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哪懂我的苦楚,我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病弱才推了我做爺妾室,這趟出門也是夫人迫爺帶上我的。在此遭爺冷落,回去大抵又該遭夫人責罵了。”
阿玉是個苦命人,一聽周棠的遭遇臉也跟著沉下來,頓了頓給出主意說:“你要主些,爺往外跑你就想辦法留住。男人可不喜歡沒調的,比如爺回來你主親親,晚上挑勾人的穿在上,他哪里還走得道。”
這種事周棠沒經驗,阿玉便教,說什麼親親爺的,再沿著脖頸往下,就是口,腰腹也無須顧及
阿玉的教學,不可避免地落盡姜鶯耳朵里。著綠豆糕,不知為何臉忽然有些發燙。河邊船只不是喝酒的地方嗎?莫非周棠的人昨晚被了銀子?不然周棠為何愁眉苦臉的?
姜鶯腦袋里一連串的問號,可是周棠人被了銀子,阿玉為什麼要教周棠去親親呢?還說要親,親脖頸,就連口
不知怎麼的,姜鶯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夫君赤/上的樣子。夫君前和手臂的線條流暢,不用上手也知道邦邦的。夫君的脖頸和不一樣,有一顆碩大的結,也不知用來做什麼
姜鶯腦海里胡思想著,阿玉了三聲才聽到。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姜鶯心虛地不敢到看。倒是阿玉有點擔心,問:“小郎君,你可是病了?臉蛋紅撲撲的,莫不是發燒?”
“沒沒有”垂著頭,更加心虛了。
阿玉奇怪:“你生病了要說啊,要不帶你去看看大夫?”
姜鶯被的沒辦法,覺得屋子里有些熱,倏的起,說:“我出去氣就好了。”
逃似的跑出了院子,外頭果然涼快許多。在驛館走走停停好一會才覺得臉上那熱意褪去,正打算回去,忽然聽到后有人:
“姜鶯——”
住在驛館的人來自天南海北,這回出門姜鶯又扮作男子,在白沙鎮沒對誰說過自己的名字。聽聞有人喚,也是驚訝地轉去瞧。
后喚的正是程意。昨日程意跟蹤二人,知道姜鶯眼下住在驛館,今兒便混進驛館尋人來了。
他本想運氣,畢竟驛館那麼大人又多,且他忌憚王府的人不敢冒然詢問。誰想他才不過進驛館一炷香的功夫,就真的上了。
再次見面,程意顯然變了許多,許是被家事所累,往昔上那意氣風發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疲憊。他又了一聲:“姜鶯!”
看清來人,姜鶯怔了怔,本想走的,誰知程意又追了上來,“姜鶯,我有話與你說。”
“不準我的名字。”姜鶯板小臉,嚴肅道:“夫君說了,不能別人認出我,你有什麼事?”
后退了些,程意心知此事得慢慢和說,也不迫,道:“我確實有一事想告訴你,上次說你夫君在王府的事,是我瞎說的。”
“咦?”姜鶯有點驚奇,“那你還神通廣大的,隨便說的都能說中。不過上回我已經與你道過謝了,不必再解釋一遍。”
仍是那副認定找到夫君的樣子,程意著急道:“你怎麼不懂我的意思?我是說王府那個不是你的夫君”
程意話音剛落,姜鶯便生氣了,“胡說!他是不是我的夫君難道你比我清楚?你想拆散我與夫君到底是何居心?枉我念及你曾幫過我好言相待,你竟然與我說這個!”
氣鼓鼓的扭頭要走,程意見狀趕忙去攔,不巧,這時候王府留下的小廝發現了程意蹤跡。大聲喝道:“是誰!”
程意一慌不敢再留,只說:“你等著,我去尋證據,他真的不是你的夫君。”
說罷匆匆離去,小廝來尋姜鶯時人已經走遠了。然而姜鶯并不在意,還安說:“沒事,一個奇怪的人,約莫腦子不大正常。”
等再回東屋時,阿玉關切地問了幾聲,見姜鶯神恢復如常又放下心來。一幫眷做針線活直到傍晚紅日西垂,忽然聽到有小廝來報說爺們回了。
不多時,門外果然響起熱熱鬧鬧的人聲。一幫眷起各自要去忙碌,姜鶯也要去找王舒珩,阿玉取笑迫切的像小媳婦。
姜鶯也不惱怒,飛快地跑出屋子去尋夫君。院子里頭人來人往,迎著夕淺淺的余看不清神,姜鶯找了一圈沒看到王舒珩,就連福泉也沒發現,正奇怪,還好有熱心的小廝告訴:殿下在鎮子上還有別的事,沒一起回來。
滿腔期待落空,姜鶯只得敗興而歸。在屋里等到天黑都不見人回,姜鶯實在無聊,便一個人出門轉轉。
此時月上柳梢,驛館不時傳出悠揚琴聲,卻分不清方向。行至一涼亭姜鶯坐下歇歇腳,忽然聽聞背后有人在悄聲說話。循聲而至,只見地上兩道糾纏的影子。
月很亮,萬籟俱寂,子無骨的倒在男人懷中,胳膊如水蛇一般攀爬上對方脖頸。四片瓣相,急促的呼吸聲隨而至,慢慢的,子的瓣四游移,下頜,脖頸,最后在鎖骨流連
姜鶯忽然就想起了阿玉對周棠的教學,好像也是這樣的順序。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男人和人要做這樣的事,聽他們難耐的呼吸似是不舒服的,不舒服為何要做?姜鶯不明白。
最終,趁著月亮躲進烏云,姜鶯靜悄悄逃離了那涼亭。想,再也不去那里玩了。
方回至院子便遇上福泉,福泉見到來人松了口氣,慶幸道:“去哪兒了?殿下回來沒見到你著急,正要派人出門找呢。”
姜鶯有點不好意思說去了哪里,便含糊說:“哪兒也沒去,到逛逛,福泉叔叔和殿下怎麼現在才回來呀?”
今日出海原本傍晚就歸了,可惜回程路上到一個走失的小孩,記不起家住何方,也記不起家里有什麼人。王舒珩便讓其他人先回驛館,王府屬下到旁邊的村子詢問,幾經來回才找到小孩家人,如此便耽擱了回程的時間。
“進去吧,殿下等你用膳呢。”
福泉走后,姜鶯在屋外又站了一會,吹夠了風腦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消失沒影,姜鶯才進屋。意外的,進屋沒看到人,唯有桌上一杯冒著熱氣的茶盞暗示有人來過。
姜鶯正奇怪,忽然頭頂落下一片影,男人在后發出低沉的笑聲,“姜鶯,你今日做什麼壞事了?”
自姜鶯踏進院子和福泉說話時王舒珩就看到了,他靠在窗口等人進來,不想姜鶯跟著魔一樣,不住地在房間外走走停停,來來回回,那副心虛的小表只差把有事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
姜鶯嚇了一跳,轉后退至柜子旁。靠著柜子,眼見王舒珩步步又跟了上來。兩人距極近,姜鶯又聞到那悉的烏沉香。
抬頭,臉上剛褪下的熱度莫名其妙又攀升,心跳也有點快,結道:“沒沒做什麼。”
王舒珩明顯不信,他靠的更近一些把人堵在一角,“真的?”
著夫君近在咫尺的俊臉和兩片削薄的瓣,姜鶯覺得,的心跳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