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低頭看了眼手邊的箱子, 又抬手看了眼手表,“我經紀人和助理還沒來,今天路上堵車, 們可能一會兒才到吧。”
吳麗麗扯一笑,明顯不相信阮心的話, “就你還有經紀人和助理?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還真把自己當明星啦?得了吧, 你那部撲街電影我都看了, 你在里面的演技用三個字來形容, ‘特別爛’。也不知道選你當主演的那導演是什麼眼, 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
“就是,某些人撒謊也不臉紅,你騙騙別人還能行,騙我跟麗麗?呵呵, 我們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啊?”袁雨晴跟著諷刺道。
就這種破爛理由還想騙們?真把們當三歲小孩啊。
阮心握手里的拉桿, 強忍著心中的怒意, 認真道:“我沒有騙你們, 們真的在路上堵車了——”
明明說的都是真的,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
話還沒說完,袁雨晴拍了拍的肩膀,笑道:“省省吧, 你就別編了, 我們可沒空聽你吹牛,我跟麗麗一會還要去片場呢。”
“是啊, 我們倆的戲份可重著呢,哪像你這麼閑呀。”吳麗麗說著挽起袁雨晴的手,又白了阮心一眼,“雨晴,咱們走吧,不然一會去晚了,張導可得生氣了。”。
阮心還想解釋,吳麗麗和袁雨晴已經從旁肩而過,轉而走向賓館門口。
后冷不丁傳來怪氣的笑聲:“哎,跑龍套的角就是輕松啊,到現在才來。”
阮心拖著行李到了賓館房間,收拾了半個小時左右,才把行李箱里的東西全部清理好。
琴和文婷姍姍來遲,兩人放了行李后,便帶著阮心去了片場。
片場離住宿地點并不遠。
阮心剛到片場,便被帶進了化妝間做造型。
琴將打印好的劇本到阮心手里,阮心邊做發型邊翻讀劇本。
直到兩小時后,才做完造型從化妝間里出來。
第一場戲的拍攝地點在室外。
阮心還未走到拍攝現場,遠遠的便看到袁雨晴和吳麗麗站在涼亭里,正拿著臺詞本對戲。
“待會兒主角來了以后,咱們就可以開始了。”副導演在片場對眾人說道。
袁雨晴和吳麗麗立刻在一旁小聲嘀咕。
“你說這主角是誰呀,怎麼還不來,都等得急死了。”
“就是,這麼慢,全劇組都在等,一會兒張導準得發脾氣。”
“哎,今天怎麼這麼熱,這戲服也太厚了吧!都快熱死我了。劇組也沒說發瓶礦泉水什麼的,我快死了。”
......
兩人頭接耳的小聲討論,聲音傳到一旁的副導演耳朵里,對方轉頭瞪了們兩眼,兩人立刻乖乖閉。
阮心提著子一路小跑過去,琴和文婷隨即跟在后。
剛跑到涼亭,副導演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阮心走過去。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咱們的主角,阮心小姐。”副導演向眾人介紹道,先前還一派嚴肅的面瞬間綻開笑容。
阮心朝眾人鞠了一躬,視線在袁雨晴和吳麗麗上頓了一下,然后對眾人禮貌一笑:“大家好,我是阮心,以后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眾人立刻點頭回應。
雖然之前就有八卦傳過,這位傳聞被張導欽點的主角背景很不一般,但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心里還在揣這邊主角到底有多不一般,結果一看到真人,眾人不嘆,這位主角的值也太高了!
張導不愧是知名大導演,眼也太好了吧。
一旁的袁雨晴和吳麗麗同時驚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阮心,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們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電影的主角竟然是阮心!
真是見了鬼了!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現在就張導過來。”副導演說著轉頭看向阮心,“阮小姐,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導演過來。”
副導演說完便離開了片場。
三月一過,北城的氣溫已經開始回暖,今日室外的氣溫更是達到了罕見的二十多度。
阮心剛剛穿著厚重的戲服跑了一大圈,開始發熱,額頭也冒出了細汗。
琴見狀,吩咐文婷從包里拿了瓶水,遞給阮心喝。
“阮阮你還好吧,熱不熱?熱的話我給你扇扇風。”文婷站在阮心旁聲問道。
阮心熱得小臉發紅,抬手了把額頭的汗,淡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還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仰頭喝了口水,余瞥見對面正看著自己的袁雨晴和吳麗麗,見兩人熱得滿頭大汗,又仰頭喝了口水。
“搞什麼鬼,居然是主演?!導演怕不是瞎了吧!”雨晴著對面的阮心,氣得咬牙切齒。
“噓,你小點聲,別被人聽見了。”吳麗麗小聲提醒道。
袁雨晴和吳麗麗討論著,兩人穿著戲服在亭子里站了將近一個小時,熱得渾都是汗。
由于兩人戲份不重,穿的戲服也很制濫造,黏黏的布料粘在上特別不氣。
著阮心仰頭喝水的樣子,袁雨晴和吳麗麗越發口難耐,同時咽了咽口水。
兩人見阮心朝這邊看過來,立刻停止討論,低頭裝作研讀劇本的樣子。
阮心忍不住笑起來,從包里拿了兩瓶水,轉而對一旁的文婷耳語。
文婷從滿心手里接過水,轉走到袁雨晴和吳麗麗旁,將水遞到兩人面前,微笑著說:“你們是阮阮的同學吧?我是阮阮的助理,讓我把這兩瓶水給你們,你們要是了的話,就拿去喝吧。”
袁雨晴和吳麗麗面難堪。
“不用了,我們不,謝謝。”袁雨晴口是心非的擺手拒絕。
聯想到剛才還嘲諷阮心沒有經紀人和助理的形,袁雨晴臉上又劃過一尷尬,臉上火辣辣的疼。
文婷見兩人熱汗淋漓的樣子,又問:“你們真不喝嗎?”
可們看上去明明很熱啊。
袁雨晴和吳麗麗婉言謝絕,文婷只好拿著兩瓶水走回去。
“們不喝嗎?”阮心問道。
文婷聳了聳肩,搖頭。
“嗯,那行吧。”阮心看了看對面的袁雨晴和吳麗麗,然后將水裝回包里。
們不是欺負沒有經紀人和助理嗎?
現在看到了吧。
不一會兒副導演便帶著張尋來到了片場。
出乎意料的是,張尋對阮心的態度出奇的好,全然沒有因為的遲到而黑臉,反而關切的問是不是路上堵車了。
在場的眾人更是詫異不已。
這位不就黑臉罵人的導演竟然還有這麼溫的一面?不由得讓人大跌眼鏡。
第一場戲的景比較簡單,主要是拍攝主角的一些生活背景。
因此需要主旁的兩個丫鬟為主端茶倒水、捶背肩。
袁雨晴和吳麗麗作為飾演丫鬟的龍套,心對服侍阮心極度不滿,拍攝時總會表現出不愿的樣子,因此總是NG。
兩人被導演罵得一愣一愣的,為了不再遭導演的口水攻擊,兩人也只好乖乖配合出演。
心里一通怨氣無發泄,兩人氣得回去就大哭了一場。
阮心倒是沒什麼覺,只是NG多了,自己也有些勞累。
晚上回到賓館后,洗漱完畢,又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直到九點左右,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厲言紳的來電。
阮心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聽到浴室里傳來連綿不斷的流水聲,確認文婷在浴室洗澡后,才按下接聽鍵。
電話響鈴三聲后接通。
阮心握著手機,聽到電話里傳來男人低醇的嗓音。
“睡了?”
阮心屏了呼吸,著頭張地吞了吞口水,頓了下才細聲開口:“嗯......剛睡一小會兒......”
故作困意乏乏,聲音綿長又輕。
車后座上,厲言紳覆在領口的手指了,深藍的領帶被隨意扯著,松垮地掛在頸間。
他剛從公司忙完出來,正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拍戲累不累?”
“不累。”阮心說完又頓了頓,“但還是有點兒。”
“嗯,那就早點休息吧,不要玩手機。”
覺對方就要掛斷電話,阮心立刻喊道:“叔叔,等一下,別掛。”
“怎麼了?”
阮心咬,聲音很輕很輕:“我......”
“想我了?”微醺的嗓音染了一暗啞,隔著電話搔著的耳朵。
阮心呼吸一短,纖白的手指扣著手機邊沿,手機殼上鑲嵌的碎鉆磨得掌心發。
梳妝鏡前倒映出浮起淡淡桃紅的臉,阮心垂眸,想象著男人說話時,薄闔,輕輕地“嗯”了一聲。
電話里靜默了幾秒。
阮心細小的牙齒輕咬著下,一下,又一下。
微微側目,睨了眼浴室門下方出的,回被子里,“那......你想不想我呀?”
低低的嗓音,沙沙的,著他的耳蝸。
厲言紳五指收,突起的結滾了一下。
車的溫度漸漸攀升。
長指又扯松了領帶,將領口的紐扣解開。
厲言紳仰頭靠在椅背上,黑眸微垂,啞的嗓音對著聽筒低喃了句:“......”
“嗯?”
“我想......”
最后的兩個字沒于薄中,低微的氣聲傳進阮心耳中,好似有什麼炸裂開。
臉紅,心跳,曖昧不已。
忍著發燙的耳,咬著,貓兒喵喵似的,“嗯,我也......”
實在說不出人的字眼,小指勾纏著的被子,紅著臉加了句膩膩的“想你”。
夜漫漫,功地被他起了火。
此時此刻,無比他,想要他,他在的溫里釋放極致的覺。
也只有依偎在他懷里,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才覺得,那一刻,他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周圍很安靜,空虛又寂寞。
阮心吃吃咬著手指頭,好半天才說了句:“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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