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歐睿與藍耀繼續在說:“鬼一定知道廖新有這個手機,經過一天的證搜查,他們現在肯定已經確認手機失,并且會切盯著這部手機的靜。因為我在機場開了機,所以,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發現了手機的行蹤。”
“會懷疑在你手上?”
“會肯定在我手上。只要知道手機號碼,手機里著電話卡,就可以據三角定位查到這部手機的位置,也就是持有人的位置。”
“廖新手機開機的時候在機場,而你也在機場?”
歐睿點點頭。
藍耀反應了一會,忽然懂了:“你不直接把手機送到省廳去,卻約我見面,是想等等看他們會不會半路狙擊你,你好趁機抓人?”
“他們搜不到那手機的信號了,一定會一直盯著我的手機信號。”
“我靠。”藍耀罵了句臟話,“你是故意拖我下水的是吧?你以為這樣讓他們認為我跟你一起了解了手機的,我需要自保,就得把倪藍弄出來,然后我會讓倪藍多配合你們,什麼都告訴你們,是不是?”
“別說得這麼難聽。”
“你這麼險的人,是怎麼當上警察的?”藍耀真是氣。
“我只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行為來拖延時間。跟你見面是最好的方案,既讓他們覺得奪回手機還有希,也不會疑心我們的見面是在下套。因為我們也確實真的有見面的必要。”歐睿道:“而且我選這個熱鬧的地方,他們不好明目張膽的手,你又帶著保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藍耀給他白眼:“拖延什麼時間?其實你已經把手機轉移走了是不是?但得讓他們以為你拿著手機與我商量呢,是嗎?”
“現在的快遞服務很到位,一對一同城限時專送。”
“你也不怕丟了。”
“比我親自送去丟的機率小。”歐睿道。
“那我們就坐這兒牽制著反派的注意力,等證順利到達省廳嗎?”
歐睿道:“我讓于丞也過去了,他對暗網的手段有些研究,也跟過這個案子,對倪藍的方法比較適應,也許他能有靈。”
“廖新做鬼跟倪藍又有什麼關系?”
“倪藍研究過Bird,倪藍的手機里也不這樣那樣的件,但凡好用的東西,他們互相之間是學習的。黑客的手段來來去去就那幾樣。而且倪藍認識于丞,必要的時候于丞跟討論技問題,會比那個當倪藍面把倪藍電腦毀了的技員好說話。”
“所以你跟劉綜的計劃是什麼?”藍耀問。
“我問了于丞,秦遠那伙人,為了確保間諜手機能被他們控制,一定是把件用固定的手機號以及手機識別碼綁定的。也就是說,滿足了這些條件,件才能啟,我們才能查看到里面的容。”
“件啟的時候手機號肯定聯網了,一聯網這手機就歸秦遠他們管了,是嗎?然后他們就能刪除證據?”
“對。”歐睿道:“但現在他們不知道手機在誰手上,他們盯著我們,所以于丞和劉綜他們就有時間對手機進行檢測,看能不能破解這個程序,用別的辦法登錄上去做監控。帽子戲法是這件事里頭承最大風險的人,他還有上家,在這個期間他一定會跟上家聯絡,確認事理得怎麼樣。”
“他們用的是同一個件。”
“是的。于丞他們可以用這個件進行反追蹤,把使用它的人找出來。我們坐在這里,是給于丞和劉綜的追蹤爭取時間。”
“那行吧。”藍耀覺得理由充分,但他還是氣:“你可以提前跟我說啊。”
“這不是擔心電話里說不清,然后你趁機提這樣那樣的要求。”
“我要不是打不過你,真會揍你一頓。”
“打架斗毆是犯法的,襲警更是罪加一等。”歐睿一本正經。
這是跟他講法條嗎?藍耀臉不好看。
“很想吧,我能理解,我懂這種。”歐睿道,他一副同的語氣,而后又問:“究竟有什麼難,我們能不能解決?”
藍耀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案子不是干的。”
“你為什麼能確定?”
“倪藍跟律師說了,視頻是偽造的。讓律師轉告我,讓我相信。”藍耀看著歐睿,“你該知道倪藍的,敢做敢當,如果沒有把握,不會這麼說的。不會求裝可憐把我拖下水,不會自私地拖累我。”
“我不知道。”歐睿沒好氣:“溜警察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滿跑火車,裝可憐這事干得出來。”
藍耀把頭扭一邊:“沒什麼好聊的了,我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
歐睿:“……”
藍耀又吃幾口菜,問歐睿:“拘留的地方伙食行不行?能送餐嗎?”
“你放心吧,不會待的。飯菜都是從警隊食堂給打的,有有菜。每天醫生都去看看的傷,據說都愈合了。緒也很穩定,還教警察小哥哥講英文。”
藍耀完全不想聊了:“我們需要在這里坐多久?我看著你心里都不舒坦。”
“你再堅持堅持。那伙人除了能遙控手機,肯定也得派人來看看況,找找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藍耀抬起頭來:“所以你埋伏了人手準備多抓幾個嘍啰嗎?”
“萬一派來的是老相識呢?”
“展暉或者裘川?”
“雖然派他們來容易暴,可能不大,但我還想見見展暉的。”
“為什麼?”
“我總有種預,展暉沒了。”
藍耀:“……”
歐睿道:“刑警的直覺。”
藍耀:“因為他在醫院那次沒出現?”
“他們到藍豪庭吸引警方找到他們的租屋,找到你的錢包和存儲卡。這個任務為什麼不派展暉去?裘川是被你拍下來的,他自己可能都不曉得,展暉的目標更大些,更有吸引力不是嗎?”
藍耀覺得有道理。
“能多抓幾個嘍啰,就多抓幾個。每個人的口供湊一湊,就算是地圖碎片,也能拼出個殘角來。我安排了幾個便,在我車子附近走觀察。秦遠他們追蹤我的手機信號,只能查到某個范圍,比如查到我在這街上,但定位不了這麼準確我在哪家店里。他們找我的方法,就是找我的車子。”
“這招我懂。”藍耀接口道:“然后他們在車子周圍的餐廳找老板招呼一聲,車牌號多多的車主在嗎?把你的車挪一挪。然后你走出去,他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伯尼吃著飯,聽著這兩個年輕人說的話,勾了勾角。
圍著某輛車打轉的那兩人引起了一個藍外套的男人的注意,他觀察著那兩人。那兩人中的矮個子看到了,迅速與高個說了一聲,兩個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手還握了起來,看上去親昵。
藍外套男人沒,繼續坐在路邊椅子上。他打了個電話,對面一個灰帶帽外套男人閑逛一般地走著,跟在了那兩人的后。藍外套男人掛了電話,接著又打了一個電話。
伯尼聽到歐睿接了電話,他跟對方說別跟太,別引起他們懷疑,給他們再繞回來的機會,并讓對方移一個位置,省得那兩人繞回來再看見他起疑。
伯尼手來服務生,掏出三張鈔票遞過去:“麻煩你,結賬,多出來是給你的小費。”
服務生很高興,趕接過,說了謝謝。
伯尼又道:“我想去逛一逛買點東西,但我的行李太重了,我不想拿,就先放這里可以嗎?我桌上的東西都別,咖啡我一會回來喝。你能幫我看著點嗎?”
“可以的,我不讓別人。”服務生答應了。
伯尼對他笑了笑,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就走了。
服務生看了一眼桌上的音樂盒、眼鏡還有地上的行李袋,覺得這人心可真夠大的。他跟旁邊兩個服務生都代了一聲,大家知會了,不去那桌東西。
音樂盒的小喇叭依舊對著藍耀他們的窗戶,伯尼戴著耳機,聽到歐睿對藍耀道:“發現了兩個可疑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人跟上去了。”
伯尼朝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走,同時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接著,他的耳機里傳來了藍耀驚訝的聲音:“歐睿,你看這個。”
伯尼繼續往前走。
屋子里,藍耀與歐睿對著手機一臉嚴肅,藍耀收到的信息是:「別指用件反追蹤了,保羅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能抓誰就趕抓,別等。」
歐睿臉都綠了:“我去他媽的,我進來的時候搜查過這屋子的。”他確認了沒有竊聽也沒有監控。
藍耀道:“這號碼這麼一長串,不是正常的手機號。”
“能撥過去嗎?”歐睿道,他打開門,門外一切正常,陳洲坐在不遠正吃飯,聽到門開還看過來一眼。歐睿問他:“剛才這里有別人嗎?”
“沒人停留。”陳洲答。
歐睿回包廂,藍耀已經試完了:“撥不過去,也回不了信息。這是程序生的假號。”
是敵是友?
歐睿與藍耀面面相覷。
“他說得有道理。”藍耀道:“于丞他們沒這麼快能破解,我們不能一直坐在這兒,時間長了,秦遠他們起疑,我們可能連嘍啰都捉不到了。”
歐睿道:“我沒打算等太長時間,起碼確認他們派了什麼嘍啰來。”他說著,忽然一把推開窗戶。
藍耀在他邊一起往外看,外頭什麼異常都沒有,樓下沒人,對面的咖啡座也沒什麼可疑人。
歐睿把窗戶關上,又搜查了一遍屋,然后他打電話給劉綜。
劉綜接起,第一句話就是:“還在研究。”
“收網吧。”歐睿道。
“怎麼?”
“有人竊聽,發來了提示建議我們快抓人。”歐睿道。
劉綜愣了愣:“什麼?”
歐睿道:“打草驚蛇但保住現有線索,或者冒險放長線不是全沒就是抓到大魚,這兩個我們得選一個。”
“我選第一個。”藍耀。
歐睿白他一眼。
劉綜那邊默了默:“行吧。”
兩邊掛了電話,劉綜通知曾永言,歐睿通知他這邊的便。
曾永言正帶著人在市局樓上,袁鵬海給他們安排了一個辦公室。曾永言接到指令,拿起步話機招呼了一聲,市局附近待命的幾輛車忽拉一下全開了過來,車下跳下一群人,迅速奔進了辦公樓里。
袁鵬海、鄒蔚和曾永言也帶人下了樓。
每個辦公室進去了三個人:“各位,急況,請離開你們的辦公室,放下電話,不要電腦,請馬上配合,謝謝。”
所有人都愣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袁鵬海到幾個重要辦公室招呼一聲,說配合省廳調查,一會兒就完事,讓大家照辦就行。
大多數人臉都不太好,也有人問怎麼回事。但沒人知道。省廳的人迅速翻查了大家的品,主要就是看手機。不人都有兩部手機,省廳的人要求把手機按開,看一眼里面的APP。
沈豪也有兩部手機,曾永言親自查他。沈豪自己說一個是公事用,一個是他私人用。私人用的那部里面大多是游戲和社件。曾永言認真看了,兩部手機都沒問題。
郭浚還有證中心的其他人都很配合地把手機出來檢查了,也沒查出任何問題。
每個辦公室都檢查完,沒有發現況。袁鵬海讓大家繼續工作。他與曾永言換了一下目,兩人都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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