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一日在里所見到的阿一,葉凝眸微閃。
最后提筆回信時,拒絕了葉舟的提議。
擱下筆后,葉凝喚了素紅尋來一瓶上好的金創藥。待四周無人時,讓十三給阿一送過去。
時間轉瞬即逝,彈指間桃花芳菲盡,初夏悄悄來臨。
這兩個月里,元平帝大多是招良妃侍寢。一個月三十天,有一半的時日元平帝是睡在青玉宮,剩下的一半則是招了良妃到乾和殿里,只有偶爾幾日才會宿在其他妃嬪的殿里。
元平帝對葉凝的專寵讓宮里的不妃嬪都欽羨不已,只是暗地里也有妃嬪在嘲笑葉凝,專寵又如何?瞧瞧這專寵的日子有多天了?肚子里也不見有任何消息。
雖然沒有懷孕,但是葉凝心態極好,一點兒也不著急,該吃便吃該睡便睡。不過比起葉凝的淡定,元平帝倒是顯得著急了多,每隔數日總要召喚太醫過來給葉凝把脈。
素紅也急,整日往太醫院里跑,整出奇奇怪怪的方子熬湯藥給葉凝服用。元平帝私下里問了太醫,太醫絞盡腦地算出個最佳懷孕的時間,剛好就是十六那一日。
元平帝拳掌,到了十六那一日直接讓人抬了葉凝過來乾和殿。
葉凝笑著和元平帝道:“陛下可是從王太醫那兒聽到了什麼?”要知道每逢十六元平帝是從來都不招妃嬪侍寢的,葉凝知道元平帝要見阿一。
元平帝也沒有避諱什麼,直接道:“朕讓阿一明日再過來。”
葉凝聽罷也沒有多問,與元平帝溫存了一番后,便在榻上沉沉睡下。近來幾日有些嗜睡,不過每逢兩季之,特別容易犯困。
葉凝半夜醒來,榻邊的元平帝不見了蹤影。
眼睛,想起以前元平帝也經常半夜不見了人影,站在墻邊看林悠蘭的畫像。不過這大半年來葉凝鮮遇見這況,如今再次遇見,葉凝卻也不像以前那般心疼難耐。
翻了個,打算繼續睡。
皇帝要做什麼,也管不著。林悠蘭的地位不可撼,這個事實,葉凝一直謹記于心。
葉凝合上眼。
未料此時,卻是聽到有細微的聲響傳來。
這種聲音葉凝聽過的,是乾和殿里的書架子在晃。葉凝想了想,還是悄悄地從榻上爬起,輕手輕腳地走到屏風后。
不過片刻,葉凝便聽到了阿一的聲音。
“微臣拜見陛下。”
比起以往的聲音,阿一今夜的聲音似乎虛弱了不。葉凝探出半個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阿一的臉青白青白的,顯出詭異的淡紫,仿佛中了什麼劇毒。
從這兒看去,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阿一脖頸后的那一顆鮮艷如的朱砂,比起上一次自己所見的還要紅上幾分。
葉凝不敢多看,生怕會被元平帝發現。
迅速回頭來,與此同時,聽到有東西滾落的聲音。
元平帝說道:“拿去吧。”
阿一應了聲:“多謝陛下。”
葉凝心中好奇,又再次悄悄地探頭,剛好見到阿一拾起地上的瓷瓶,木塞子一拔,阿一手心里多了一顆黑的丹藥。
他直接吞,不過是眨眼間,阿一青白的面恢復正常,的淡紫也漸漸褪去。
此時此刻的元平帝背對著阿一。
只聽他道:“有什麼事明日再來稟報,朕有些乏了。”
阿一不聲地看了眼屏風,葉凝察覺到阿一的目,屏住了呼吸,急急忙忙地回頭來。阿一應了聲:“是的,微臣告退。”
見阿一沒有揭發的意思,葉凝方松了口氣。
躡手躡腳地走回龍榻,再次重新躺下。不一會,元平帝也回來了,他看了葉凝一眼,打了個哈欠也歇下了。直到元平帝的呼吸變重后,葉凝才悄悄地睜開眼來。
方才的阿一分明是中了毒,而從元平帝的語氣聽來,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想起阿一脖頸后的那一顆朱砂,葉凝抿了抿。
元平帝說阿一不會背叛他,當時的語氣也是極其篤定的。莫非這里頭元平帝用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畢竟忠心難得,一輩子的忠心更難,若要徹底控制一個人的忠心,只能掌握住他的把柄或是他的命?
阿一無父無母打小就跟了元平帝,想必也沒什麼把柄能讓元平帝掌控。
那麼……就剩下后者。
他的命掌控在元平帝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第一天的雙更!
握拳,希自己能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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