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秋算是發現了,展清越這人雖然心黑,但不要臉這一點,修煉還是不太能比得上這種混跡三個世界的。
當然,上次爸爸被開車調戲了除外。
所以,他要坑,就不要臉,完全不虛!
展清越果然整個人都僵了一下,本來要說的話也卡在了嚨,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寧秋秋這話了。
寧秋秋眨眨眼:“說話呀,展總。”
“秋秋,節目開錄了,”展總還在想臺詞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宋楚急急燥燥的聲音同時傳來,“導演讓你過……”
“去。”最后一個字他是以夢游的狀態說出來的,因為他看到了屋躲避不及的二人親的一幕,大腦直接當機。
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寧秋秋趕從展清越上起來,又瞪了展清越一眼,都怪他,有事沒事就坑,不然才不會出現這種烏龍。
被無緣無故瞪的展總:“……”
“我我我,”片刻后,宋楚回魂,結結地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這個門它,它一拍就開了!”
節目組租的這個房子門有點像古代那種雙開式的,里面不鎖,關上是不會自落鎖,由于用久了,合頁松了,所以隨便一拍,就開了……
“錄制開始了嗎,那我就過去!”
寧秋秋畢竟在演藝界浸多年,表面還是能強裝淡定,心卻已經被臥槽兩個字占滿了,好不容易在和展清越的斗爭上贏一次,就……
想到剛剛坐大的姿勢,寧秋秋捂臉,沒臉做人了。
今天的運氣真的不是一點點的差。
宋楚更蛋疼,他剛剛越想越不對勁,贊助商和寧秋秋認識,在這個潛規則滿天飛的圈子里,會是這麼巧合嗎?
特別是導演讓大家出去讓他們敘舊,他就更覺得不對勁了,這關系,不止是朋友那麼簡單吧!
而且他看到展清越帶的那兩個人也隨后出來了,立刻想到孤男寡一個屋子,會干嘛呢……
宋楚雖然和寧秋秋經常掐來掐去,可他真把當好友,那個贊助商雖然看起來很有錢也很帥,但特麼是個……不是他瞧不起殘疾人,可萬一寧秋秋真的是被對方強迫的呢?
想想娛樂圈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宋楚突然覺得,不能這樣,不能讓寧秋秋被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男人潛了!
宋楚想到這里,腦子一熱,就趁著大家不注意跑進去,本來是想借口導演喊開始了讓寧秋秋有個正經的理由出來,不想門這麼不爭氣一拍就開,讓他撞到了這一幕。
他心態有點崩,確切的說,是寧秋秋的人設在他心里有點崩。
“去吧,”比起他們,展清越反而是最淡定的,他語氣溫和,甚至還在寧秋秋后腰拍了拍,“我也回去了,不耽擱你工作。”
“哦,那你小心點啦,我走了。”
展清越含笑:“好。”
宋楚:“……”
展清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真的就是領導視察一樣,全程半個小時不到,并沒有耽誤他們錄制節目。
但卻功攪渾了兩潭清水。
特別是寧秋秋,臉皮再厚,這回也掛不住了,一想起這件事,就尷尬得想撞墻。
只好化悲憤為力量,努力練習歌舞,希晚上不會更丟臉。
寧秋秋的節目被排在第一個,作為明星,上過各種大大小小的臺,早就不畏懼這種場面了,這次卻跟第一個登臺一樣,張得不行。
上臺前,竹鼠兄弟們給打氣。
“秋秋這個造型好好看,”白瑩說,寧秋秋穿著戲服,臉上畫著較為淡薄的戲曲妝容,頭上沒有戴頭飾那麼夸張,化妝師把的頭發稍微做了古代形式的發型,仿佛真的是戲曲里驚才絕絕的旦角,令人過目難忘,白瑩握拳說,“我覺等下的表演一定會非常彩,加油秋秋,拿出你扛竹子時的洪荒之力!”
“然后把臺柱子震塌麼,”林近接話說,逗得大家都笑了一下,張的氣氛頓時散去了很多,林近接著說,“開玩笑的啦,加油秋秋。”
方謹然也勾起角笑了笑:“相信你,你每次都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鼓勵寧秋秋,宋楚卻十分沉默,甚至都不抬眼看。
“哎,”白瑩拍他,“你今天下午開始就狀態不對啊,你不會是真被牛留下了影吧?”
“哪里有!”宋楚一提到牛就急眼,“我是,是在為秋秋一把汗好麼。”
眾人都用不信的眼神看他。
“我只是……不想給力而已!”慌忙之間,宋楚編了個還算靠譜的借口。
寧秋秋知道原因,面對宋楚也尷尬的,剛好那邊主持人報了節目,趕對眾人說:“你們的祝福我都收到了,比還管用,沖鴨!”
說著,寧秋秋拿出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姿態,登上了臺。
臺下都是村里的村民,形態各異地坐在凳子上,本來還有點秩序混的吵鬧,在寧秋秋登臺那一刻,都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舞臺上簡陋的燈打在寧秋秋的上,宛如星月下綻放的花朵,絢爛、耀眼,出塵絕,令人挪不開眼。
村里很多土生土長的人,還沒真實見過這麼高級的人,甚至有的人忍不住眼,這就是下凡的仙嗎?
音樂慢慢響起來,寧秋秋的影也隨著音樂慢慢地起來,短暫的旋律后,寧秋秋開口唱:“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
“哇,這歌,”白瑩被這旋律炸得頭皮發麻,“是黃梅戲吧,居然唱黃梅戲!”
由于時間太短,寧秋秋最后還是選擇了現的戲曲,稍作改編,戲腔聽起來又別有一風味。
嗓音婉轉,由于歌手出,音域很廣,才唱第一句,就讓大家都起了一皮疙瘩。
耳能詳的歌曲被這樣的方式唱出來,驚艷得令人忍不住張大。
,太了,清麗的歌聲婉轉纏綿,令人不自陶醉其中。
農村人雖然比較不懂那些流行樂,但對黃梅戲這種家喻戶曉的戲劇,卻都知道一二的,悉的調子,甚至有的人還能跟著哼上幾句,完地契合了節目組的任務要求。
寧秋秋的任務圓滿完!
晚上睡覺前,寧秋秋的神經還于興狀態——今天聽了一天的黃梅戲,現在一安靜下來,滿腦子都是“我考狀元不為把名現,我考狀元不為做高”……
揮之不去,忘之不卻。
痛苦。
【崽崽:你跟他之間……名正言順嗎?】
寧秋秋正準備找其他的歌聽聽,轉移注意力時,收到宋楚的消息。
“……”如果解釋不是你想得那樣,還來得及嗎?
寧秋秋一失足千古恨,好不容易讓展清越吃虧了一回,取得了革命的勝利,卻又把自己坑了進去。
而且,宋楚這個問題……怎麼說呢,和展清越的關系,真的名不正言不順啊淚奔。
【寧秋秋: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
【崽崽:……】
【寧秋秋:我跟他之間比較復雜,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安啦,我怎麼說也是富家小姐,當然不可能上演明星和的金主爸爸這種狗節啦】
寧秋秋打完這一長段,發送,卻發現微信消息前面大大的紅嘆號。
“……”這犢子把拉黑了!
沒辦法,找出對方的電話,給他打過去,才打通就被掛了。
寧秋秋吐,這小崽子,翅膀了!
這三更半夜的,也不能去敲異的房門,否則被人看到就有說不清了。
展清越怎麼跟說來著,他不喜歡綠帽子。
這要是被傳出去,展清越頭頂就是一頂綠得發亮的帽子。
明天再找個機會解釋一下吧。
可接下來的三天節目錄制中,寧秋秋明顯覺宋楚在躲,跟躲瘟疫似的躲著,弄得寧秋秋也惱了。
又沒做小三沒出軌,宋楚這樣明顯過分了,就算真的是被展清越包養的小人,也不至于這樣吧。
氣死爹了!
寧秋秋一生氣,也懶得理他了,咋滴咋滴,節目一錄完,就拖著自己行李回去了。
這幾天冷空氣下降,最后一天錄制明顯有點冷了,寧秋秋沒留意,晚上回到家卻發現有點頭重腳輕。
回到家展清越沒在,管家說是朋友請他去吃飯了,陳毅也去了,晶晶不舒服請假了。
家里了個主人又了個活寶,瞬間冷清下來,寧秋秋一個人略覺索然無味地吃了晚飯,覺得很困倦,就去洗澡睡了。
這一覺睡得很昏沉,寧秋秋覺自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一葉扁舟,被浪晃得頭暈目眩,甚至惡心想吐,想要停止這種晃,下卻是綿綿的海水,抓不住。
“唔。”
像終于靠岸的小船,寧秋秋從夢魘中出來,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一時不知今夕何時。
“醒了?”
聽到一個聲音從床邊傳來,腦袋遲鈍地轉頭看,對上一張好看得過分的臉,房間里只開了床頭的暖燈,氤氳的燈更襯得他倜儻清雅。
人手了的頭:“還在燒,生病了也不知道,傻不傻?”
寧秋秋眨了眨眼,一秒后,意識回籠,瞬間警惕地看著展清越,他怎麼知道發燒了。
不對,他怎麼會無故來我房間!
“外面下雨了,我怕你窗戶沒關,進來給你看看。”展清越仿佛有讀心,看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好笑,“展夫人,以前你趁我昏迷時,可沒溜進我房間,我進來一次,不算過分吧。”
“……”那是麼,是明正大。
床上的人因為生病,面緋紅,反應遲鈍,展清越也沒心思多逗,他把旁邊的藥拿過來:“起來把藥吃了。”
展清越原因,沒辦法像電視里的心男主一樣,溫地把扶起來,寧秋秋只能自力更生,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一,寧秋秋才發現手上掛著水——不但展清越進來了,醫生還跑進來了,給手上扎了針,卻睡得跟豬一樣,沒有任何察覺。
要放在別的地方,被賣了也不知道啊。
“醫生說你勞累過度,好不容易放松下來休息,又冒,才睡得那麼沉。”
展清越看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給解釋,又把要吃的每樣藥給拿出來,放在一張紙巾上,他作緩慢,不急不躁,大概是被燒昏了頭腦,寧秋秋莫名覺得這樣賞心悅目,讓忍不住為所迷。
好看,想……
大概是的目太過于骨,展清越甚至都沒看,就說:“寧小姐,雖然我臉皮比常人厚一點,但你一直這樣看,我也會吃不消的。”
“……你暫時的份算是我老公,我多看幾眼怎麼了。”寧秋秋理直氣壯。
“嗯,”展清越把保溫杯拿過來,擰開蓋子遞到面前,“需不需要印幾張海報墻上,更方面看。”
“……滾蛋吧。”
展清越輕笑:“快吃,吃了再休息一會,讓你經紀人把這陣子工作都推掉,下次真人秀錄之前都不要工作了,休息一陣……”
他最后一個子字來不及說出口,就看到秋爺把全部藥一把放進里,喝水,現場表演一口吞。
“……”展清越怔了一下,半晌才說,“大概是在你10歲那年,我和清遠跟著我爸去你家做客,那時候你剛好也是冒了,不敢吃藥,無論寧……岳父怎麼哄,都不管用,沒想到一轉眼,你都大姑娘了。”
可見歲月是把殺豬刀。
“!!!”寧秋秋聞言瞬時警鈴大作,心有鬼,第一覺就是展清越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完蛋,不會是在昏睡期間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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