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虛道尊沒想到的是……
最后進來的就只有斷圯,除此之外沒別人了。
各峰主此時沒看到自己徒弟們都有些茫然,聚練峰峰主直接問道:“斷離他們呢?”
跟在斷圯旁的傳信小弟子巍巍道:“剛剛……剛剛幾位師兄師姐們跟斷師兄請教劍招,現在都站不起來了。”
眾人:“……”
站在殿中央的斷圯沒什麼表,仿佛那些人不是他打的一般。
清虛道尊皺著眉走了出去。
發現各弟子們躺了一地,都鬼哭狼嚎的十分委屈。
他檢查了一下發現雖然沒什麼大傷,但多數都短時間不能再用劍了。
這讓清虛道尊眼皮跳了跳。
萬靈峰峰主看到自己徒弟的慘狀都想罵人了,但他最終還是憋住了。
不過其他峰主倒是沒什麼憤怒的表。
他們都對視了一眼。
心想這個傷來的時間其實也正好。
本來他們剛剛就想著怎麼跟掌門師兄拒絕,因為這次仙府跡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去的各宗門派一定多。
到時候自己徒弟可能會折在那。
畢竟上次神兵出世就死了不門派的人。
尤其萬劍山,死傷慘重。
他們知道宗主想要歷練弟子們,但說老實話他們沒掌門師兄那麼大的魄力。
萬一出點事,那辛辛苦苦培養了這麼久的徒弟就沒了!
言燼嘆了口氣。
因為他發現其他師叔們還在商討事,沒管倒在地上的師弟妹們,就更別說治傷了。
于是他上前挨個用靈力簡單治療了一下。
尤其是到了兮靈那。
兮靈在看到言燼給治傷后眼淚瞬間‘哇’的一下就出來了,大哭道:“嗚嗚嗚,大師兄,斷師兄他簡直不是人,嗚嗚嗚……”
虧以前還覺得是大師兄糾纏斷師兄。
現在發現幸好大師兄失憶了!
否則結為道指不定倒霉的是誰,嗚嗚,手骨都斷了!
言燼再次嘆了口氣,他給哭唧唧的師弟妹們每人都喂了顆療傷丹藥。
接著言燼便起對著他師尊說道:“師尊,師弟師妹們應該是去不了了,還是我自己去吧,等到了跡后我再與長老們會合便好。”
言燼知道師尊分兩隊的原因是古家的人認識自己。
怕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
“不行,你自己太危險。”清虛道尊沉聲道。
他怎麼可能讓言燼一個人去,萬一路上出了意外怎麼辦?
想到這,清虛道尊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斷圯,思考了一番后最終道:“未酌,你……便與言燼一起去吧。”
雖然他還是有些擔心言燼和斷圯之間的事。
但想到現在言燼失憶了。
而斷圯對言燼也的確沒有一點,所以他便把擔憂給了下去。
主要是現在也沒有別的人選了。
西洲東嶺的傳送陣只能元嬰期及以下級別的才能踏,一旦超過這個階級便會被發現,所以長老們不能跟他們一起同行。
斷圯睫微,然后抿道:“嗯。”
清虛道尊又想了想,然后向唯一一個躲得快沒傷的斷離,道:“你也一同前去。”
斷離……
斷離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淚頓時就又出來了。
第42章 骨笛(這章是凌微的番外!)
其實凌微騙了清虛。
他在閉關的那兩千年里并不是只出去了那一次。
而是很多次。
就在那一天,凌微渡劫中期的修為達到最滿。
但他并沒有選擇繼續修煉沖擊渡劫的巔峰期,而是選擇了出關。
他站在平機峰高抬頭著踏云峰的方向。
看了很久很久。
幾乎每天他都會站在那看很長時間。
最終他還是控制不住心的緒,選擇了出去。
因為那時的凌微已經是渡劫中期的大能修為,整個修真界都超不過二十個,就更別說歸元宗了。
所以凌微氣息后誰都沒有發現他。
包括清虛。
然后凌微便進了踏云峰,他原本只是想站在窗外遠遠看清虛一眼。
想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畢竟現如今已經兩千年過去了,按照化神期的壽元來說,清虛的壽元似乎要盡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竟然看到了一個孩子。
此時的清虛正手忙腳地照顧一個嬰孩。
那孩子大概一歲左右,眨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好奇看著清虛。
清虛原本嚴肅整潔的宗主袍有些凌。
他板著臉著坐在床榻上的言燼,道:“我乃你師尊,以后你便是我的徒兒了。”
一歲的言燼哪里聽得懂。
他抬著小手‘咿呀咿呀’了兩聲,接著便好奇地抓向清虛腰間玉佩。
“胡鬧!”清虛板著臉呵斥。
如若是七八歲以上的孩或者人,此時可能會被清虛道尊多年宗主的威嚴所震懾住。
但言燼就一歲。
所以他茫然地看了清虛道尊兩秒,接著繼續用小手去抓。
清虛道尊頓時有些僵。
他這個徒弟現在就一歲的年紀,是用靈力震退他不行,用語言呵斥他也沒用。最終清虛道尊只得無奈道:“行了行了,給你。”
拿到了玉佩的小言燼顯然十分開心,眼睛都亮起來了。
然后在床上高興地滾來滾去。
清虛道尊頭疼地看著這個小徒弟,最終給他設置了個屏障確保不會掉下來后便去理積攢的宗門庶務了。
而言燼也的確很乖。
但再乖他目前也只是個一歲的孩子。
所以有點了后小言燼的眼睛里便開始委屈地紅了眼眶。
清虛道尊聽到哭聲后才趕過來。
一開始他以為是言燼不舒服,但后來找了丹峰峰主細心檢查了一會后才終于知道原因。
——他了。
清虛道尊頓時愣了愣。
因為他已經辟谷多年,所以一不小心忘了這回事。
他只在接言燼回來的那天喂了一次。
于是清虛趕讓人去找一頭有的靈取點。
而在這期間言燼雖然‘吧嗒吧嗒’掉著眼淚,但是卻沒哭出聲,就坐在那乖乖地等著。
仿佛是知道師尊在給自己辛辛苦苦找吃的似的。
清虛道尊從沒見過這麼聽話的孩子,更別說言燼長得本就可極了,讓原本一直心冷的他頓時心口和了下來。
他抱起了言燼略有笨拙地哄著。
等終于到了后,清虛道尊喂完小言燼看著他睡著才終于松口氣去忙事。
凌微看到清虛去了書房,他便也緩緩跟過去了。
他看著清虛沉肅地理各種庶務。
眼眸是深深的抑和悵然。
*
時間就這麼緩緩過去了幾日。
而這幾日是清虛道尊有史以來最難的時候。
他從沒想到照顧一個孩子這麼麻煩!
清虛道尊原就有許多公事理,還要出時間來修煉,現在還得照顧這個新收的小徒弟。
這讓清虛道尊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這天。
清虛道尊再次給言燼喂完了一碗,他看著一手抓著玉佩,一手又抓著一卷書來回玩的不亦樂乎的言燼,有些苦中作樂的自嘲道:“我這哪是養徒弟,簡直是在養兒子了。”
說完,清虛道尊用手指彈了下言燼的小額頭,興致道:“來,聲爹爹。”
他覺得怎麼也不能吃虧。
畢竟他這個當師尊的連當爹的活都干了,被聲爹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被彈了小腦袋的言燼用小手捂了捂。
清虛道尊剛想再逗逗他,就接到了小師弟的傳信,說是出事了。
這讓清虛道尊再次疲憊地嘆了口氣。
他了言燼腦袋后便離開了。
可清虛道尊這次卻忘記了給言燼的床榻設下屏障防止他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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