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已經知道打草驚蛇,或者是覺得清了底細,敵人來得比昨晚早,靜也比昨晚大。
“被當弱小的螻蟻明目張膽的圍殺,姑,我不高興了。”祝長樂站起來,不敢想如果自己沒有及時回來,的家人后果會如何。
姑走到門口拉開門,雙手將長劍奉上。
外邊兵相撞之聲時有傳來,黑人從屋頂上縱而下,如無人之境的囂張讓祝長樂笑了,劍出鞘,影從屋子里消失。
姑握著劍鞘走出屋,劍影層層疊疊占據整個院子,剛落院中的黑人以不同的姿勢重新回到了屋頂上,劍影歸一,祝長樂挽了個劍花背手而立。
姑滿意的點頭,汐劍法的特征就是如浪一般,一浪接一浪,翻出來的浪越多越表明功力的深淺,小姐的劍法離大只半步之遙了。
顯然,祝長樂不是被挨打的人,追上屋頂主出擊。
房門陸續打開,姑回頭打算提醒他們不要出來,就看到他們在門站著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是了,晚飯時小姐囑咐過讓他們不要出門,他們做到了,卻也沒有關著門保護自己,置小姐于不顧。
“姑,你不去幫長樂嗎?”
姑看向抓著丈夫手臂,雖然害怕卻仍惦記著小姐的章氏,突然記起多年前主子說小姐幸運,有一對有擔當的父母,這些年看下來確實如此,若非他們不畏人言,小姐不能這麼自在的長大。
“小姐應付得了。”
章氏仍然擔心,左探右探的就想看看兒在哪個位置,打不打得過,有沒有傷。
祝茂年拍拍的手,覆住握讓安心,哪怕他也擔心得繃。
好像沒有等多久,又好像等了很久,祝長樂飄落到院子里,將劍扔給姑撲向爹,“都趕跑了,爹,我厲不厲害!”
腥味撲鼻而來,祝茂年只當沒聞到,將撲過來的人抱了個滿懷,悄悄卸了攢著的那口氣,拍拍的背道:“沒白學這麼多年。”
“那是。”祝長樂一昂頭,又撲向娘起膩,“娘,別怕,長樂保護你。”
章氏抱著都不知道怎麼心里的喜了,只覺得這心肝寶貝哪哪都好,世間第一的好,誰都比不上。
祝長聽著隔壁小妹撒低頭笑了笑,明明就在這驛站屋頂上對敵,那麼多人一個都沒有落進院子里,連這個都算計進去,他看出來小妹游刃有余了,并且姑還沒上,長樂請的幫手也還沒到。
直到此時祝長才真正放心了些。
追殺戛然而止,連著三天風平浪靜,祝家人自然不會覺得對方這是放棄了,倒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路上便是許氏都咬牙扛著,半句多余的話不講。
一如既往皮得上天地的只有一個祝長樂,章氏忍了又忍也只把當了一天的心肝寶貝就嫌棄得不行了,獅子吼重出江湖。
“終于來了。”祝長樂了個懶腰,“再不來我娘的獅子吼功都要提前突破了。”
“小姐,今晚我上。”
“他們做了幾天準備,我要底。”祝長樂走出門,“守好。”
“是。”
這一次祝長樂沒有給他們面的機會,先一步在外邊將人截住了。
汐劍法共九式,一式九招,祝長樂如今只差最后一招‘生萬象’沒有練,平日里通常只用前六式,后三式對力的需求太大,而汐心法還只練到第六層,修為沒有捷徑,只能一步步來。
的佩劍名為汐劍,劍比之普通劍更細,也更長,中間一道凹槽最適合放。
六歲那年,師父將汐劍一并給的還有一句話:仁慈和手下留是強者才有的資格。
這一點祝長樂從不曾忘,也沒有忘記應該遵循的規則。
將最后一個人踩在腳下,祝長樂甩去劍上的歸劍鞘,“武林不涉朝堂紛爭,這是規矩。”
被踩著的人一僵,接著一,再不見靜。
祝長樂沒有攔著他自盡,甚至都沒有去揭他的面巾,轉回到驛站中,安好父母后回轉屋中。
“小姐,您時間久了些。”
“是武林中人。”
姑眉頭一擰,“有人違誓?”
七十年前武林中人牽涉黨爭以武犯,多名員死在江湖中人手里,事后被朝堂所不容遭洗,武林元氣大傷,為自保,以鐘家為首的各方立下誓不得再和朝堂往來,嚴涉朝堂紛爭,更不得為朝手中的劍犯下殺案,一度京城都了武林中人的地。
“這些年兩方關系緩和了不,不奇怪,七十年,人都換了兩茬了夠他們忘了。”祝長樂把玩著劍穗,“我不也是益者嗎?”
“您不一樣。”姑偏得理所當然,“要送信回去嗎?”
“師父才不會管這破事,真要再來一次洗只會備好酒水看戲。”祝長樂哼了一聲,“回頭去玲瓏閣買消息,一個都別想跑。”
姑點點頭,“后邊也不會清靜。”
“明日開始你在前邊探路,防著他們白天手。”
“是。”
這些事祝長樂沒有和家人說起,但是看到和姑一前一后護持祝長便知況不好,拿出新畫的地圖沉思許久,把長樂召了過來。
“今日走遠些,趕去這個驛站住宿。”
祝長樂算了下路程有兩百里,雖然一路會累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昨晚一個活口沒留,他們今日未必還會有作,越到后邊狙擊才會越厲害,全部滅口他們才能把自己壞了規則的事掩蓋下去。
祝長極其敏銳,發現小妹沉得久了些就警惕起來,“有其他問題?”
“沒事,聽大哥的。”
長樂打馬要走,祝長住,“靈活行事,只要能護家人安全其他的不重要。”
祝長樂嘿嘿笑,湊近了和哥說小話,“大哥,你怎麼知道我是這麼打算的。”
祝長的頭,昨晚就看出來了,他們家小長樂在外可能不那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