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好看,安安穿這個很好看。”謝時殷將拆下自己的針,對安招手:“過來。”
安不疑有他,上前,看著謝時殷將那枚葉子形狀的針別在他的側,又從一邊摘了朵玫瑰,墊著白手帕塞進了小西裝的領口中。
安低頭,又抬頭。
他的氣質很矛盾,看起來弱,但偏偏眼神很清澈,說剛強又不太談得上,因為眉宇間略帶著一憂郁,如同雨后的花瓣一樣,此時配上這樣的搭配,讓人只覺得升起了無盡的保護和……破壞。
想看他笑,又想將他狠狠弄哭。
謝時殷眼很深,他的年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膽小鬼年了。
他們互通心意,互相喜歡,可以接近,可以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
只是他不能一蹴而就,需得讓這樣的關系在年這里緩緩遞進。
脆弱的東西得好好的養護才行。
謝時殷扶起安的下顎,微微附,在年的鼻尖落下了一個溫的吻。
“走了,我的小玫瑰。”
安不好意思的抿一笑,手里還不忘拿著自己的花,被謝時殷牽著離開了套房。
這次的酒會其實并不是于家一家主導,頂多算是一個發起人,重要的是來了很多的賓客,這些賓客大多非富即貴,在江城都很有地位,是上次的慈善酒會遠不能及的。
電梯直接通的大廳一側,謝時殷帶著安走出來的時候,還有很多人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人多,他們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棟樓上面方才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
倒是凌谷聞著味兒又看見了謝時殷,還有他邊的小亞龍。
這次可算是讓他將安的臉看全了。
“……啊,他真的好啊,不過腫了,我還以為他們會直接回家……”
陸執:“謝時殷估計是想直接回家的。”
凌谷:“……”
“你在想什麼,我是說回家睡覺!”
“你不想什麼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陸執垂眼,將凌谷歪了的小蝴蝶領結扭了扭,“既然來了,就去認識一下吧。”
凌谷突然了脖子。
“可是我剛染了頭發……他看起來好乖,不會怕我吧?”
“不會,染頭發和你的人品有什麼問題。”
說不定謝時殷那只況復雜的乖乖龍,有朝一日會跟著凌谷一起約雙人沙龍呢。
謝時殷出現的地方就是焦點,哪怕一開始沒被注意到,只需稍走幾步,周圍的人就圍了上來。
安上次面對這樣的宴會,還是很多年之前,不過也沒有這個大。
他將手掙出來,悄悄拉了拉領帶,狀的藍垂帶不長,剛好搭在他出來的白襯上。
謝時殷與幾個人寒暄了一下,還不忘給他手中塞一杯解的檸檬水。
但安的存在實在是太顯眼,尤其是他現在還站在大佬的邊,更是讓人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果然說了沒幾句,就有人開口問道:“這位是……”
安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謝時殷語氣尋常道:“這是家里的小朋友。”
那人恍然,看謝時殷的眼神頓時就帶了深意。
哦……原來以為這位大佬片葉不沾,竟然喜歡的是這一款嗎,還養在了家里。
但眾人的腦還沒來得及擴大,就聽見謝時殷補充道:“是我的未婚夫。”
“!!?”
什麼?未婚夫??
謝時殷什麼時候蹦了一個未婚、未婚夫出來???
這踏馬是玩一玩嗎?看這樣子是奔著結婚去的啊!
安低頭悄悄笑了笑,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他知道謝時殷在用人類能接的程度補充他的份。
只是未婚夫三個字眼,在他的腦海里轉了一圈,又沉甸甸的砸進了心底。
但他這副沉默不語的樣子,看在有心人的眼中,那就是深不可測。
能將謝時殷這樣的人拿下,能是什麼純潔的小花朵。
尤其是安舍不得扔下謝時殷送他的玫瑰,這會還抱在懷中,更是有一種持寵而萬千寵的覺。
這下所有人都長了眼,但謝時殷有未婚夫的消息還是從中心傳了出去。
“謝時殷有老婆了!”
“他老婆是個男孩子!”
“看起來不太大,好家伙,這是青梅竹馬從小就一直藏著養的吧?”
等傳到于瑤的耳中,就已經全然變了一個版本。
“你說什麼?!謝時殷將謝氏的一多半份劃在了未婚夫的名下,他的未婚夫還是一個沒出校門的十幾歲的學生??你在和我開玩笑嗎?謝時殷是什麼人,他在江城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緋聞!”
“就是因為沒有緋聞,所以這被親口承認的東西,多半就是真了啊……”
于瑤的神有些不可置信,以為他們有過集有過合作,就已經是近水樓臺,但再近水的樓臺,有人家直接同居的未婚夫近嗎?
而且剛才給安打電話還打不通,安認了一個大佬哥哥,他知不知他現在就要有一個男嫂子了!
“那個人什麼名字,是哪家的爺?”
一旁的人掩著紅道:“圈子里沒怎麼見過,估計不是哪家的小爺,但我聽靠近那邊的表哥講,說那個人姓,安。”
于瑤手中的酒杯猛然晃出來一大片。
旁邊人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不至于吧……”
于瑤匆匆道了別,找了個空就打了電話出去,不過兩三秒就被接通。
“于穆!你最近有沒有聯系安??”
于穆的聲音著困頓,好像是在睡覺:“最近?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學校里的老師突然將我選了數競隊的員,我剛結束了半個月的封閉訓練,馬上就要去國外參賽了,等回來估計才有時間聯系他。”
于瑤大了于穆十歲,早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房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沒再說話,倏的掛斷了電話。
容貌艷麗妝發致的人回頭看去,就見隔了大半個觥籌錯的會場,那邊的寒暄早已經散開,取而代之的是方才見過的兩個陌生影。
南城的那位陸總和他的同伴,與謝時殷和安站在一起,不知道說到了什麼,那個手捧紅玫瑰的年還微微笑了笑,純真明,當真的如同一朵花一樣。
而最開始戴在謝時殷上的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移到了安的上!
謝時殷……和安,到底是怎麼回事,家怎麼和謝氏財團搭上的?還是這種親的關系?這簡直太奇怪了!
那四個人自氣場,旁人本不進去,與合作商向來不怎麼耐煩的謝時殷,竟然給了好臉和陸執在一起聊天說話——于瑤不知怎麼,突然就覺后背起了一層寒意。
這里面的水太深了……于瑤猛然警覺,謝時殷出現在江城這麼長時間,從來都是別人求著找他,他從未主經營過任何人脈。
他好像很不屑和人談一樣,沒有任何一個固定的關系網。
亦或者……謝時殷的關系網,從來都不是他們能進去的圈子……于瑤緩緩了高腳杯。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九點,謝時殷需要上臺講一下結束詞,留著安站在凌谷的邊,兩個年一人一手端著小瓷盤,上面是味的糕點。
“安安,你果真還記得我!咱倆在地里就挨著,我可是你的第一個朋友!對了,陸執說了還會給我轉學,你知道的嘛,上學很麻煩的,我為了保持完‘人設’還得天天跑去打卡!”
安咬了一口小草莓,花束被他妥善的放置在腳邊。
“其實還好,上學也有意思的。”
“不是吧崽,你這是在人類世界待傻了?”凌谷訝異,“是游戲不好玩還是小說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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