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瑜像一個驕傲的老父親:“都跟你們說莊宴很厲害,你們之前還不信。”
其中一個朋友嘖地吐槽:“那還不是怪你之前整個人都被失弄傻了,說什麼話都沒半點可信度。”
秦和瑜:“……”
絕吧!
莊宴又結束一個能項目,著氣從儀上下來。
Omega年出了汗,臉上帶著薄紅,皮被襯托得像瓷釉一樣白皙清。
聽到坐在旁邊休息的學生們竟然對著屏幕上的數據起哄,莊宴怔了半秒,表間出茫然的意味。
“好樣的莊宴,離Omega最高紀錄只剩5秒了。”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莊宴是那種沒有半點攻擊的漂亮長相。
但想不到在這麼難,大家想一想就心里發怵的模擬測試里,竟然還能獲得如此驚人的好績。
優秀又好看的人,誰不喜歡呢?
再加上這段時間觀察下來,秦和瑜的朋友們都發現,莊宴其實是個格很謙遜,特別好相的Omega。
有人笑嘻嘻地說:“小宴你老實說,前段時間是不是自己過來練了?”
莊宴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和瑜先忍不住吐槽:“想太多了吧,我們倆一起熬夜趕設計創新賽的作品。他要是還有時間加練,那肯定連覺也不用睡了。”
莊宴彎著眼睛搖頭:“是啊,我怎麼會丟下朋友一個人過來練。”
秦和瑜作為被認證的朋友,頓時龍心大悅。
其他學生又嘖了一聲,壞心眼地斜眼問:“那你就忍心看著朋友在及格線上掙扎?”
秦和瑜:“……?”
莊宴笑了:“確實有一些提高績的技巧,等下一練習的時候,我指給你們看看。”
能訓練與測試的機其實是好多年前的舊款式——那時育課剛改,很多新規則一并沿用了下來。
小時候,莊宴其實跟其他小孩一樣,被測試的難度和強度折騰得想哭。
莊晉看弟弟愁眉苦臉的模樣,一邊樂一邊說:“怕什麼,有哥哥教你啊。”
小不點莊宴才不信他。畢竟大家的考試容都是新的,莊晉怎麼教得出來。
后來莊晉連續鼓搗了幾天,就琢磨出了訣竅。
他扶著莊宴的手臂,讓弟弟收核心,用全力量帶著揮拳。果然,數字之前就比之前好看多了。
莊晉說:“看,哥哥厲害不厲害?小宴下次自己多練練,能測試保準滿分。”
不僅哥哥教過自己,那時陳厄其實也惡聲惡氣地指導過。
在莊宴幸運的年時代,他其實過很多,很多厲害的人的幫助。
現在從冒牌貨手里奪回人生,他耐心又好脾氣地,把自己當初習得的技巧再教給其他同學。
氣氛逐漸越發輕松融洽。
有些年怕,笑著一邊配合一邊躲。隨著時間過去,所有人都有了不收獲。
莊宴找了個空隙,出飲水機旁接水喝。
隔著一面墻,可能是有人發現他不在,立刻喊著說:“小宴呢,去哪兒了?”
秦和瑜說:“外頭喝水呢。”
那人又說:“肚子也有點了。等下一起吃頓飯唄,帶上莊宴一起,我請客。”
“對了,最近是不是還有人在論壇黑莊宴啊?”
“不了解的人就喜歡隨便說,那些謠言真的太厲害了,連我以前也被洗腦——對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幫著澄清一下?”
“是應該這樣,不能顯得小宴好像人緣很差一樣。”
他們特意沒當著莊宴的面聊,畢竟這種話說得太直白,容易顯得生。
但風還是把聲音送了過來。
莊宴赧得耳朵有點燙,但又有小簇焰火似的撲簌簌的喜悅,在心里升騰起來。
不是那種冒牌貨用錢買來的塑料朋友。
人和人相,無非是真心換真心。
年輕學生們嘻嘻哈哈地走出來,見到莊宴,就自然而然地換了話題,并且把書包也塞到他懷里。
“走,吃飯去。”
莊宴紅著耳朵微笑:“嗯。”
-
論壇的風向出現了新的變化。
再有人開帖吐槽莊宴,就有越來越多的人幫他說話——
“你哪位啊?天天這樣上論壇黑莊宴,也不照一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說得仿佛和莊宴很,他認識你?”
“小學老師沒教過嗎,不了解的事別說,小心以后臉痛。”
發帖人:??
這人以前跟冒牌貨起過沖突,現實中撕不過,于是就一直盯著莊宴的新聞,心不好了就在網上泄氣。
畢竟莊宴是出了名的道德敗壞,就像一個活靶子,隨便噴幾句,總會有人附和。
這天他看著兩方吵得勢均力敵的帖子,心想,不是吧——
莊宴該不會錢多得沒撒,干脆在網上請了水軍吧?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假設太像是真的。
畢竟除了機人和收錢辦事的打工人,還有誰會為一個沒有朋友的辣Omega說話嘛!
發帖人連夜聯系版主,寫了一封洋洋灑灑的舉報信,要求徹查中央星大學一年級學生莊宴在學生論壇投放水軍洗地的不道德行為。
不到十二小時,就收到了回信。
【經后臺驗證,用戶均屬學生個人賬號,不存在任何水軍。】
【發帖人在樓多次使用代理ip切換賬號,分發表爭議言論,引發爭端。】
【申訴不予理,發帖人言365日。】
發帖人:“……………………”
淦,怎會如此!
這個理結果被掛在論壇首頁。莊宴新的朋友們路過一次,就忍不住頂一次帖。怎麼看怎麼快樂,甚至笑得停不下來。
與此同時,無人注意的邊角新聞里,悄悄地出現了一條不起眼的消息。
《醫學奇跡植人沉睡四年蘇醒》
陳家。
陳燃目掃過那行字,似笑非笑地點進去,低頭看了起來。
果不其然,還真是商界巨擎明家那個腦袋意外傷,被養在醫院里吊了四年命的私生子明洲。
大家都是同輩人,時也偶然有過來往。
陳燃漫不經心地在腦子里記下這個名字,準備把明洲也放進訂婚宴的貴賓名單中。
雖然是私生子,但他母親畢竟寵。明家家大業大,現在拋出橄欖枝多往來幾回,以后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合作機會——
正盤算的時候,就看到陳鴻飛板著臉推開門。
陳鴻飛面鐵青,他這些日子在陳厄上屢屢壁,自覺為父親的尊嚴與面子都要掛不住了。
所以看到陳燃憊懶安逸的模樣,陳鴻飛就忍不住升騰起怒氣,厲聲喝道:“坐什麼樣子,給我起來。”
陳燃一怔。
“瞧瞧你哥哥現在什麼份什麼地位,你呢?像個廢似的,連訂婚宴都要父母心。”
狂風驟雨似的斥責落下來,陳燃卻笑出聲。
陳鴻飛氣得哽了一下,轉頭喊道:“卞薇,你教的好兒子!”
樓上傳來腳步聲,卞薇急匆匆地趕下樓。
陳燃放下腦,直直地對上陳鴻飛的目。
“爸,你還把陳厄當自己兒子呢?”他笑著問,“當初你和我媽是怎麼對他媽的,還有之前舅舅的丑事——你要是陳厄,你覺得他還想要這個家,還愿意認你這個父親嗎?”
啪。
陳鴻飛一掌甩在陳燃臉上。
卞薇扶著墻站在樓梯邊,像一個慘白的幽靈。
“小燃。”
陳鴻飛呼吸重,指著樓梯對陳燃怒吼:“你給我滾。”
陳燃低頭捂著臉,轉上樓。
卞薇含淚瞟了他一眼,又連忙下去安陳鴻飛。畢竟是纏繞在陳鴻飛上的菟花,在這時候甚至不敢先照顧自己的兒子。
陳燃反手關上房門,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