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耀:“……”
他看了看正在床上打滾刷手機的倪藍,還真是,他家倪藍什麼都沒干,乖得很。
藍耀給劉綜打了電話。
劉綜聽完了,“你推測?”
“對,秦遠又不傻,知道你們都盯著他律師呢。”
劉綜:“……行吧。”就裝不知道吧。
劉綜掛了電話,走回病房,歐睿已經醒了,能說話了。
“秦遠的父親秦向南有個人池婷婷,池婷婷和的未婚夫聯手在秦向南上騙了不錢。他媽媽鄒莉雅也并不清白,也有人。但我沒來得及核實,當時炸案里死的另外兩人,石益、鄭旗,是不是就是相關聯的人。”歐睿道:“用這個試試,劉隊,秦遠心里住著魔鬼,我請教過醫生,他應該就是反社會人格,聰明自,貶低他人。他父母的事,他選擇的PUA人群,他對姜誠和對我的行,都能說明問題。他看不起,假的也好,真的也罷,他覺得都是游戲。玩弄和他人的人,他覺得惡心,很有毀滅。而有真的,他又覺得不應該,不能有,所以他想折磨摧毀。”
劉綜去試了。他再次提審了秦遠。
“這回還要問什麼?”秦遠微笑。
“想跟你談談你父母的意外。”
秦遠的微笑僵在角,然后他繼續笑:“看來歐隊長恢復得不錯。歐隊長一直對我父母的死很興趣。但我可得再次聲明,關樊警的車禍與我無關,我本不在現場,我從來沒有見過關樊,我都不認識。歐隊長對我雖然有見,但我也從來沒有對歐隊長做過什麼。警方的所有調查我都是配合的。無人機殺人與我無關。有一層樓的人,還有上門來找我的那兩位警都能做證,事發當時我正開會。”
每一次審訊,秦遠都是這話。劉綜都快能背了,他淡定地道:“你父母都買了保險,益人寫的你。”
“是的。對此我并不知。你是想問保險金的事嗎?他們意外故后,我才知道他們投了保。我猜他們倆是一起去的,大概賭氣的分更多些。我猜的。畢竟他們經常在吵架的時候拿我做擋箭牌,說什麼你為兒子做過什麼,我天如何如何。其實他們都沒為我做過什麼,我都是靠自己的。我的學業,我的事業,我的錢,全是靠自己的。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投個保,死了之后給我留點錢有什麼了不起。所以我把保險金捐了。”
劉綜問他:“你很喜歡占上風是嗎?秦先生。你什麼都喜歡搶先是嗎?如果你猜測到別人要做什麼,你就想搶先先做了,這樣比較愉快是不是?”
秦遠搖頭:“我不接任何推測和下套,劉隊。我不認識關樊,我沒傷害過歐隊長。你們有任何證據,就用證據指控我。”
劉綜道:“不推測其他的,就說眼前。你覺得我會問保險金,會用你父母關系說事,你就搶先說了,你控制了節奏,掌握先機。”
“我只是說了事實。”
“事實上你只捐了八十萬,還有二十萬呢?”劉綜語速很快的著秦遠的話尾問。
秦遠頓了頓,很快答:“我要出國。”
“所以你出國需要那二十萬?”
秦遠沒說話。
“你出國需要用錢,你用了你父母意外死亡保險金,所以你還不是得靠他們?你本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了不起,你沒有自立能力,你還是得靠他們。”
秦遠不說話,盯著劉綜看。
劉綜能覺到,秦遠憤怒了。他在摧毀他的不可一世,藐視了他的控制權,他憤怒了。
他當然不需要靠父母,他看不起他們。他花自己掙的錢去讀的書。但他不能說,他不能說他把那二十萬給安航了。
真爽啊,這種憋屈的覺,一掌按在秦遠的嚨里,堵他的心,頂著他的胃,真是爽。
秦遠最終還是忍住了怒火,他沉默了好一會反問劉綜:“所以這跟你們對我的指控有什麼關系?劉隊,你是來跟我閑聊的嗎?我不會再回答任何無關的問題了。”
劉綜知道秦遠說到做到。他結束了問話。他覺得這次問話有收獲。
劉綜回辦公室,卻見袁鵬海從樓上下來。樓上是高層領導的辦公室,督查小組也在上面辦公。
“袁局。”劉綜打招呼。
“劉隊。”袁鵬海停下來,問他:“有什麼進展嗎?”
“還沒有。只知道如果那天秦遠和保羅排排坐一起控制無人機,恐怕得當場打起來。一山不容二虎,他們的目標還不一樣。”劉綜用下指指樓上:“上面什麼指示?”
“讓我休息。”袁鵬海說得很平靜。
劉綜沉默了。這次襲擊案影響太大。舉國上下盯著,國際社會也看著,而他們并沒能飛速破案,到現在都沒能查出證據。
國際刑警組織聯,德國方面對服務進行了查,但那個從表面證據上看,與秦遠沒有任何關系,甚至與保羅也沒有關系。
暗網上的懸賞暗殺令,也與秦遠沒有任何關系,甚至與保羅也沒有關系。
更何況,保羅是誰?
所有人里,只有劉綜在醫院聽到了通過醫院播報系統說話的保羅的聲音,還有姜誠在屋頂看到如天降神兵一般從另一棟樓跳過來的保羅。
但聲音通過系統播出來失真的。杰瑞讓劉綜只了幾段審訊音頻,劉綜沒能認出來聲音。而姜誠當時了傷,天也暗了,他又慌張,所以沒記清長相。杰瑞拿出了幾張照片,姜誠認錯人了。
別說保羅境后不知所蹤,現在就算真人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沒人能指證他。更何況,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證據顯示他認識秦遠。
從無人機的來源和改造都沒有找到線索,同時縱這麼多臺無人機也需要相應的設施和人手,警方搜查了秦遠的公司、住、甚至在事發當天就趕去了麒麟山的辦公室、直播工作室,都沒有找到確鑿證據。設備是現的,直播技也都有,但人家是做節目用的。當天沒有節目,直播工作室一直空著。直播的IP也不是那里,況且麒麟山太遠了,這個距離作不了那些無人機。
他們推測,秦遠此舉的機,一來是報復歐睿和關樊,戲弄挑釁警方。二來是做行測試,他后頭還有更大的行。
但推測只是推測,證據呢?既是報復,對方行之前為何沒有預判?現在說后頭可能還有更大行,是什麼行?
沒人答得出。
許多人都被批評或分了。包括劉綜。包括還在醫院的歐睿。當天在秦遠辦公室搜查的夏力、翟也因為被投訴太厲害,被暫時調離現在工作安排。
現在是袁鵬海了。
袁鵬海的問題在于關樊。
關樊蘇醒后好幾天都沒能行和說話,后來雖然恢復得快,但能自主完的行也僅限于四肢翻翻,連獨立坐起來都費勁的人,怎麼可能自己坐上椅跑了。
又能跑到哪里去?誰接應?
醫院監控視頻里,袁鵬海進屋去探了關樊,然后很快出來。出來之后他帶門口的警察到一旁去說話,就這個時候,關樊自己啟椅出了房間,而袁鵬海幾個人都沒注意到。
關樊失蹤了。袁鵬海遭到了審查。
不僅如此,他還有另一個疑點。秦遠做殺歐睿的直播,就是希關樊看到,折磨關樊。而袁鵬海在事發兩天前,給了關樊一部手機。
對此袁鵬海解釋,是關樊要求的,覺得自己好多了,很悶,想玩手機。袁鵬海與關樊約定好了每天不玩太久,不要聯絡任何人,同意了,他才給買了部手機。而電椅是關樊家人給買的,與他無關。
至于無人機殺人當天為什麼會去醫院,袁鵬海說當日他看到直播,想到姜誠的遭遇,覺得關樊蘇醒的消息可能泄了,他就趕去看看。
當時關樊醒著,跟他聊了幾句,然后他就出來了。
而說他引開了門口值守的警察,袁鵬海說他絕無此意。他就是想問問外頭發生了無人機襲擊,上頭給這邊派后援沒有,什麼時候到。又問了問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和事發生等。
因為事關歐睿,他擔心被關樊聽到,刺激了,所以才站得稍遠了些。誰會想到關樊能自己下床上椅呢。
顯然袁鵬海的解釋并不能讓領導們信服,現在理結果出來了。
“我暫時退出專案組,休假一段時間。”袁鵬海對劉綜道。
劉綜點點頭:“回頭見,袁局。”
袁鵬海笑笑,拍拍他肩膀,走了。
倪藍的別墅里,藍耀正抱著筆記本電腦看郵件,然后他回電話:“你讓法務理好,把免責文件簽下來,我不希看到日后有人拿倪藍攜帶劇組管制槍外出被投訴起訴。網上的輿論怎麼回事,怎麼又有一條新熱搜?”
他眼角看到倪藍聽到他的話馬上去手機,他一掌就拍過去,打了的手:“不許看微博。”
接著轉頭又對電話說:“不是跟你說,你得看!看清楚一點!托品牌那邊的賠償怎麼說的?不用賠了?不接,倪藍現在暫時不接代言。”
還代言?還真有不怕死的。
藍耀忙碌得說個不停,倪藍的電話響了。
藍耀分神去看倪藍,卻見倪藍坐直了:“嗨,關樊。”
藍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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