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麼一對比,真正的原旨黨高層,也就是那些能見到劉桐的傢伙,只要腦子沒問題,鐵定不會再跳回去投靠韋蘇提婆一世。
跳反不跳反,在任何一邊的待遇都基本沒啥區別,這邊還能看公主,那還選個屁,當然是堅定不移的追隨曹公!
雖說這個答案對於曹來說,其實傷腦管的,但陳宮尋思著曹都被傷害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多被傷害幾下了。
老實說,陳宮偶爾回憶一下,對於曹腦管造傷害最大的,其實不是劉桐,劉桐大概只能說是導火索,對曹腦管造最大傷害的其實是陳曦,第二位主力輸出就是他陳宮噠!
陳宮有時候也覺得他和曹明明三觀不合,但他在某些事上卻欣賞曹的,以至於他幹活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順手給曹的腦管進行加,這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控制不住。
比方說這次,陳宮正在思考接下來自己要不要在集議的時候,建議讓曹將目前北貴這邊可能存在的中層不穩定因素,全部送到長安去參加朝會,這一手屬於絕殺,荀彧、荀攸、程昱、陳羣、杜畿這些都知道這件事,但他們都沒辦法挑明這件事。
畢竟不管會不會因爲韋蘇提婆一世迎娶劉皊而變二五仔,只要是原旨黨出,曹就能拿出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給你們一個死了之後,能給祖先代的機會——先祖啊,我活著的時候見到了漢室攝政長公主,對方還親自接見了我!
這種事,可以不需要商議,直接下令,因爲這是實打實的恩賜,什麼做道德、傳承、初心的多角度綁架,這就是了,不管你變不變二五仔,曹一聲令下送你們去長安吃席,那都是必須要去的。
不去?怎麼可能不去,這不應該是你們最終極的追求嗎?
陳宮尋思著,卡貝奇等人能十幾天飛個來回什麼的,普通的大月氏中層,一來一回起碼一年,一年時間過去,劉備那邊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就算沒解決,也該給出一個結論了。
所以這絕對是解決問題的不二法門,唯一的害就是會對曹的心腦管造新的傷害,不過這不是問題,陳宮已經習慣了這種在他出謀劃策的時候,順手傷害一下曹的心腦管的行爲。
不過目前陳宮也沒下定決心,畢竟真要將上百萬大月氏原旨黨之中的中層乾淨送往長安去見劉桐,對於陳宮也會造相當的麻煩。
畢竟這些人去了長安,那麼就必須要臨時往裡面填充足以管理下層百姓的組織管理人員,荀彧等人的能力再強,沒有那龐大的中下層骨幹幫忙運轉,也是沒辦法將政令滲到地方民衆之中的。
實際上,治天下最核心的地方就在於,如何保證上層基於國家意志和人民需求形的使命和發展目標所制定的戰略計劃,到中層的政策程序,乃至下層方案執行層面不出現節。
陳曦強的地方在於,歷史告訴了他的如何保證中層的政策程序在當前封建社會環境下,不出現大的扭曲,以及如何保證下層的方案執行不出現太過死板的況。
至於最上層國家意志和人民需求所賦予的使命和發展目標,這就不用討論了,這玩意兒陳曦再清楚不過。
然而就算是如此,依舊出現了不的問題,但好歹能控制住,這就是功,可這種功,也就意味著這三個環節一個都不能。
故而陳宮一旦開口將大月氏中層送去見劉桐,雖說確實是解決了問題,而且極大的傷害了曹的心腦管,但也會造極大的問題,也就是所謂的執行層出現真空問題。
這也是陳宮知道,但只是停留在思考之中,未曾開口的原因,因爲真這麼做了,他填進去,也解決不了。
哪怕是陳曦、魯肅、鍾繇這些人運營百萬人進行工程建設,都是需要足夠規模的中下層,來將他們的命令準確無誤的下達到各層級,而這就是僚運營系的機制。
一個人是管不了上百萬人的,但一個人可以管五個人,之後逐級向下延,分工合作,拆解任務,組嚴的組織結構,形一個從上到下的管理制度,最後靠制度去管理。
然而問題就在這裡,陳宮要開口,大月氏原旨黨之中的做這些事的人就全去見劉桐了,剩下的人想要運營起來,就很要命了。
自然這事就僵在這裡了,也虧大月氏原旨黨的上層完全不搖。
不過上層堅定不搖,不代表中下層會如此。
尤其是中層,下層要求的良田沃土,隨著坎大哈水利工程的逐漸完善,已經日漸型,所以下層那些追隨過來的大月氏百姓,不管是不是被裹挾過來的,其實都不怎麼會去抵抗曹的統治。
唯一的問題其實是中層,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實際上不是荀彧這些智者認識到這一點,曹也認識到了,但曹這個時候得先寬宏大量,之後才能理,因爲這個節骨眼,對於曹來說確實是尷尬的,這事卡的這個時間段,並不怎麼好理。
故而當劉備的加急報送到坎大哈的時候,曹正坐鎮坎大哈和荀彧等人商討控的問題。
至於說打阿爾達希爾,算了吧,等解決了部問題,騰出手來,曹表示自己有的是時間搞阿爾達希爾,現在就先讓阿爾達希爾開墾喀布爾河谷,爲以後自家在喀布爾河谷種田做準備。
順帶一提,曹其實是有一點想要收服阿爾達希爾的想法的,哪怕阿爾達希爾對於曹造了相當大的損失,但曹這個人才,而阿爾達希爾的表現越猛,曹越想要。
只是如何才能折服阿爾達希爾,曹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現在曹兵強馬壯,有的是力和阿爾達希爾磨,誰背後還沒有個帝國了。
“司空,太尉有信至。”侍衛很是恭謹的呈遞著劉備的信件給曹送了過來。
這時曹和荀彧正在商討如何能合理的重組僚系,這樣在沖垮原旨黨部的僚關係網的同時,也能減二五仔串聯的可能。
至於陳宮所想的將大月氏原旨黨的中層送去面見劉桐,荀彧就當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這事兒不管從那一方面講都不合適。
“劉玄德這個傢伙,不趕帶著銳去將那個丟盡漢室面的宗幹掉,居然給我來信,不知道一個宗倒向貴霜,對於我這邊的影響很大嗎?”曹收到信之後,還沒打開,就帶著抱怨說道。
“司空何必如此。”荀彧心平氣和的勸道,“要挫敗貴霜對於太尉而言不算很難,但要幹掉被重重保護的劉皊,非常難,太尉這時發信給司空,想來也是認識到事的難度了。”
曹聞言點了點頭,他們都認爲以漢室的實力,集中主力,調用本土骨幹銳的況下,打穿貴霜防線,挫敗貴霜絕對不是問題,但打贏和打贏之間的差別也是很大的。
打穿鉢邏耶伽算是打贏,打下曲城也是打贏,可打死劉皊纔算是真真的完戰略目標,這三件事的難度,一件大過一件。
點頭之間,曹打開了信,然後看著看著面就變得奇差無比,額頭的青筋不由自主的搐了起來,荀彧趕將站直了曹按著坐下,“這是又出現了什麼事了,惹得你如此憤慨。”
“劉玄德這個傢伙,是故意搞我的嗎?”曹調整了兩下,然後有些憤慨的將劉備的送抵過來的信遞給荀彧,“文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劉玄德這個傢伙送這封信來是幹什麼了。”
荀彧不明所以,接過信一看,眉頭一挑,心中已經出現了徐庶的形象,徐庶破降世神佛這事兒,中下層不太清楚,但曹這邊的高層還都是知道的,一個氣離,製造五六個練氣罡,確實厲害。
“徐元直確實是奇才。”荀彧帶著幾分慨說道,“明明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間,居然依舊達到了這一步,確實是奇才。”
“我們這邊能不能派人趕過去?”曹咬牙切齒的詢問道。
哪怕明知道三個月時間,哪怕是調兵繞出山區,進中亞,對於普通步兵而言也都只是勉強足夠,但曹思及免費批發氣凝鍊,雙眼還是有些泛紅,這玩意兒可是實打實的提升素質基礎。
“肯定來不及,這事能趕得及的,恐怕只有孫伯符那邊了。”荀彧心平氣和的說道,“甚至去信一封給我們,也只是爲了給徐元直正名,以及表示在這件事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只可惜我們趕不上罷了。”
“孫伯符這個傢伙,爲什麼不管是什麼好事都能趕上?”曹對於孫策的狗屎運一直覺得離譜。
“這個大概就是運氣了吧。”荀彧對此也找不到可以解釋的方式,只能用運氣來形容了。
聽到荀彧的話,曹的腦殼變得更疼了,荀彧見此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司空無需如此,這次沒有趕上,不代表之後趕不上。”
“之後還有?”曹一挑眉詢問道,頭不那麼疼了。
“神位是貴霜的神位,貴霜沒了,自然就是我們的東西了。”荀彧溫文爾雅的講述著法家圖強的理論,而且很有道理。
“這麼一說的話,我的頭好多了,我們還是先繼續研究如何重組大月氏原旨黨那些中層僚系,這個就當沒看到,也別給劉玄德回信了。”曹將劉備的信丟到一旁,完全不想搭理了。
此後稍微晚了幾個時辰,東歐這邊,袁譚正在興沖沖的看著五方的鋼爐倒出大量的鋼水進凹槽之中,他們袁家的農有著落了,一億兩千萬畝的良田也有希了,這鋼爐的鋼水就是希。
“斯娜,乾的好,晚上想吃什麼?”袁譚非常振的對著自家的小老婆說道,這個鋼爐是斯娜出來的。
至於陳曦給袁家安排過來的鋼爐建築隊,因爲袁譚搏一搏的想法,修了一個六方的鋼爐,結果在第二爐的時候新修的鋼爐就炸了。
當時袁譚就躺了,剩下的時間加班加點,修了一個四方的,結果因爲趕工,四方的鋼爐用的耐火磚質量有些問題,據說扛不過一年。
袁譚當時好懸沒氣死,而高爐建築隊修完趕就跑路了,現在搞不好都到新州境了,袁譚氣的夠嗆,還沒什麼辦法。
可甭管多倒黴,日子還是要過的,袁譚這人這輩子也算是百折不撓的典型,雖說因爲搏一搏,損失慘重,但隨後調整了一番,袁譚就開始按照當前的鋼產量做來年的墾荒規劃。
甭管有多慘,墾荒還是必須要進行的,只有備了足夠的糧食儲備,才能進行下階段的發展,糧食這東西,重要不言而喻。
倒下是不能倒下的,思召城的地基下埋的思召劍,以及親爹袁紹的在天之靈可都看著呢,只要我袁譚活著,袁家就必須一日強過一日。
本著這樣的想法,袁譚在經了沉重的打擊之後,依舊保持著比較正常的心態,以近乎廢寢忘食的態度進行著工作,沒辦法,既然鋼爐這邊出了問題,那就只能想辦法從其他方面進行加強了。
不過那段時間,袁家的宅院非常的抑,連主母文氏都變得小心了起來,唯有斯娜依舊蹦蹦跳跳的,給可憐的袁氏宅院增添了一抹暖,至於袁譚,兢兢業業的幹活之中。
至於去年斯娜飛撲回來,說的自己會修高爐這件事,經由這大半年的驗證,袁譚已經放棄了。
什麼凱爾特人的冶金技、無數英靈的最終昇華,結合中華文明的奇蹟,好了,這是麻薯團,拿走,蹲到一邊去吃吧,別來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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