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滿了。”
“請掃碼份證件,我們需要確認一下。不好意思,這是審核的要求。”
萬幸這只是為了登記年齡,系統不會留下購買者的份信息。408從數據庫里翻出陳厄的證件,掃了一下。
對方說:“謝謝親親,我們今天晚上十二點前一定會送到。”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六點。
408:“……行吧,麻煩越快越好。”
現在天已經黑了。
弱小可憐且無助的408上到三樓,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跟陳厄匯報一下工作進度。
可是莊宴臥室的門還關著。
但AI的聽力一向很靈敏,就算隔著墻,408也能捕捉到一點曖昧的聲音。
像是春天里,小貓在花樹下草叢中,綿綿懶洋洋地打滾。
408:“……”
機人決定暫時切斷聲音測功能。
猶豫了片刻,又繼續暫時切斷穿式熱像功能。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408守著僅剩的網絡信號,一心一意等待收貨。
第49章 喜歡你
藥和熱期的疊加影響之下,莊宴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狼狽什麼模樣。
Alpha在這方面出乎意料地,甚至幾乎是有求必應。
莊宴需要信息素,他就咬一口。如果想要別的接,只要沒有懷孕風險,也能得到耐心的滿足。
只恍惚意識到窗外的月亮越爬越高,丹桂樹的枝椏在清風里搖搖晃晃。
后來大半個晚上過去,莊宴出了一汗,眼眸也漉漉的,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
陳厄才去浴室洗手,跟個沒事人似的。還順便帶了一條巾回來,垂著眼眸幫莊宴干凈。
莊宴不好意思總發出聲音,所以之前稍稍出哼鳴,就要咬住下忍回去。
現在上留了片小小的凹印,Alpha用指尖了,低頭親吻。
兩個人的溫都偏高,莊宴被吻得很乖,綿綿地在懷里。
陳厄把人放開,聲音稍微帶點啞:“我下去拿點吃的。”
“嗯。”
等Alpha出了門,不知道過了多久。
放在床頭的腦響了幾聲。
莊宴胳膊酸,艱難地探出一只手,把腦撈過來。
原來是秦和瑜的消息。他解鎖屏幕,就看到小秦同學焦急的心,一行行躍然屏幕上——
“小宴,你回家了是吧,現在還好嗎?”
“我剛從校醫院出來,媽耶這藥有問題,是催劑。”
后面跟著貓貓尖的表包。
莊宴怔了怔,手指頓時僵住。
沒來得及回復,小秦同學的尖繼續彈出來:
“我記得抑制劑當初還是我給你的對吧?”
“可是我沒給錯啊!小宴,我怎麼可能給你催劑,我本就沒接過這東西。”
秦和瑜暴風哭泣:“你一定要相信我!”
莊宴慢慢地回復:“我知道的,不可能是你。”
當然不可能是秦和瑜,莊宴用發燙的腦袋想了想,忽然回憶起替陳厄買蛋糕回家的那一天。
當時書包被人撞掉了,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旁邊染著黃的年輕人,還主過來幫忙撿。
——會是那時候的事嗎?
因為除了那次之外,陌生人也沒機會翻弄自己的書包。
而且最近生活一直很平靜,再沒有別的意外狀況了。
按著時間順序想,又記起晚上回家,Alpha收到蛋糕時的神態。
陳厄拆蛋糕盒的作生疏而僵,但是眼神里映著燈,仿佛是寵若驚。
那時莊宴腦子一熱,就哄道:“喜歡吃的話,我天天給你帶。”
可Alpha卻說不用,然后取來刀叉,把大半個蛋糕都投喂回給莊宴。
門被敲響了兩下。
又頓了頓,陳厄端著營養餐,推開房門。
他把餐盤放在床頭柜上,又注意到莊宴表不太對勁,低頭問:“出什麼事了?”
莊宴把腦遞過去,讓陳厄掃了一眼,然后解釋自己的懷疑。
“我準備找那家店看看監控。”說到這里,莊宴心低落下來,“陳厄,我是不是特別多麻煩?”
他鼻尖有點紅,像委屈,又像剛剛被欺負過度。
陳厄Omega的后頸,把腦還回去。
“不麻煩。”
莊宴抬眸凝視著他。
陳厄表溫和極了,他又說:“我去幫你查,你不用費心。”
“……”
氣氛很安寧,可是莊宴沒什麼胃口。他隨便咽了兩口營養餐,剩下的全留給陳厄。
Alpha吃得快,完之后,又皺著眉探了一下莊宴的溫。
額頭還燙著,熱期依然需要好些天才能結束。
陳厄把餐盤拿走,再洗了個手。回到房后,他稍微離床近一點,又被莊宴怯地勾住手指。
指尖劃在掌心,有輕微的。
陳厄反手把人捉著,握著不給。
“408呢?”莊宴問。
“在買東西。”
莊宴茫然,沒領會到究竟是買什麼東西。再抬頭看看時間,竟然已經快九點了。
他抱起被子,懨懨地挨著陳厄的手臂。
“今天晚上,”年聲音是的,還有點,“能不能陪我睡?”
“嗯。”陳厄說。
熱氣全浮在臉頰上,莊宴把半張臉埋在被子里。他可憐兮兮地說:“陳厄,你別覺得我不要臉,我……我因為是喜歡你。”
所以才第一時間找你度過熱期。
Omega臉蛋紅,頭糟糟的,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憑著本能在求偶。
陳厄怔了怔,在反應過來之前,先艱地開口:“……再說一遍。”
莊宴有點懵。
他第一時間回想了下,剛剛究竟說了什麼。
——不是不要臉,是喜歡。
陳厄臉頰繃著,當他覺得不安心或者不確定的時候,角就會微微往下抿。
掌心有汗,捉著莊宴的手,也比以往更用力。
莊宴腦袋燒得滾燙。
他終于迷迷糊糊地醒悟過來,好像自己之前,一直忘了跟陳厄講這兩個字。
盡管有點難為,但莊宴還是重復道:“我喜歡你。”
陳厄沒吭聲,呼吸熾熱急促,他低頭親吻莊宴。
他很聽這樣的話,所以也想不出來,什麼才是正確的反應。
既然不太會說,那就多親幾次。反正莊宴又又燙,甜得像一塊糖。
陳厄控制不住自己,半天才把人放開。
莊宴甚至被咬破了,怔怔地手了一下上的傷。
卻沒生氣,他仰起頭,又很乖地開口:“以后我可以每天都說給你聽。”
仿佛被高熱和酒味信息素烹傻了似的,漂亮年眼睛溜圓,講著直白熱烈的話。
陳厄低低地嗯了聲,心臟酸得像是被泡開了一樣。
“小宴。”陳厄喊。
可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再蹭蹭莊宴的臉,輕Omega的耳垂。
希一直被莊宴喜歡下去。
但是又覺得,現在就已經足夠。
像他這樣的人,從時到現在,連被喜歡的經歷都很貧瘠。所以只要獲得一點點,都覺得非常珍貴。
他不自然地說:“等下我帶你去洗澡。”
“嗯。”
“睡前再幫你一回。”
“……”
可是說好的幫莊宴,竟然變了互相幫助。
因為莊宴雖然溫很高,但依然憑著直覺敏銳地發現,每當自己說一句喜歡,陳厄就會放下一點戒備。
再多說幾句,就能獲得一種特權。
只要不越界,莊宴想做什麼都行。陳厄眉心蹙著,縱容地任他胡鬧。
……其實莊宴也不確定該怎麼來。
但陳厄反應很克制,這讓他覺得放松。眼眸半閉睫低垂的Alpha,側臉線條忍,呈現出一種驚心魄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