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沒想到蔣父會親自來接和蔣百川過去,寵若驚。
因為要在蔣家那邊住幾天, 蘇揚吃過早飯后就開始收拾和蔣百川要換洗的服和睡。
收拾好, 蘇揚就去樓下廚房找蔣百川。
他一早就擱廚房里忙活, 說要給做草莓醬, 可是三次都以失敗告終, 他還在嘗試。
聞聲后, 蔣百川轉:“都收拾好了?”
他在洗草莓,之前洗好的全部用完,但還沒做出味道比較好的草莓醬。
三次都是火候沒掌握好,糊鍋了。
蘇揚‘嗯’了聲, 從背后抱住他。
臉在他背上輕輕蹭了蹭。
說:“別做了吧,我也吃不了多, 我吃草莓也是一樣的。”
雖然草莓沒有草莓醬酸甜可口, 但實在不想看他這麼挫敗。
蔣百川心正懊糟不已,沒想到制作草莓醬比做IPO業務都難。
但他風輕云淡道:“反正到家也沒什麼事, 我們回去趕上吃中飯就行。”
蘇揚用力抱了抱他, 忽的把頭朝前探, 著他的側臉說道:“要不我們早點回去吧, 回家還能幫媽忙活忙活。”
蔣百川:“你又不能聞廚房的油煙味,去了也是幫倒忙。”
草莓已經清洗好,他拍拍的手:“先松開一下, 我去把草莓用糖腌起來。”
蘇揚松手,但還抓著他的圍,跟他一起移步到了琉璃臺那邊。
靠在邊上看他心無旁騖的弄著。
草莓腌好, 蔣百川又到客廳給夾核桃。
懷孕后,每天都吃幾個生核桃。
蔣百川坐在餐桌前,把垃圾桶放跟前,開始給剝核桃。
蘇揚挨著他坐下。
時不時,用食指和中指以著小人爬樹的作從他手背爬到他肩膀。
再順著他的肩膀繼續往上走,直接走到他臉上,再到鼻梁上。
蔣百川笑。
無奈道:“別鬧。”
又說:“無聊就去看看書。”
頓了下:“跟我說話也行。”
蘇揚就問起他LACA跟方榮合作案的事。
蔣百川:“昨天湊巧容董也在香港,我們三個人了面。達初步協議,手機以R129命名。”
蘇揚詫異道:“R129?”
129,很敏的數字。
蔣百川繼續做手里的活,微微點點頭。
“就是你猜的那樣。”
蘇揚笑:“跟129部相機有關嗎?”
蔣百川:“嗯,容董看了LACA總裁手機里你之前廣告片的一些拍攝花絮,容董對那個相機墻大,后來商定,就以那個為名。”
蘇揚激半晌,又問手機大概什麼時候上市。
蔣百川:“7月29號。”
蘇揚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還說到時候可以去捧場手機發布會。
蔣百川把夾好的核桃剝出來,送到里。
蘇揚趴在桌子上,細細咀嚼著核桃。
靜靜看著他。
他用夾子認真夾核桃的樣子都令不由心。
不自覺的就想手他的眉宇間。
忽的坐起來:“我想趴在你背上。”
蔣百川坐在椅子上,后面有椅背,礙事。
他說:“你去找個凳子來。”
蘇揚去臺那邊搬來一個圓木凳,換下他的木椅。
自己坐在椅子上,從背后抱住他,側臉在他背上。
過落地窗,灑在他倆上。
這一刻,時荏苒,歲月靜好。
沒過一會兒,蘇揚的背就被太曬的暖暖的。
瞇上眼,打了個哈欠。
蔣百川問:“又困了?”
蘇揚用力抱著他的腰:“也不困,就是趴在你背上有睡覺的。”
蔣百川:“…”
然后開始給講那個講了萬遍不止的德語故事。
才講到一半,圍口袋里的手機就開始震。
蔣百川拿出來一看,是蔣父的。
他接聽:“喂,爸。”
蔣父:“我正好到你們那邊附近辦點事,半小時后就能辦好,正好順便把你們給接上,省的你們再開車。”
蔣百川:“這都過年放假了,您要辦什麼事?”
蔣父被噎了下,厲聲道:“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問!”
蔣百川笑。
沒再揭穿他,但是也意外父親會親自來接他們。
也許是蘇揚勸了他回家,父親也就越加退讓。
他說:“好的,快到時,你打電話給我。”
蘇揚聽后也是驚詫不已,心里既又慨萬千。
對可憐天下父母心的理解又徹了幾分。
蔣家。
吃過中飯,蔣百川要帶蘇揚上樓午休,蔣母讓他們等一下,說有禮要給蘇揚。
蘇揚還在好奇是什麼禮,蔣母從書房里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禮品盒,遞給:“這是你爸前幾天在國外給你帶回來的,看看喜不喜歡。”
蔣父:“…”
他什麼時候給蘇揚買禮了?
他也好奇那麼大一個盒子,里頭裝的什麼。
蔣百川一聽是蔣父給的,不自覺就想到是相冊。
忙不迭從蘇揚手里拿過禮品盒:“你懷孕,不能拿重。”
蘇揚不懂這其中的‘恨糾葛’,遞了個暖暖的眼神給他。
蔣百川也沒拆開禮,牽著蘇揚的手就上樓去。
待他們一上去,蔣父忍不住問道:“那里面裝的什麼禮?”
蔣母:“相機。”
蔣父盯著看了半晌。
緩緩緒。
“你自己買的,干嘛非說是我送的!”
送相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支持蘇揚的攝影事業。
可他明明還是沒那麼支持的。
不對,是不可能支持。
蔣母笑說:“我們老夫老妻的,說誰送的不是都一樣嘛。再說,也是花了你的錢買的,我怎麼好意思給自己表功呢,是吧,老公?”
蔣父哼了一聲。
蔣母心里笑。
樓上。
蘇揚到了臥室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禮,蔣百川跟商量好半晌,說禮要在除夕夜拆開才有意義。
蘇揚偏不聽。
“我現在就要拆。”
執拗的像個小孩。
蔣百川嘆口氣,做最后掙扎,“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然后就低頭開始親,想分散的注意力。
他的想法再簡單不過,只要現在不拆,他可以換個禮進去。
反正不是相冊就行。
他也不確定里面是不是相冊,從輕重上,他一時也分辨不出來。
以前都是老相冊,很輕。
不像現在的相冊,封面都是水晶或是鋼化玻璃,重的不得了。
蔣百川親了一會兒,給換上睡:“睡一會兒吧。”
蘇揚要說話,又被他堵上。
蔣百川把放平躺在床上,從未有過的耐心和溫親吻。
蘇揚被親的有些意迷。
也抱著他的脖子開始回親他。
十多分鐘過去,蔣百川離開的,親了親的額頭。
蘇揚說:“我現在可以拆禮了嗎?”
蔣百川:“…”
眼睛眨了又眨。
最終禮還是拆了,看到是相機的那一刻,蔣百川舒了口氣。
蘇揚午休醒來后,蔣百川不在臥室。
躺在床上左看看右看看。
這里就是他從小就住的地方。
這張床也是。
房間里的一切,都覺得悉。
跟他上的味道一樣。
蘇揚坐起來,拿個靠枕在床頭,發消息給蔣百川:【我醒了。】不知道蔣父在不在樓下,還蠻害怕一個人下去的,因為不知道要聊點啥。
蔣百川:【我在書房開視頻會,你先在臥室看看書,我這邊的會議很快就能結束。】蘇揚:【書在哪?】
蔣百川:【床頭柜里有,你自己找一下,都是世界名著,英文版的。】蘇揚在右邊的床頭柜找了下,沒有。
只有幾本財經雜志。
便到另一邊床頭柜里找。
第一格子里就是名著。
很多都是以前看過的,但看的都是中文版,也忘得差不多,就找了本自己喜歡的翻看。
沒想到書里面還夾了東西,掉到了地板上。
彎腰撿起。
是一張跟書頁差不多大小的牛皮紙。
上面的都是的大頭。
這張牛皮紙前后都塑封起來。
上面所有照片跟多年前一樣鮮亮,沒有任何發黃發舊的跡象。
蘇揚看著這張牛皮紙,手指微。
萬分確定,這些大頭不是送給蔣百川的。
那是第一次拍大頭,拍了好久,當時陸聿城和顧恒都特不耐煩。
清楚記得當時打印了三份,但還是沒夠到日記本上。
那個日記本現在還保存著,是記錄小小心的碼本。
十幾年過去。
碼已經失靈,大頭也慢慢褪。
不過當時拍照的心還記得。
所以當時他也在那家店里?
難道那是他第三次看到?
可還是丁點印象都沒有。
半晌后,蘇揚才回過神。
把牛皮紙原封不夾在書里,重新放回床頭柜。
大概時間久了,他自己都忘記把這些照片夾在了書里。
放好后,蘇揚走到另一邊的床頭柜里拿了本財經雜志。
坐回床上,隨便打開一頁。
心不在焉的看著。
腦海里全部被那些大頭占據。
也看不進去,把雜志隨手擱在床頭柜上,開始聽胎教的鋼琴曲。
這時臥室的門忽的被推開,蔣百川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看到瞇著眼戴著耳機,又瞅了眼床頭柜上的財經雜志。
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蘇揚聞聲睜開眼,故作不知。
“你開完會了?”
蔣百川:“馬上就結束,過來看看你。”
蘇揚指指雜志:“都是好幾年前的了,我也不喜歡看財經雜志,你說的英文版小說這里面就沒有。”
蔣百川淡淡一笑。
“在我這邊的床頭柜。”
又問:“還看不看?”
蘇揚裝作好奇樣子:“都有些什麼名著,給我看一下,看看我喜不喜歡?”
蔣百川也忘了到底是哪本名著里夾著照片,不過應該不會是第一本,他就挑了第一本給:“這本呢?”
自己也心虛的又翻看了一下,里面沒有照片。
蘇揚一看封面,不是剛才那本。
但不能說這本就喜歡。
要裝的像點。
說:“這本我以前就不喜歡。”
蔣百川又在屜里面檢查了第二本,看看里面有沒有照片。
蘇揚假裝好奇的脖子往那邊看,“找什麼呢?”
笑著打趣:“不會有別的孩給你的書吧?”
蔣百川說:“就收過你給我的書。”
第二本也沒有,他放心遞給。
“這本我記得你以前還蠻喜歡,高中理課還看這本的中文版,被老師發現,后來沒收了,還讓你寫檢討。”
蘇揚笑:“你還記得這事兒?我那時候有那麼差勁?”
蔣百川:“你以為你是好學生?”
他把屜里的其他幾本書都拿出來,準備帶到書房。
跟說:“你先看著,我會議結束就過來。”
走出臥室,蔣百川終于翻到那張塑封的牛皮紙,他才松口氣。
剛才正在開會,突然想起他好像把的大頭夾在了書里。
急忙跟高層說了聲,說有個重要電話要接,就臨時中斷會議,跑了過來。
不是不想給看到,就是不想增加的疚。
每一次,他看見時,都沒注意到他。
關鍵是,每一次,還都是跟陸聿城和顧恒在一起。
這樣不算好的回憶,他一個人記住就好。
翌日。
除夕。
蘇揚沒想到蔣父會親自下廚,他說都多年沒做過飯,不一定好吃。
蔣母當著兒媳婦的面,自然要給足他面子。
“放心,你做的,我就吃,做多,我吃多。”
年夜飯,除了蘇揚沒下廚,蔣父蔣母和蔣百川都下廚做自己的拿手菜。
不過蔣百川把蘇揚包的餃子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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