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沒有鳥語，似有花香。

黃昏金的灑下特有的溫馨氣氛。

陳若雨和孟古兩人排排坐吃麵包。吃著吃著，陳若雨忽然覺得好笑。當初努力追求孟古的時候，曾經費盡心機想約他出來一起吃個飯，那時候要是有機會這樣兩個人坐一起啃麵包一定高興死了。

可如今真的象約會一樣坐在一起，反而不不躁，沒那心了。

孟古一直沒說話，那個紅豆包吃完了，他正仰頭喝礦泉水。姿態瀟灑，側臉看著也很賞心悅目，夕灑在他上，竟也有幾分溫和味道。

陳若雨眼看他半天，忍不住問：「孟醫生，你為什麼不喜歡思思呢？」

這問題早想問，只是沒有機會。此刻氣氛正好，他們覺像是相很久的朋友，似乎是聊天的好時候。果然甜食能讓人心放鬆嗎？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喜歡你。」

「……」

錯了，甜紅豆包也治不了他的毒。

「你不喜歡我嗎？我以為很喜歡呢。」陳若雨白他一眼，這人真是，難道真的不能客氣點說話？瞪他，學他一副孟氏霸王龍不要臉的樣子來。

「這樣啊？那我喜歡你了，所以不喜歡梁思思。」

切，太投機取巧耍。

「我認真的。」撞撞他肩膀。

「幹嘛對我認真？」

輕踹他一腳，他正經說話會死嗎？

「跟我不合適。」

不合適？陳若雨眨眨眼，想了想。「可我怎麼覺得跟你合適的，你們的類型很像。男的帥的，聰明，有個，時尚，你們應該會有許多共同話題。」

「類型很像的就合適？有共同話題的就合適？」孟古笑笑，往後靠在椅背上，雙的長長的。「陳若雨，你過男朋友嗎？」

「當然。」陳若雨直脊樑。才沒有這麼差，當然也有人追。

「跟你類型一樣嗎？有共同話題嗎？」

陳若雨認真想想，不得不點頭。

「那為什麼會分手？」

「他覺得我悶。」陳若雨想起當初被甩的理由，用力手裡的麵包片。「我們在一起一年多，是他追我的。我們兩家還一個小區呢，他在事業單位做會計，我在本地讀大學，大四的時候，我去他們單位實習，還計劃畢業就留那工作。我們兩個條件差不多，工作不忙不閒，家境相當，所以他一追我，我就答應了。我覺得他好的，人也踏實，很努力，雖然話了一點，但能談得來，能一起過日子不錯啊。」

「然後結果是，你被一個踏實努力話的男人嫌棄悶？」孟古哈哈大笑。「他不嫌你的刺扎人，嫌你悶？」

陳若雨白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男人要分手，什麼理由都會想出來的。那你呢，你要跟你朋友分手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他這麼毒舌，肯定說得特別不好聽。

「我沒有啊，我是被甩的那個。」孟古了，放鬆又愜意，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你被甩！真被甩了！」陳若雨神一震，相當興。「是哪個人這麼有眼？」

「甩我的有眼，那追我的是瞎子嗎？瞎子小姐。」

「哼。」陳若雨擺擺頭，「我後來不是及時醒悟了嘛。在我心裡，也是把你甩過的。」下抬起來，擺出驕傲的樣子來。哈哈，好解恨。

孟古撇撇角，不理。

陳若雨興致追問：「孟醫生，你被甩的理由是什麼？」

賤？沒禮貌？不？專橫？不陪？

孟古微微歪頭，想半天，久到陳若雨以為他難以啟齒，他卻突然問：「你問的哪一個？」

陳若雨張大，「有幾個？」

「三個。」

「你是了三次還是被甩了三次？」

「都是。」

「你每次都被人甩了？」陳若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興地眼睛都要閃了。就說嘛，就說嘛，人跟他呆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發現他的真面目，能得了他的，真是耐力毅力非比尋常的驚人吧？

「你就算幸災樂禍也要矜持一些，好嗎？」

「不好。」

「你這隻手抓過麵包油油的，把我袖子弄髒了，我又得買服，這回錢一定得你出。」

好吧，陳若雨把手收回來。「三次被甩都想聽。」

「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說的，我們是朋友。」陳若雨笑得燦爛，結討好，「你看，我們是朋友。我還陪你逛街買服，還請你吃飯，現在陪你聊天，為你排憂解愁。」

孟古斜睨一眼，忍不住笑。「陳若雨，八卦真的能讓人臉皮瞬間增厚的，是吧？」

「別人我是不知道，但我是抱著顆誠懇的心想聽的。」

「聽了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我就是幫你分析分析，看看思思和你有沒有可能。你們都是我朋友，要是真出什麼狀況，我夾在中間會很煩啊。」

「你不用煩，現在就可以打消的念頭。不用浪費大家的時間。」

陳若雨皺眉頭，「孟醫生，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呢？我覺得思思對你真的上心的。你看千方百計打聽你的消息，又得你的脾氣，知道不能直接來，就找護士幫忙，想多瞭解你。還很，知道外科醫生需要手霜，就想幫你買。我覺得如果有一個人這麼對我費心，我一定會很的。孟醫生，你跟沒有相過，並不瞭解。其實是個很可的姑娘，而且你現在也沒有對象，為什麼對這麼排斥？難道是因為是我朋友，你不想牽扯到我？你放心，我真的想通了，我覺得我們像現在這樣做朋友也不錯。」

孟古搖搖頭，「你想太多，跟你沒關係。」

「那為什麼否定得這麼快？我是說，最起碼先瞭解瞭解。」

「要瞭解什麼呢？」

他是認真地在問？陳若雨歪腦袋盯著他看。「瞭解的背景，的格，的喜好，的職業，跟你是不是一路人啊？像我也是打聽清楚孟醫生基本況才決定要來追的，然後多瞭解之後知道不合適就放棄了。孟醫生也是知道我的況才會有判斷的吧？我是說，排除掉外貌氣質這類外在的東西。思思跟我不一樣，很漂亮，氣質好，大方爽朗，這些外在應該不是問題的。那在的，不是應該多瞭解嗎？」

「我不需要瞭解這麼多，只要一樣就夠了。」

「哪一樣？」

「陳若雨，你真覺得喜歡我嗎？」

「不喜歡你，這麼用心做什麼？我是知道的，不會浪費時間在不相關的人上。」

「我沒有覺到。」

「沒覺到用心？那你還打電話讓我阻攔。」

「我是說，我沒覺到喜歡我。」

陳若雨驚訝得張大。

「如果一個人著你，你一定會知道。」孟古淡淡地笑，「我覺不到對我有意思，所以我不想陪玩。我不是頭小子了，沒心思也沒時間玩這種遊戲。」

陳若雨呆在那，眨眨眼睛，轉坐好，想了又想，覺得心底深某些東西被了。他說的有道理。忽然有些愧，當初似乎也是這樣，還沒有上，卻看上他的樣貌職業等外在的條件，稀里糊塗就要來追他。

他一定也是察覺的。

所以本還不到方的條件合不合適這一步，而是上的誠意。要不然尹則和雷風說他的爛桃花多。這個男人，不若他外面看上去這麼瀟灑，他很介意這個，他是希能夠被誠意的對待吧。

「孟醫生，其實桃花林裡的路也不好走，是吧？」

無意闖進了他的林子，等察覺不是花，只是枝子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歎口氣，有些惆悵。

「陳若雨，你確定你說的話跟我說的是同一個話題？」

「對啊，不是在討論你的桃花？」

他盯著看半天，「為什麼什麼事到了你那就變調了。」

「哪有？」

「怎麼沒有。」孟古彎著角，「追求未果耍脾氣翻臉的我見多了，到你這就變搞笑喜劇。遇到打擊傷心難過我每天都能看到，就你像個諧星。還有什麼花園式餐廳的甜晚餐，我猜了很久你能變出什麼花招來，好奇得不得了，結果這麼有格調的事能被你演繹得這麼俗氣沒氣氛，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陳若雨，其實你真是個人才。」

陳若雨驚訝得張大，用誇獎的方式不聲把人辱了，他才是個人才吧。

「孟醫生，有件事我一定要拜託你。」

他了眉頭，「什麼事？」

「如果有天不幸我病倒住院需要手，懇求孟醫生一定不要親自手。」

「幹嘛，怕我公報私仇？」

「不，我怕孟醫生在手臺上回想起我那幽默人的往事，哈哈大笑，一不小心刀子一歪。手等著救命的病人孟醫生一定看得多了，可我不想變孟醫生見過的唯一一個被醫生在手臺上死的。」

孟古瞪著看，看著看著，哈哈大笑。

回瞪回去！

好半天孟古停了下來，但笑意還漾在他的眼底。陳若雨撇，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

兩人目匯，對視半晌。孟古的眼睛清澈，眼神深遂。陳若雨忽覺心半拍，正想開口說話，卻聽見一個老人的聲音喊：「孟古。」

孟古與陳若雨一起轉頭。

是個老醫生。

孟古站起來，過去跟他招呼說話。陳若雨覺得那肯定又是醫生與醫生間的專業□談，沒在意，翻出最後一片麵包出來啃。正咬一大口，孟古轉過來，對說：「陳若雨，這是我爸。」

他爸？

陳若雨一下被噎住了。裡叼著的那片麵包，吐又吐不了，咽又嚥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