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疑。
神靈微微道:“就在剛剛父神已下達旨意,由迦揚殿下接管虛無神界,言燼殿下輔佐,務必贏得這次神戰。”
迦揚手指霎時一頓。
他明白了。
如若不出意外的話天道神界那邊也換了繼承者,他的對手應該就是厄斯了。
“兩位殿下可先回神殿休息,等會我會把這些年所有戰的記錄都拿過來。”
言燼也確實有點累。
最主要的是他之前的傷還有些疼。
迦揚看出了言燼的不對勁,他蹙著眉頭道:“傷了?”
言燼微微點頭。
迦揚對著那些神靈們,道:“那便帶路吧。”
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眾神之首,迦揚的氣勢擺在那里,這倒是讓那些站在后面有點不服氣的神靈驚訝了下。
他們收起了心中的輕視。
心想果然不愧是父神給予神格的神子,確實不一樣。
這讓那些神靈忍不住有些嫉妒。
主神殿很是恢宏大氣,也致的不可思議。
言燼坐在一邊。
這時一位神靈從外面走了過來,道:“殿下,這是小殿下的藥。”
迦揚接了過來。
那位神靈行了個禮便恭敬退了下去。
迦揚對著言燼道:“服。”
言燼有些尷尬,他輕咳道:“那個,一會我自己上藥吧。”
“嘖,別廢話。”
見迦揚神兄堅持,于是言燼也就只好把外袍了。
迦揚給言燼仔細上完了藥。
那藥的確有奇效。
剛涂上沒一會言燼就覺到自己的神在逐漸愈合。
迦揚把剩下的藥扔給了言燼。
讓他自己留著。
之后迦揚便開始坐在主位上,開始看那些神牌手札,上面記錄著虛無神界與天道神界之間幾次的大戰。
言燼這邊也有一堆的神牌。
但他看著看著就忍不住走神想到了斷圯。
言燼微微嘆了聲。
*
天道神界。
厄斯正著手中的卷宗,上面記錄著與虛無神界幾次的戰。他的眼眸沉冷,看不出毫緒。
斷圯站在殿門口走著神。
他依舊著那勁裝白,看起來年紀不大,年俠氣,但周冷意卻讓神不敢靠近。
“師兄才說過不會負我。”
不知過了多久,斷圯忽然微微開口道。
厄斯并沒有理他。
自從父神任命以后,斷圯就跟沒聽見似的一直著殿門口發呆走神,所有事都是厄斯一個神做的。
“但他卻跟父神走了。”斷圯繼續低聲道。
這次厄斯有靜了。
厄斯放下神牌,淡淡道:“正常,畢竟你沒有父神重要。”
斷圯擰眉。
他驀然轉過頭冰聲道:“不,師兄最在意的是我。”
“那他為何要走?”厄斯冷冷道。
“……”
斷圯抿了抿,不說話了。
其實斷圯已經試圖逃跑了好幾次,但沒有跑出去不說,還被父神教訓了。
自此斷圯才終于消停了。
又過了一會,宮殿只有厄斯看神牌的聲音。
斷圯道:“師兄應該有苦衷。”
厄斯頭也不抬道:“你大哥每次也都這麼說的。”
斷圯繼續道:“不,師兄與兄長不同。”
“都一樣。”
斷圯終于轉過了頭,他擰眉著厄斯。
然后冷冷離開了。
于是本就岌岌可危的兄弟倆徹底崩了。
厄斯沒去管斷圯。
等斷圯離開了以后他才收回了看神牌的視線,他下意識向了天邊那頭的虛無神界。
但最終他閉了閉眼還是斂起了緒。
斷圯回了自己寢殿。
他對于兩位父神下的什麼賭約不在意,他只想馬上見到言燼。
斷圯也不知為何他與師兄如此坎坷。
一直被拆散。
他坐在床榻上走神了一會。
忽然間一個想法出現在了腦海里,斷圯瞇著眼用神識掃了眼四周,確定沒神看守后便驀然變了一只小狼崽。
沒有神力的話,結界是知不到的。
那麼他就封住神力。
雖然這樣短時間可能變不本,不過沒關系。
只要能見到師兄就好。
可神界太大了,斷圯不僅要躲避著天道神界的神靈,還要快速趕路。哪怕他用盡了所有力氣,也還是耽擱了不時間。
而這邊,天道神界的神靈也發現斷圯跑了。
神靈守衛趕跑到了主殿。
他對著厄斯道:“不好了殿下!小殿下投敵了!”
厄斯:“……”
另一頭。
斷圯跟走迷宮似的不斷提防著父神有可能窺探到他的神識,在經過重重困難以后,斷圯終于索著到了虛無神界。
所幸迦揚和言燼不喜歡人侍候著。
所以看守的神靈不多。
此時的言燼正在自己寢殿準備休息一會,就在這時一只白的小東西蹭的一下從窗口竄了進來。
沒等言燼反應過來,懷里就多了個東西。
斷圯跳進了言燼的懷里。
言燼愣愣地看著懷里臟兮兮的小狼崽子,他下意識道:“……斷圯?”
斷圯已經沒有力氣了。
他埋在了言燼的懷里不彈。
言燼有些心疼,他輕著斷圯的,道:“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斷圯蹭了下言燼。
言燼輕聲道:“我帶你去洗澡。”
原本想用僅有的一力量勉強變回神的斷圯一聽到這話頓時收了起來,他朝著言燼點了點頭。
第153章 來找兒子的?
斷圯喜潔。
很難想象他這一路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想到這言燼不由了下斷圯。
斷圯則埋著頭,看著很是虛弱的模樣。
言燼帶著斷圯去了宮殿后的暖泉。
那是專門給他準備的。
他前兩日才去過一次,發現很是舒服,讓他后面在暖泉里都有些昏昏睡。
不僅如此,還修復了很多神魂上的小傷。
“小殿下。”兩邊守衛行了個禮。
言燼頷首,并道:“你們先下去吧,不用在這守著了。”
“是。”
言燼并不喜歡別人伺候,所以他神殿的小神們并不多。
“你能變回來嗎?”言燼低頭問著斷圯。
斷圯無力地表示自己沒力氣了。
言燼更心了些。
他一只手抱著斷圯的,另一只手則去拿花瓣,這樣洗的會更加干凈一些。
可就在這時,言燼覺口有點。
他低下頭才發現斷圯正拿著他那白茸茸的小爪子勾著他前的襟。
似乎想把襟給拽開一點。
“……你不是累了?”言燼瞇眼俯視著斷圯。
斷圯眨了眨眼。
他收回了爪子繼續虛弱地趴在言燼的口。
言燼微嘆。
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但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言燼便隨他去了。
言燼下了暖泉。
現在斷圯沒辦法變回本,所以只能他來幫斷圯洗。
言燼的手很溫。
斷圯趴在言燼的懷里瞇著眼,一捧又一捧的溫水落在了他的上,讓斷圯暖烘烘的同時又忍不住抬起了墊。
小墊摁住了言燼的小凸起上。
言燼:“……”
“斷圯。”冰冷的警告聲從頭頂響起。
斷圯只好悻悻地收起小墊。
但只要言燼態度稍微好點,斷圯就會試探地再一下,讓言燼都懶得再去警告了。
“你是跑出來的嗎?”言燼忽然問道。
斷圯眼珠子轉了轉。
“你今日在我這住一晚,但明日便要回去,否則父神若是知道了,恐怕會怒。”言燼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