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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