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語氣里沒有商量的余地,莊宴只好答應下來。
雖然這段狀態不好,他褪去了戰場上淬煉出來的兇戾煞氣。不過陳厄單憑長相和材氣度,站在校園里等莊宴的時候,就能自然而然地吸引目。
第二天,別的朋友湊過來問:“莊宴,昨天來接你的人,就是那位將嗎?”
莊宴臉一下燒了起來。
秦和瑜吐槽:“也只能是他了吧,你想,現在還有誰敢追小宴。”
“……”
朋友驚嘆:“我之前總以為爬到那種位置的人,都得至三四十歲了,想不到陳厄居然真的這麼年輕。”
“而且長得還不錯。”
莊宴臉紅得可憐,眼睛漉漉地說不出話。
朋友好奇心重,還是忍不住繼續問:
“對不起啊小宴,我生活中從來沒見過將。聽說上前線作戰的話,條件都很艱苦,需要借助些東西來提神——他煙嗎?”
莊宴搖搖頭。
“酒呢?”
陳厄酒量差那樣,喝兩口就得醉。莊宴又搖搖頭。
“那他對你好嗎?”
“……”
單狗小秦同學出于室友誼,幫莊宴解圍:“好的,別問了,再問小宴臉皮都能煎蛋了。”
朋友:。
“嗯,那就好。”朋友總結道。
因為實在太難為,所以晚上見到Alpha,莊宴還有點不自在。
陳厄了他的耳垂:“怎麼了,你今天看起來跟平時不一樣。”
明天就是周末,莊宴帶著一整個書包的資料,跟他回將宅。
懸浮車靜悄悄地駛出校園。
車里平安結搖搖晃晃,那是前段時間陳厄出征之后,莊宴親手編好掛上去的。
他瞄了一眼開車的Alpha,陳厄著前往的路,仿佛很認真似的。
莊宴開口說:“之前我朋友在問,你對我好不好。”
陳厄稍稍垂眸。
“那你怎麼說?”
陳厄語氣很淡,卻相當認真。仿佛一旦知道莊宴覺得自己不夠好,那就馬上去改。
可他自己臉頰都偏白,休息了好些天,也沒養出多健康的。
莊宴耳垂微微燙著:“聽到之后我忽然覺得,是不是我對你不夠好。”
所以陳厄才總是沒什麼安全,稍微被善待,都顯得生疏而僵。
陳厄又不吭聲了,這一路都沒什麼話。
過會兒落了些小雨,漉漉乎乎的初夏夜。車駛將宅的院子,流螢浮在燈旁。
下了車,Alpha牽著莊宴,一前一后地往里走。
莊宴最近聞起來總是很甜,所以一進門,陳厄就忍不住親了親他。
丹桂香馥郁起來,莊宴的手指被Alpha攥在糙的掌心,是索取一樣的力度。
陳厄脊背墻,忍著疼,面龐蒼白英俊。
他是很擅長忍耐的人,吃兩顆止痛藥,再把半形態收起來,就能裝出沒傷的模樣。
可是現在要抑下去的東西太多了,比如紊的呼吸,鼓點一樣的心跳。
還有非常的,說不出口的沖——
等傷勢恢復了之后,還想撲棱棱地支起翅膀,讓莊宴溫地幫自己梳一梳羽。
如果他不是殘廢,那該有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互相梳翅膀是鳥類的一種求偶行為
第45章 發現
復賽的項目也快要走到末尾,小秦同學已經開始有一宿沒一宿地熬夜,想在截止前把設計多完善一點。
莊宴反而慢了下來。他平時效率高,現在就可以不著急,看靈和手查補缺。
反正需要計算的,都算得差不多了。該建的模型,也渲染得漂漂亮亮。不論是材料選擇,還是抗災能力,莊宴已經在腦里跑了許多遍。
在正式提之前,莊晉發消息吊兒郎當地問了聲:“小宴,給我看一眼唄。”
莊宴:“?”
“你小時候畫什麼東西都要讓哥哥過目,怎麼長大就變了?”
“……”
莊宴回復:“哥哥,別鬧。”
莊晉點著煙,轉頭對邊的尚榆吐槽:“瞧瞧我弟,這是怎麼跟哥哥說話的?”
尚榆看了一眼,驚嘆道:“你弟弟變乖之后,講話還溫。”
莊晉:?
他滿臉都寫著質疑,這能溫?
“要是我有這麼一個以欺負自己為樂,當面垮著張臭臉,一轉尾就翹到天上的哥哥。”
尚榆頓了頓,眼神真誠:“我可說不出哥哥別鬧這四個字,我會直接打他。”
莊晉:“………………”
尚榆總結道:“幸好我沒哥哥,你說對不對?”
莊晉被尚榆氣笑了,用力把煙頭碾滅。
“不跟你聊了,沒意思。”
尚榆:。
-
那段時間莊宴信息素聞起來特別香,簡直像行走的丹桂叢。
溫也比平時高了小半度,早上408用電子煙滴溜溜地掃了一下,就提出疑問——
“小宴,你的熱期是不是快到了?”
莊宴怔了怔。
他實在弄不清自己的熱期,只能在包里一直放著抑制劑和信息素片。
做了這麼久準備,但真要面臨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忐忑。
畢竟上一次親歷熱期的記憶實在不怎麼好,信息素紊得厲害,聞到什麼氣味都覺得頭疼,腦子里像是扎了一針。
“可能吧。”莊宴猶豫著說。
也許是臉上表流得太明顯,408用機音安道:
“別擔心,小宴。你的信息素契合度跟將這麼高,到時候如果很難的話,他幫你一下就好了。”
莊宴臉頰燙起來,簡直不好意思聽。
回頭看了看,萬幸附近空空的,并沒有看到Alpha的影。
說起來,他不經意地想,陳厄現在在哪兒呢?
陳厄在地下的訓練場里,虛掩著門,慢慢地活翅膀。
骨折后的六周之,據醫囑,他得盡快進行康復的鍛煉,活關節。
這其實是一個很疼的過程,雖然有固定的支撐,但總容易牽連到傷。
可飛行能力對于前線作戰而言,實在太重要了。陳厄蹙著眉,控制著左翅膀,讓它一點一點舒展而又收起。
除了前段時間需要練習防武,莊宴其實很主來訓練場。
于是陳厄不必擔心被發現,獨自在里面待了很久。
出來時后背服都被冷汗浸了,他準備上樓回房間,先沖個澡。
腦忽然震了一下,彈出408的消息:“小宴快熱期了。”
陳厄回復:“我知道。”
Omega的熱期很固定,他其實差不多記得莊宴的日子。
洗完澡下來,在書房里到莊宴。
漂亮年臉皮很薄,害起來連眼角都是。他不好意思講,于是陳厄也裝作不知道,跟平常一樣在沙發上坐下。
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腦,莊宴作很輕地湊過來。
陳厄抬起眼,莊宴臉頰這會兒沒那麼紅了。
他睫微微垂著,流出擔憂。陳厄怔了怔,額頭就被莊宴了一下。
“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莊宴問。
可前額的溫度并不燙,因為剛洗完澡,甚至還帶著點的涼意。
陳厄說:“沒有。”
“那怎麼每天都很疲憊的樣子,是訓練太累了嗎?”
陳厄握著莊宴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懷里帶。Omega溫偏低,像一只染著丹桂香的枕頭。
他懶得說話,就安靜地抱了一會兒。
很多時候作比言語要直白。
莊宴發現Alpha其實非常喜歡接。
就算是之前特別生氣那幾回,他被莊宴一,甚至不需要親吻與擁抱,也仿佛得到了安一樣,很快冷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陳厄說:“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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