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嘉敏嘆口氣:“英王已經發現我們了。”
自從不再喜歡英王爺以后, 就發現他上有很多病。比如說走路的姿勢沒有五皇子優雅,穿的服沒有太子有品位, 長相也不夠致, 甚至連他走進來的樣子,也有些像螃蟹。
再次看到英王, 沒有心如止水, 而是有難言的,淡淡的, 嫌棄。
英王聽到邊的太監說,這家茶館有說書先生在胡編排父皇。
他一聽, 頓時就趕了過來。父皇是天子, 若任由這些說書先生編排, 那還得了?這些讀書人有他品位好,有他深嗎?
只有他讓人編的曲子,才是最好的!
他進來的時候, 說書先生正好講到昌隆帝夢游天宮,玉皇大帝夸昌隆帝做得好這一段, 因為英王進來,故事被打斷了。
茶客們正想罵,是誰這麼不長眼, 扭頭看了眼英王后的隨仆,又把即將出口的罵言咽了回去。
他們京城人士,講究的是以和為貴。
英王也很想罵人,可是在他仰頭看到坐在二樓的花琉璃, 把魯的話都咽了回去。拍了拍袍,他朝二樓走去。
他走路的力道很大,踩在樓梯上,木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英王殿下。”樓上的茶客里,有認識英王的,三三兩兩上前行禮問安。
英王對他們略點了點頭,大步走到花琉璃面前:“福壽郡主?”
“英王殿下。”花琉璃起行禮,眼角余看到,賀遠亭在英王朝走過來的時候,有意無意看了嘉敏一眼。
垂下眼瞼,沒想到玳瑁國的三皇子也這麼八卦,想看熱鬧的心思都寫到臉上了。
英王跟花琉璃打完招呼,有些尷尬地往后退了一步,扭頭對嘉敏道:“嘉敏,你也在啊。”
嘉敏:“……”
是啊,我這麼大個活人,總算被你注意到了,真是可喜可賀。
“王爺到這里,也是為了聽書?”嘉敏問,“我與幾位小姐妹在這里聽書,樓下說書人的故事胡編造了些,不過聽著還算有趣。”
英王沉默片刻,問花琉璃:“福壽郡主與嘉敏一起來的?”
“回王爺,正是。”花琉璃微笑,“若不是王爺您進來,他就要說到玉皇大帝見陛下的節了。”
英王臉頰上的了,他沒想到民間吹噓起父皇來,比他還不要臉。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幾個月前,姚嘉敏見到花琉璃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明,現在卻在一起聽書聊天了。
不是說,大多人都小氣記仇麼?
他看著花琉璃,有很多話想說,又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一是想起母妃那嗷嗷的哭聲讓他頭疼,二是想到太子在張碩面前,說他不會做下作的事。
在心里惦記弟弟的未婚妻,也算是下作了。
“那、那……”越是心虛,英王就越不能好好說話,他視線從花琉璃上收回來:“那你們慢慢看,本王與玳瑁三皇子到旁邊去坐。”
話音落,也不管賀遠亭同不同意,英王手把賀遠亭拉過來:“三殿下,你坐哪兒?”
如果他敢說,與這幾個小姑娘是一起的,他能當場冷臉。
“王爺,在下坐在對面。”賀遠亭溫和地笑了。
英王不與他廢話,轉就在賀遠亭訂好的茶桌坐下。
“王爺,您喝什麼茶?”
英王正在聽樓下說書人講玉皇大帝要給父皇封神位,聽到賀遠亭問起來,心不在焉道:“隨意就好。”
一杯熱茶放到英王手邊,可是直到這杯茶放涼,英王都沒有它一下。
皇家人從小就養了習慣,不是心腹之人送來的東西,是不會口的。當著賀遠亭的面,英王邊的隨侍不好驗毒,所以維持著表面的客氣。
英王挲著茶盞的邊緣,抬頭看著對面。不知嘉敏幾人跟福壽郡主說了什麼,笑得很開心。
樓下吵吵嚷嚷,一會兒有人好,一會兒有人鼓掌,英王忽然覺得有些厭煩。抬眸見賀遠亭帶著討好的笑容看著自己,他站起道:“三殿下,本王該走了。”
“王爺慢走。”賀遠亭親自把英王送到樓下。
英王扭頭看著他,忽然開口道:“不用討好本王。”
賀遠亭表有些僵。
“討好本王也沒用,本王不會幫你求的。”英王很是冷酷無:“還有,離我們大晉的小姑娘遠一點。”
尤其是福壽郡主!
英王瞥了眼賀遠亭的容貌,長相如此平庸,也好意思往福壽郡主面前靠?
賀遠亭表徹底僵住了,他從未見過說話這麼直接,這麼不留的貴族,所以這話徹底沒法接了。
英王才不管他能不能接,是不是在忍辱負重,翻上馬,高傲地離開了。
盯著英王離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賀遠亭回到茶樓里,看了眼已經沒了熱氣的茶杯,嘆了口氣,對邊的陪行使臣道:“也不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京城。”
其他大大小小的國家使臣,已經陸陸續續離開了,除了幾個真心想留在晉國學習的使臣,就只剩下他們玳瑁與金珀被“熱好客”的昌隆帝留了下來。
“殿下不用擔心,等金珀把他們的大皇子送過來,我們應該就能走了。”雖然他們不明白,金珀國要送質子過來,與他們有什麼關系,但他們也不敢問。
萬一多問兩句,昌隆帝忽然突發奇想,讓他們三殿下也留在京城學習,陛下恐怕也會答應下來。
這次跟賀遠亭一起來晉國的使臣,大多都是太子派系的,太子病逝,他們傷心難過之余,也怕陛下會立其他皇子為太子。
在他們看來,除了太子的親弟弟三皇子以外,其他皇子都不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
可他們人在晉國京城,想再多都沒有用,除非昌隆帝愿意放他們回去。
現在他們除了住在別院里吃吃喝喝以外,本見不到昌隆帝,邊還有晉國衛軍把守,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想到這,使臣搖頭嘆息一聲:“可惜了。”
可惜福壽郡主已經與晉國太子殿下有了婚約,不然三殿下也能靠著男計,讓這位郡主出手相助了。
想到晉國皇太子的長相,使臣沉默下來。有這樣一位未婚夫,再讓福壽郡主中他們家三殿下的男計,確實有些困難。
晉國這個地方有毒,不僅人能做將軍,男人還要靠臉吃飯。
回到自己的王府,英王剛換下上的外袍,就聽下人來說,二公主來了。
英王披上外袍,系好腰帶來到正殿,開門見山道:“皇妹,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
“我前兩天聽說你在收集一些好的寶石,我那里有很多用不上的,就先給你拿過來。”二公主指了指桌上裝著寶石的盒子,順手拿起盒子上的請帖:“我園子里的櫻桃都了,就讓廚子辦了宴席,大皇兄明日也來湊個熱鬧?”
英王順手接過請帖:“還有誰去?”
“其他幾位皇兄皇弟,還有一些貴族姑娘都去。”二公主笑:“賢妃娘娘見到太子殿下定了親,心里著急呢。”
英王頓時明白,這是母妃讓皇妹幫他挑王妃,他盯著請帖看了片刻:“好。”
“皇兄能答應就好,我這就回宮告訴賢母妃去。”二公主沒有久留,匆匆離開了。
英王打開送來的寶石盒子看了看,把盒子蓋上后,抱起盒子就走。
“殿下,您去哪兒?”隨侍太監連忙跟上。
英王抱著慢慢一匣子盒子去了東宮,把寶石匣子放在太子面前:“拿去。”
太子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大皇兄這是做什麼?”
“就當你前幾天在大理寺幫我說話的還禮。”英王面無表道:“我不欠誰的人。”
太子揮手讓宮侍把寶石抱下去,連假意推辭的意思都沒有:“大皇兄,孤一般不幫誰說好話。”
“你什麼意思?”英王瞪他。
“孤的意思是,一匣子寶石不夠。”太子微笑道:“孤聽聞賢妃娘娘那里有一盞十分漂亮的琉璃燈,能在月下,發出璀璨的芒。”
聽懂太子的暗示,英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狗太子還能不能要點臉,連人的東西都要搶?
“我記得父皇曾經賞賜過你好幾盞價值連城的琉璃燈……”英王嫌棄地看著太子,早知道太子這麼不要臉,他連寶石都不該送。
“東西……永遠是別人的好。”太子唰地一下打開折扇:“皇兄,你說是不是?”
英王沉默片刻:“你不用暗示我,放心吧,我不會再多靠近福壽郡主的。”
太子慢慢收起折扇,輕笑一聲:“皇兄想到哪兒去了,孤對琉璃的眼還是很信任的。”
英王:“……”
“做人,想法不能太復雜。”本王慵懶一笑:“孤只是單純想要那盞琉璃燈而已。”
英王忍了忍,再忍了忍,最終還是咆哮出聲:“姬元溯!”
“嘖。”太子嘆氣:“脾氣這麼大,舍不得就算了,這個人你愿意欠著就欠著,孤不介意的。”
英王氣沖沖地走出東宮,他以后如果再主找太子說話,他就是豬。
接到二公主送來的請柬,花琉璃發現,二公主是個喜歡舉辦宴會的人,今天賞花宴,明日櫻桃宴,到了夏天,可能還會有什麼觀荷宴?
免得還沒嫁到皇家,外面就傳什麼未來太子妃,對二公主不滿之類的謠言,就算不想參加,也要去湊個熱鬧。
自古姑嫂關系不好相,皇家也一樣啊。
反正是個弱無力的,除了吃吃喝喝,也不用做其他的事。
更重要的是,太子又送了新首飾,總要找機會戴出去,不然他又要委屈拉地問,是不是不喜歡他送的東西?
唉,自己的未婚夫嘛,總是要哄著點。
作者有話要說: 英王對賀遠亭:看看自己的臉,清醒一下。
太子:不是我針對你們誰,只要有孤在,你們的臉……呵。
楚王爺很鬱悶,別人娶妻當老婆養,他娶妻當閨女養。他更鬱悶的是,自己戰功赫赫,威名傳九洲,皇帝見了也要矮三分,可他家小王妃就敢拍著桌子沖他喊不聽話,小心我打你。
她是相府不起眼的小小庶女,淡然低調,偏居一隅,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偏偏有個變態掉進了她的院子。本著做好事的精神為民除害,卻不想他突然醒來,被抓了個現行。他是位高權重的一方軍候,手段狠辣,惡名昭彰。渣爹為了保命,打包將她送上門,從此悲催的日子開始了。“爺!皇上說您已經二十一了,該娶個正妻了!”“爺有穆九!”“太后說她的侄女年方十八,端莊賢淑,準備賜給您做妻子!”“爺有穆九。”怒:“等穆九什麼時候願意嫁給爺了,你們就有夫人了!”穆九:“不用隔三差五進宮去跪這個拜那個,偶爾跑出去瀟灑一圈也沒人說她不夠端莊,當然,如果那個侯爺不要天天來騷擾她就更好了!”某爺:“做夢!” 一對一,女強爽文,歡迎入坑,作者玻璃心,不喜歡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