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回了月宮,牡丹的話讓驚醒自己的心,知道牡丹說的沒錯,確實對火魔有種奇異的。但是不願意承認,在心底,始終覺得自己的是祈寧。
“主人,要把狐貍放出來嗎?”月宮使者上前問道。
月兒坐在高高的白玉雕龍椅子上,靜靜地道:“帶出來。”
使者恭謹地拱手,過了一會,帶著奄奄一息的葛珠兒出來。葛珠兒撲倒在地上,求饒道:“主人,我知道錯了,求您原諒我!”
月兒看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三番四次救你的命。其實我知道留著你在邊,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知道是你命不該絕還是合該是某些人命中的劫數。月宮不能再留你,你走吧。”
葛珠兒嚇得瑟瑟發抖,一張豔的臉爬滿驚恐,匍匐上前,哀求道:“主人,求求您,不要趕我走,隻要能留在月宮,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月兒冷然道:“我不必你替我做任何事,我當日救你,是看在葛真的份上。但是你心腸狠毒,心機深沉,不是善類,留你在我邊,遲早是一個禍害。”
葛珠兒哭著哀求道:“主人,您知道的,我一旦離開月宮,必死無疑,求求您,讓我留在這裏,求求您繼續看在我哥哥的份上,救我一命,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來。”
月兒不看,對使者道:“你看住,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立刻離開月宮。”說罷,起進殿。任憑外麵葛珠兒如何的求饒,渾然不理。
躺在貴妃榻上,心裏有種無力蔓延上心頭,不想去麵對任何人任何事,不管是祈寧或者火魔。萬年寂靜的年歲,也沒有讓產生過這樣的覺,這種疲憊讓覺得自己還過得不如一個世人。
空的月宮,給不了一的安全,反而是那要人救濟的慈局,還能給幾分依賴和放心。
葛珠兒被使者看守著,回房去收拾東西。胡地把東西塞在包袱裏,眼珠不斷地轉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走,不能離開這裏,否則必死無疑。龍初夏一定會殺了的,能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快點,一會惹惱了主人,主人責備下來,我們沒好果子吃,你也休想安寧。”使者平日已經看不慣葛珠兒的囂張跋扈,自以為是月兒的心腹,經常對使者們呼呼喝喝,使者們早就看不慣了。如今失勢,使者們並沒有多加為難,算是好的了。
月兒怨毒地回頭看了一眼,道:“你別太得意,主人遲早要找我回來的,沒有我,怎麽能安心施展毀天滅地大法?”
使者冷笑一聲:“就是你經常攛掇主人毀天滅地,你當然希毀天滅地了,那樣你的仇家都死了,你就能逍遙自在地活著。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主人已經有意放棄毀天滅地大法了,你等著被龍家的人誅殺你吧!”
葛珠兒渾然一震,盯著使者震驚地問道:“你說真的?主人要放棄毀天滅地大法?親口說的?”
使者得意地道:“雖然沒有親口說,但是我跟在邊這麽久,心裏想什麽,我都能猜出一二。”
葛珠兒跌坐在椅子上,原本的打算是月兒施展毀天滅地大法之後,滅了龍家一族,當然會設法保住風淩笑,那樣便對他有活命之恩了,到時候,沒有龍初夏的日子,他一定會慢慢地上。不信年長日久下來,還奪取不了他的心?
心中慌得不知道怎生才好,若是沒有毀天滅地,別說得到風淩笑,就連活命都問題了。知道風淩笑也執意要殺,不怪他,那都是狼王臨死的囑咐,隻會痛恨狼王,畢竟曾經的夫妻,他怎麽狠的下手?
狐貍如今這麽想,卻渾然忘記了之前自己是怎麽對付狼族的,不念恩在先在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別人一旦對不好,便覺得是罪大惡極。
使者見停下手,便有些不悅了,“趕收拾東西離開,別想拖延時間。就算你拖延時間,也還是要走的。”
葛珠兒的心比起之前還要糟糕,頹然地收拾東西,仿佛已經預知了自己的結局。
葛珠兒一離開月宮回到人間,便已經被風淩笑的人盯上了,自己也發現有人跟蹤,計上心來,對那些跟蹤的人道:“我要見地獄主人,你們帶我去找他!”
跟蹤的是風淩笑一手培訓出來的惡鬼暗衛,這些人忠心於風淩笑,也隻聽命於風淩笑。所以葛珠兒這麽說,他們並不急著帶去,而是先行回去稟報了風淩笑。
風淩笑聽了暗衛們的稟報,有些詫異,葛珠兒這會兒應該是避之則吉,有這麽遠走這麽遠的,因何要見他?莫非不知道自己要殺嗎?
正因為這一份詫異,風淩笑命人把葛珠兒帶來。
葛珠兒被地獄使者帶地宮正殿,地宮裏燃著永不熄滅的火,有暗的風掠過暗道,讓人心中生寒。
地獄主人風淩笑坐在龍椅上,意態疏懶地看著葛珠兒,如此模樣的他,雖有幾分邪魅,卻不失儒雅斯文,正是這份眉目分明的清朗,讓心中牽念至今。
“聽說你要見我!”風淩笑抬眸看了葛珠兒一眼,正好對上複雜暗沉的眸子。
葛珠兒略略收斂了了心神,上前道:“我知道你要殺我,這是你親口答應狼王的,你如此的信守承諾,我很是佩服。你要殺我,我也逃不過。我這一次來,不是跟你求。”
故意停頓,留下一個疑問,既然不是來求的,來地宮做什麽呢?莫非真的不怕死?
風淩笑挑眉看著,問道:“你既然來了,就直接說明來意,我沒空陪你玩這些猜謎遊戲。”
葛珠兒愁思滿臉地看著風淩笑,哀哀地問道:“我隻問你一句,你相不相信我?”
風淩笑不語,隻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當然不信的,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但是既然想來找他,那麽意味著事不是這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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