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琮見斷斷續續將剩下的糕點全都塞到了他的里,這陣仗,簡直像喂鴨子似的。肚子的緩解了幾分,陸琮才問道:“今日發生的事,你同我講講,還記得多。”
姜令菀知道陸琮問得是什麼,蹙了蹙眉頭道:“璨璨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睡在山坡下的樹下,當時一個人也沒有……”
這倒是意料之中。
陸琮只“嗯”了一聲,也不再多問,只將懷里的小包抱了一些防止凍著,道:“那先睡吧。”
四歲的小哪里能支撐得了這麼久?姜令菀的確有些累得疲力竭,不過上卻道:“那琮表哥給璨璨講故事,哄璨璨睡覺,好不好?”
察覺到抱著的板僵了一下。
姜令菀嘟囔了一聲,央求道:“好不好?爹娘每天都給璨璨講故事……”
陸琮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
姜令菀嘿嘿一笑,靠在陸琮的懷里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小胖手抱著他的手臂,角彎彎道:“開始吧。”
陸琮有模有樣一下一下拍著懷里小包的背脊,面有些不大自然,卻還是趕鴨子上架講了起來。哪知陸琮剛講了一個開頭,低頭一看,便見懷里的小包已經闔眼睡著了。
小包卷翹濃的眼睫輕輕覆下,像兩把致的小扇子,的小微微嘟起,正呼呼大睡……模樣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喜歡。
陸琮笑了笑,然后手了白的小臉蛋:“最后……那包子睡著了。”
他靠著山壁,懷里抱著小包,外頭下著大雨……
這樣的經歷,于十歲的陸琮而言,也是頭一回。陸琮畢竟年紀小,坐了一會兒也撐不住,腦袋輕輕靠著后的山壁,安靜的睡著了。
這一睡,便睡到了次日清晨。
迷迷糊糊間,陸琮聽到外頭似有呼喊聲,曉得是有人尋來了,這才低頭看著懷里睡得安穩、口水流了他滿襟的小包,忙輕輕拍拍的臉,喚道:“璨璨,醒醒,咱們回家了。”
“唔……嗯?”姜令菀一雙大眼睛睡眼朦朧的,睜了睜,又重新合了上去,然后一個激靈,立刻睜大了眼睛。
回家了!
陸琮見狀,這才將人背了起來,朝著山外走去。
外頭沿著記號尋來的正是姜柏堯、馮懷遠和榮王。
姜柏堯一見陸琮背上的寶貝兒,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朝著他喚了一聲“爹爹”,這堂堂七尺男兒激的差點落淚。姜柏堯忙跑過去,跑得太急,差點摔倒,踉蹌著走到陸琮邊,從陸琮的背上把兒接了過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寶貝兒,音微道:“璨璨,怎麼樣?有沒有事兒?”
姜令菀忍不住就哭了,小腦袋埋在自家爹爹的懷里,哽咽道:“爹爹,璨璨……璨璨沒事,是琮表哥救了璨璨,不然璨璨早就被大老虎給吃了。”
寶貝兒失而復得,姜柏堯心激,瞧著面前這個才十歲的俊朗小年,連連道:“好孩子,好孩子。”
陸琮面無表,一張稚青的臉滿是沉穩。他看著小包在自家爹爹的懷里撒,眉宇也稍稍和了一些,然后才沖著馮懷遠和榮王道:“舅舅,爹爹。”
榮王見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還把小璨璨給救了回來,點了點頭,面上滿是欣。
馮懷遠卻是面頰含笑,拍了一下陸琮的肩膀夸贊道:“琮兒,做得不錯。”小小年紀,就如此有膽識有謀略,的確令他驚喜。
聽了馮懷遠的夸獎,陸琮的臉上才多了一孩子氣,腰板直,道:“謝謝舅舅。”
·
周氏剛出院子,就見自家夫君抱著兒回來了。
瞧著兒小臉染笑,甜甜的喚著“娘親”,周氏一下子就紅了眼,急急忙忙上前將兒抱了過來,連連在兒的小臉蛋上親了幾口,摟得的:“璨璨,娘的璨璨。”
“娘……”
曉得娘肯定是擔心壞了,遂乖巧的依偎在自家娘親的懷里,抬手著的眼淚,聲音糯糯的安道:“娘,璨璨沒事兒。娘別哭,娘一哭璨璨也想哭了。”
“娘不哭,娘不哭。”周氏又親了一口,瞧著兒一張小臉臟兮兮的,上裹著一件袍子,忙道,“璨璨了吧?娘給璨璨洗個澡換裳,再好好吃頓飯,咱們就回家,好不好?”
“嗯。”姜令菀點了點頭。
此刻周氏不想其他,只趕抱著兒去梳洗一番,又命陶嬤嬤準備一些好吃的,待兒吃飽了,便離開這相元寺回府去。
溫溫熱熱的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周氏將兒上裹著的袍子了下來,聽兒說是陸琮救了,倒是吃驚。
陸琮那孩子再如何的聰慧,也不過十歲稚齡。衛國公府、榮王府加上馮懷遠的手下,這麼多人都尋不到兒,唯獨陸琮尋到了,當真是好本事。如此一來,周氏對陸琮更是贊不絕口,以至于日后每每提起陸琮,周氏都忍不住不要錢的夸贊,總覺得這陸琮簡直是天上有地上無。
周氏解開了兒的袍子,瞧著里頭這件沾滿泥土的寢,曉得兒肯定吃了很多苦,這麼一想,這眼淚都止不住。了眼淚,心里想著:日后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好好護著兒,不再讓兒半點委屈。
待周氏將兒的寢下,出白圓潤潤的小子之時,才見著兒的脖頸間掛著一塊玉佩。周氏手頓了頓,疑道:“璨璨,這是……”
周氏將玉佩摘了下來細細瞧了瞧。
這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極好,一看就是價值不菲,而且看著樣式,恐怕最重要的不是玉佩本的價值,而是這玉佩所含的意義。
姜令菀也愣住了,完全不知這玉佩怎麼會在的上。
忽然睜大了眼睛,眨眨的,猛然想明白了什麼,一把將周氏手里的玉佩躲了過來,這架勢,生怕別人會搶走似的,里嘟囔道:“這是我的……”瞧著玉佩,微微一笑,汪汪妙眸彎月牙,聲音低低脆脆又自豪道,“這是琮表哥送給璨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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